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
“二哥?”
翌日,又有人来请郭震平到城外军府之中做法,一阵款待午宴之後开始法事,到了一半,围观的兵士之中忽然发出一声惊叫,狗子寻声望去,也是呆在了当场。
“咳!”郭震平回头清了清喉咙,白了狗子一眼,法事很快继续,各种折腾以後终於完结,郭震平留了小让小二伺候,和那军府将车以及督邮在大帐中继续寒暄另开法坛,把狗子和阿正放了出来。
“二哥!”
“狗子!”
狗子很快找到之前那卒子,两人一抱紧紧拥在一起,阿正过去一记手刀打在狗子脑後。
“干嘛?”狗子被吓了一跳。
“你现在叫陈巽谦!懂不懂?”阿正看着狗子的那个二哥对狗子说道。狗子这二哥叫二牛,二十一岁,和狗子彷佛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长得一般的牛高马大挺拔魁梧,圆颅阔脸虎头虎脑,面上一双半月阔眉略显清疏,两只细长龙眼Jing光内定,牛鼻丰隆得双颧拱护,厚唇虎口有方颌鼎持。二牛听了阿正的话,憨憨一笑:“那……阿谦?”
狗子哪管那麽多,埋首在二牛的肩窝贪婪地吸嗅着那久违的亲情之味。二牛也抚着狗子的後脑,贴住狗子的面颊磨蹭亲吻。阿正努嘴,不再打搅他们,看四周的兵卒都聚了过来,清了清喉咙,挺直了腰板,一边确认了一下怀中事先准备好的灵符,一面抬眼望天,做出一副远目出神风轻云淡之状。
“二哥过得还好麽?”狗子和一个督护要了一个单独的营帐,到里面和二牛互诉衷肠。二牛苦笑,再这种地方这种境况之下能有多好,狗子之前问他父亲大哥三哥的去处他也不知,只能徒增担心而已。
“二哥,不如你也来景阳门好了,说是出家而已,其实根本没什麽,出师以後要还俗也很容易的……”狗子想了想巴蜀的局势朱提的境地以及听到的各种传闻,对二牛提议。
二牛一愣,想了一下:“唉,哪那麽容易,如果军营里的人说出家就出家说走就走哪还会有人留下?”
“我叫师傅帮你说一下,师傅的话应该还是管用的。”狗子想了想刚刚军府将军和督邮对郭震平那毕恭毕敬的样子,越加觉得此路可行。
“……算了吧……”二牛犹豫了许久:“麻烦道长不太好,而且真的不太可能,再说……”他想到军中的一众弟兄,感觉自己一个如此逃走实在太不像话,自己平时就非常厌恶那些旁门左道借势上位的家伙,自尊和良心都不允许自己答应狗子的这个提议。
狗子又争取了几句,见二牛执意不肯,最终长叹一声不在言语,再次抱紧了二牛的身子,两人又是一番厮磨。直到阿正也撩帐进来,手里拿着一大袋铜钱,脸色有些不爽,军营里的生意远没有丁府上的好,倒不是说没顾客,而是那些顾客的消费能力实在不高。“应该只挑那些屯长队率卖的……”阿正心下嘀咕。
“啊……这位道长,那灵符还有麽?”二牛和狗子分开,看见阿正,忽然支吾地开口问道。
“还有一点,你要?”阿正看了眼狗子的脸色,拿出了自己留下的几张灵符出来,迅速地递了一张给二牛:“诺,小弟孝敬二哥的,二哥先拿着,有没有东西放?哎呀,小弟这回没带锦囊出来……”
“哦……谢谢道长,不用麻烦不用麻烦……”二牛挠头欲言又止,阿正乾脆整打符纸送了过来:“二哥要多少?大方拿好了。”
“不……不用那麽多……呃……那个……十张可不可以,或者五张……”二牛想帮自己什的弟兄们每人求一张,但觉得要十张有些过了,而且不知有没有人之前有买。
“十张吧,你们是十人一伙一帐的吧。”阿正笑,二牛千恩万谢,但依旧支支吾吾面有难色。
“还有什麽事?”阿正又瞟了眼狗子的脸色:“嘿嘿,二哥有什麽事,但凡直说,只要是小弟力所能及的一定全力以赴。”
“呃,那个……不知道长可有求子的圣符?”二牛忸怩了半天,低头嗫嚅说道。阿正和狗子同时挑起了眉毛。
“二哥,你……”狗子感觉自己这两天的下巴不断地脱臼已经快接不回原位了,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不是我,不是我……”二牛涨红了脸。
“符没有,不过……小弟可以帮你开光,不是二哥要麽?那二哥把那人带来即可。”阿正强行把已经弯起的嘴角压住了,面庞稍微有些扭曲走样地说道。
“哦,多谢道长,道长稍等片刻,小的很快回来。”二牛大喜,向阿正行了一个大礼,急急忙忙弯腰退出了帐外。
“Cao!你他妈的,那些是什麽破符?”狗子看他二哥走远,恶狠狠地横眼瞪向阿正。
“护身符啊,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护身符,不信你拿去问你师傅,哥哥从来良心买卖童叟无欺。”阿正脸不红心不跳大义凛然地答道。
“啊呸!”狗子一口口水啐了过去:“你他妈的……如果你敢糊弄我哥,看老子不打死你!”
“哪能啊?你哥不就是我哥麽?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