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怎么和亲家那边交待?”
“该怎么交待怎么交待,实话实说。”顾海挺从容。
顾威霆听到这话稍稍放心了。
姜圆一边收拾餐具一边说道:“他已经是二十六岁的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里早有打算了。你就把心撂在肚子里吧,现在的年轻人都比咱们有想法。”
顾威霆扫了顾海一眼,语气生硬地说:“但愿如此。”
吃过饭,顾海收拾收拾打算回自己那,临走前,姜圆拽住了顾海。
“小海,那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庭,订婚宴上出现这种状,确实有点儿让人家下不来台,毕竟也是个大姑娘。你记得提点儿东西去那边看看,说点儿客气话,别把两头关系搞僵了。”
顾海点点头,“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顾海就去了医院。
闫母的状看起来不是很好,几名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监护,顾海就说了两句话,就被医生委婉地请开了。
闫雅静站在外边,脸色越发憔悴。
“那天的事,对不住了。”顾海说。
闫雅静宽容地笑笑,“没事,你回来就好,你哥怎么?找到了么?”
顾海点点头,“找到了,在一片沼泽地被发现了,如果晚一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
“那就好。”闫雅静长舒了一口气,“你们哥俩的感情真好,羡慕啊,我就缺个一奶同胞。”
顾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俩不是一奶的。”
“啊?”闫雅静表示没理解。
我俩是吃彼此的“奶”长大的,顾海心里暗暗说。
“行了,不说这事了,你妈情怎么?”
闫雅静叹了口气,“不怎么,看医生那表情,是没几天了。”
“刚才我和你妈说话的时候,感觉她已经意识不清了。”
闫雅静眸底掠过几分苦楚,视线投向顾海时,有种走投?路的感觉。
“顾海,我妈的日子不多了,再参加订婚宴也不现实了。我想过了,不搞那些形式化的东西了,干脆就我们两家人吧,明天一起吃个饭,就算是定亲饭,也算是给我妈吃颗定心丸,让她走得踏实一点儿。”
“小闫。”顾海换了副口气,“我不能和你订婚。”
闫雅静脸色骤变,阴郁的目光随之投到顾海的脸上,“难道做做子都不成么?”
顾海很干脆地告诉闫雅静,“不成。”
“那……为什么一开始不拒绝?到现在这种时候了才和我说?”
“对不起。”顾海难得开口表达歉意,“我一个人陪你没什么,但现在我是两个人了,我不想让他心里有一丝一毫的不愉快。”
闫雅静也是被逼的没辙了,照她以往的脾气,听到这话早就掉头走人了,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必须要抛弃尊严,尽可能地为她母亲争取些什么。
“我保证这件事不会告诉第二个人,也不会影响到你们俩的关系。”
顾海?奈地笑笑,说出的话是掷地有声。
“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虚伪做作,但惟独对他不行。”
闫雅静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但她依旧?力抱怨什么。
“也对,我家庭的苦,不应该嫁接到你的头上。”
顾海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其实你妈什么都明白,她也不过是在陪你做戏,你们娘俩何不在最后的日子坦诚相待呢?”
闫雅静愕然的目光定定地看顾海。
顾海没再说什么,拍了拍闫雅静的肩膀,大步走出了医院。
开车回去的路上,顾海的心还是阴沉沉的。
白洛因,我可又为你当了一次恶人,你丫要是不和那个小狐狸精分手,老子让你趴开飞机!
事实上,白洛因比他嘴还快,当晚回到家,接到狄双的电话,就把实话告诉她了。
狄双很伤心,“你是介意我和顾总走得过近么?”
“我是介意,但不是因为你。”
狄双不明白,“我和他之间真的没什么,那天你也看到了,他已经把戒指送给我们副总了。而且你是他哥啊,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他啊!”
“我挺相信他的。”白洛因说。
狄双急了,“那为什么还要分手?”
白洛因这几年待在部队,别的没练出来,厚脸皮倒是练出来了。基本是有啥说啥,从不遮遮掩掩,尽显军人刚正不阿的风范。
“因为我喜欢的是你们顾总。”
正月初十这一天,也就是俩人回家的第三天,顾海公司的假期就结束了,上班的第一天,狄双就找到顾海,提出辞职要求。
“为什么?”顾海问。
狄双直言不讳地说:“我?法容忍我的经理抢走我的男朋友。”
这话本来是用来羞臊顾海的,哪想人家顾总美得心里都开花了。
“多给你开半年的工资,你走吧!”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