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昔不以为然:“正好咱们可以当面沟通。”
“我看你是精力多了。”
陶昔却拦住温罗棋又要抱起他的手,“我真的来不起了,今天五点就爬起来肝。
温罗棋无奈,年轻人身体已经先反应了,好在陶昔并不介意自己握着他的手手冲。
“你为什么不露脸呢,你长这么好看,只露脸就能给游戏带来热度。”
“我不想。”陶昔的语气不容拒绝,“要么我就不出镜。”
“行吧,给你码得严严实实的。”
“找个时间再确定具体的日子吧——你该射了吧,我手都麻了。”
耳朵被人赌气的咬上,舌头在耳廓捣乱了好久,才总算应了陶昔的话。
“我休息休息就回去了。”
“直接在这儿睡吧,明早我送你回去。”
“你都没课的吗?”
“我一周的课都堆在前三天了。”
陶昔羡慕地伸了个懒腰,“好怀念还是学生的时候。”
结果他因为挺起胸膛,被男人使坏咬住了乳头。他嫌弃地推开,温罗棋不闹他了,而是认真道:“今晚就留在这儿吧。我一个人住还是不大习惯。”
“可我也不会天天留宿,你总得习惯啊。”
“你真是欠收拾。”被温罗棋一翻身再次扣押在床上,惩罚性的吻逐渐化出柔情,温罗棋没强他所难,吻够了便把他搂在怀里。
应该是最近太累了,这种温存的感觉、有人依偎的感觉好像也还不错。陶昔轻轻点了头。
洗完澡后他躺在温热的躯体里闭上眼,想要任劳累侵袭早些入睡,可眼睛迷迷糊糊了,睡意却一直不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只有一点微妙的不对,无伤大雅,但难以忽略。
他听着、感受着温罗棋的呼吸,突然觉得很陌生,慕的想起了几个月前被另一个人抱在怀里入睡的感觉。
而他记得那个感觉。一种,心安的……他打断了自己,意识到自己果然无法与除沈岱和那个人以外的人安然同床共枕。
“我突然灵光一现,我想回去写代码!”
还没等温罗棋反应,他就凭这个借口从怀抱里逃走,匆匆赶回家时,心头有一阵郁闷让他完全不想着床。白天里一片狼藉的工作室已经被家政打扫干净,这下无事可做,他便真坐在办公桌前着手改程序了。
接踵而至的新的忙碌让他很快忘了那时的情绪。趁忙里偷闲睡男人的时期被拉长,长到他网购里自慰用品的订单量飞速增长,长到他渐渐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
他和沈岱之间也很久没有性爱了,大抵是从自己开始忙之后,正巧也是仲山和沈岱熟悉后的时间点。那一段时间还得感谢仲山,在陶昔腾不出时间时,是仲山做到了每三四天去陪一下沈岱。
仲山这人虽然总是表现得不靠谱,城府又深得找不到谱,但他倒从来没让陶昔失望过。
仲山在完美交差配乐的间隙,也不知哪来的精力还发表了一张专辑。里头中文英文歌各一首,虽曲不同,歌词大意一样,都是关于自己还没过去的辱华事件,diss算计他的剧组,diss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的吃瓜群众,中心思想还上升到了对阶级分化的讽刺:政客为权斗得不亦乐乎,百姓或甘或苦于庸,而在纸醉金迷、庸庸碌碌的另一边,还有人仅仅为活就需要拼尽所有。
在本就开始好转的风向中,这一专辑就如其中重拳出击的歌词一样,直接击破了这一事件对仲山的负面影响,还让他在国内外收获了更多好感。虽不乏有人觉得被仲山的歌冒犯到,也有人认为仲山一个资本家来进行讽刺的本身就是一种讽刺;但哪怕如此,大部分人都对如此敢写的仲山表示佩服——比如说陶昔光是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就抓到了三个在工作时间上网冲浪为仲山打call的,一共七次。
沈岱也对仲山这次的词赞赏有加:“还行,这次不是屎了,是裹着屎的糖。”
再后来x国又出了什么党争的瓜,陶昔想到之前仲山和自己说过的,知道这是他爸带着胜利为他澄清了。在他彻底沉冤得雪后,大众对他那张专辑虽迟但到的MV自然投向了更友好和钦佩的目光。
仲山难得在MV里露次脸,不过是亲自出面再次表明了歌词的意思,全程都是对展现民生疾苦的名画的低成本复刻,全MV最贵的一个镜头,是最后通过荒野上快被风沙掩埋的坟包,转场到地板上瘫着的一块汉堡片,而后镜头后退,直至将高楼林立的繁荣华尔街框进画面之内。整个MV就到此为止。
MV播放量在国内外都占据了一定时期的第一(就工作室的直女和gay每天至少一遍的播放来看,仲山的脸功不可没)。仲山公司一个以实诚人设出圈的艺人透露,这将是他们这些打工人最穷的一年,因为公司有条规矩:MV播放量超过老板的有年终奖,今年这一项年终奖大家都没指望了。
陶昔对这个MV很满意,毕竟这个MV让仲山获得的赞誉更多了。游戏出试玩版时因为考虑到仲山的风波,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