去,省省吧。”
聂声驰扬起花就要打,一想却是作罢,这些人可不值一束花。
商院准备上场,身穿礼服的男男女女朝后台走去。
可是誉臻还不见身影。
辅导员也急了,催着聂声驰和其他人先上场:“我去找,别耽误了节目,舞蹈删了就删了吧。”
聂声驰把手中花一丢,辅导员喊也没回,直接往礼堂楼梯冲去。
礼堂不小,一共三层,东西两个洗手间,每一层还有各种乒乓球室桌球室。
可离上场还剩不到十分钟。
聂声驰一面跑一面喊,把每一层的门都敲响。
一层的没有回应。
二层的也没有回应。
饶是聂声驰天天打篮球运动的,又是喊又是急跑急停的,到第三层也喘了喘气。
刚喊出第一声,尽头黑暗中传出来砰砰地敲门声。
誉臻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聂声驰!聂声驰!”
聂声驰往声源冲过去,撞进三层西面女洗手间里头,震天响地,感应灯却没亮。
他借着外头微弱灯光,踢开顶着隔间门的扫把拖把。
一片漆黑昏暗之中,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冰凉,柔软,叫他忍不住捏了一下。
他笑:“吓坏了?吓坏了还这么聪明,这就知道是我了?”
她只声线中细微颤动把慌张显露:“快回去吧,来不及了。”
聂声驰一笑,将她的手握紧。
“跟着我走,就一定来得及。”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从那片黑暗之中逃出,一路狂奔,闯入光明。
他身上是一套黑西装,握着她的那只手,腕骨明晰,沉稳有力。
她是一身雪白芭蕾舞裙,妆发未乱,连头顶的碎钻小皇冠都稳当。
她由他领着,被他带回台上。
时间刚刚好,他与她如压轴上场,屈身行礼,一同走向聚光灯下。
谢幕之时缺了捧花。可另有胆大的男孩子,明知道聂声驰在台下仍有一捧玫瑰,还是铁着头上前献花。
粉玫瑰与香水百合。
初恋与永恒的爱。
台下轰动将生,聂声驰倒笑着上前,把花束接过去。
他的声音被一旁主持人的麦收录:“谢谢你对我的喜爱和支持,但我是直的。”
送花的男生愣在原地。
他话语未尽:“我借花献佛,送给我女朋友了,谢了兄弟。”
那捧花到了誉臻的手。
郎才女貌,携手登场,一曲一舞。
这才是全场轰动,连台下的校长都跟着鼓掌欢呼。
誉臻睨他一眼,“谁是你女朋友?”
聂声驰面向掌声,“你啊。大家都看着呢,我刚还救你于水火,不许抵赖。”
誉臻蹙眉:“不要脸。”
聂声驰随她谢幕下台时,语气不掩得意:“情侣之间,要什么脸?”
“女朋友,等会儿庆功宴可不许缺席啊!”
“闭嘴。”
***
身边掌声骤起,将誉臻从回忆里头拉扯出来。
台上舞者谢幕,一切完满结束。
誉臻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到后台与云青衣见面。
刚走到座位旁的过道,后头传来一声呼唤。
“誉经理也在啊?”
誉臻闻声回头。
来人身上服饰华美大气,尤其是手臂上那只包包,大红皮革,是爱马仕这季刚出的款式。
一只难求的那一款。
誉臻送给沈之问的那一只。
誉臻笑着点头致意:“好巧,沈太太也来看舞。”
沈太太座位偏后,此时站在几阶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将她打量。
从妆容饰品,到衣裙鞋履,又到她刚刚走出来的那层座位。
沈太太笑起来,走下两阶台阶,似是屈尊而下,走到了誉臻往上的那阶台阶上站住。
“誉经理好运气,抢前排的票花了不少时间吧?哎,网上的票总是容易被黄牛先抢了再高价转售,下次誉经理要是想看演出,可以先跟我说,燕都大剧院院长夫人跟我说得上几句话。”
誉臻偏头往舞台上看一了眼,扭头回来跟沈太太笑道:“谢谢您好意,这票是朋友送的。”
沈太太嘴角微动,又说:“噢,这样,怎么没见你朋友跟你一起来?”
她似是自觉说话不妥,笑了笑:“也是,你也是知道的,这些能叫得上‘总’的人,没一个不忙的,不打紧的约,放了就放了。你老跟这些人打交道的,也明白的。”
誉臻垂眼笑笑,并没有说话。
沈太太眼里,只看是她自己德亏羞愤,不忍痛快,开口又想编排。
“臻臻!”
誉臻回头,沈太太也循着那声音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