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顾海接到闫雅静的电话,手机那头传来闫母病逝的消息。
“别太难过了。”顾海劝了句。
闫雅静哽咽说:“谢谢你,昨天我把心里那些话都和我妈说了,我妈不仅没怪我,还夸我懂事了,今天她走得特别安详。”
挂掉电话,顾海在心里默哀了三分钟,而后感觉心情一下轻松了不少。
日子竟然就这悄悄地明朗起来了,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洛因立了功,领导特意多批了十天的假,原本二十天的假期变成了三十天,白洛因突然闲下来,不知道该干点儿什么好了。顾海已经在办公室紧张地筹备地本年度的工作计划了,白洛因还开车在街头闲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年开飞机的缘故,到了地面上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感觉路变得好复杂,绕绕就绕迷瞪了。白洛因把车停靠在路边,听GPRS导航在那乱叫,心里一烦就给关上了。
我是有多久没上街了?怎么这些街道全不认识了?
有人敲车窗,白洛因把头扭过去,瞧见一位面善的大婶。
“小伙子,来只驴吧,你瞧这驴,会唱歌会晃悠脑袋,才50块钱。”
白洛因看这大婶冻得嘴唇都紫了,心一软就把钱递了出去。
“行,给我来一只吧!”
拿进来之后,白洛因把驴放在手里摆弄了一番,一按开关,那只驴就随音乐扑棱脑袋,晃悠得可欢实了,就跟个人来疯一。白洛因看看就笑了,他没发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从这路过,瞧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军官坐在车里,对一只电动驴笑,是多么有爱的一副场景。
白洛因笑不是好笑,他觉得这只驴越看越像顾海,于是当即产生一个邪恶的念头,他得把这只驴给它失散多年的亲爹送过去。
第二卷:烈焰浓情 23闹得不亦乐乎。
顾海眉头紧锁,表面上是盯文件看,心指不定飞到哪去了。
我和白洛因到底算怎么回事呢?
我这边也撇清了,他那边也分了,彼此的心结都打开了,照理说就算在一起了。可回过头来一想,当年的账是结清了,可也没人明说“继续”或是“和好”啊,这不明不白的,真叫人难受。顾海在办公室踱步两圈,心里暗暗思忖怎么和白洛因开口,既不掉价又把话挑明了。
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了,顾海一直把当年的莽撞表白当成一个败笔。自那之后的两年,他都没有摆脱二愣子形象,他一直认为自个处于感情的劣势地位,是开始的主动表白给埋下的祸根,这次一定得谨慎行事。
走走,顾海就溜达到了窗口,站了没一会儿,就瞧见白洛因的车开了过来。
顾海平静的心瞬间掀起一层巨浪,从头到脚的细胞都活了,一改往日冷峻的形象,神采飞扬地走上电梯。公司的职工纷纷侧目,均是一副惊骇的表情,总经理今儿是怎么了?订婚的时候都没见他笑得这么欢实啊!
顾海能不高兴么?他这边还发愁怎么开口呢,那边就先沉不住气了,历史马上就要改写了!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顾海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若?其事地从大厅出口走出去,假装没看到白洛因,径直地转弯朝自个的车走去,做出一副有事要出去办的假象。
结果,白洛因一心玩他的驴,根本没看见顾海,他想这会儿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先在车里等等,一会儿再给顾海打电话。
顾海都把车门打开了,瞧见那边还没动静,心里暗讽道:瞎成这,怎么混上飞行员的?
于是又丧眉搭眼地走了回去。
整了整领带,按捺心中的激动,板脸敲了敲白洛因的车窗。
等白洛因把脑袋钻出来,顾海立刻来了句,“你怎么在这啊?”
白洛因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笔挺的军装往身上一穿,锃亮的皮靴往脚上一套,那一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的俊模,差点儿把地上的几只母蚂蚁都电晕了。
顾海那颗心早就伸出?数双爪子朝白洛因扑了过去。
“你在上面瞧见我了?怎么这会儿就下来了?”白洛因故意问。
顾海清了清嗓子,从容淡定地说:“我刚从外边开完会回来,这不正要进去么,瞧见你在这,就过来打声招呼。”
打声招呼……这句话值得白洛因揣摩。
顾海瞧见白洛因不说话了,假模假式地问:“你是来找狄双的吧?你等,我这就给你叫出来。”
白洛因一把拽住顾海的胳膊,怒道:“少给我装啊!狄双不是前两天就辞职了么?”
“是么?”顾海轻拧眉毛,“每年的这个时候,公司都有不少辞职的,这事归人事部门管,我还真不太清楚。”
白洛因冷笑听顾海的一句句大瞎话。
“对了,你到底干嘛来了?”顾海还问。
白洛因直说,“找你来了。”
顾海的心扑通了一下,愣是装作一副?动于衷的表情。
“找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