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棍棒,对准肩舆左前方的那头奴隶士兵已经被鞭笞得皮开肉绽的赤裸躯体,埋头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无比凶恶地抽打!只听一声山崩地裂般地粗蛮痛吼,左前方那头高壮无比但又饱受折磨,近乎奄奄一息的奴隶士兵顿时只觉眼前一黑,整具壮硕如牛的伟岸身躯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轰然倒地,那架重达几百斤的肩舆也跟着不受控制般地朝向左前侧的悬崖边缘猛地倾斜了下来。但就在舆身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只听一声大吼,那根浸血带刺的恶毒木棒又被满脸狰狞的少年发疯般地抡击上了右前方奴隶军人那血肉模糊的身体,在一阵阵撼天动地,此起彼伏的惨痛咆哮声中,那头被酷刑与疲累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强壮奴隶士兵浑身一抖,也不可抑制地猛然跪倒在满是碎石的山道上,整架笨重无比的肩舆随即轰地一声朝前面平直地跌落,巨大的冲击力霎时让那个本安然坐在上面的少年也跟着朝前一个趔趄,要不是被那个一直守卫在左右的侦察兵石根杰一个转身,眼疾手快地死死抓住,整个人很可能就会被这么直直地撞飞出去不说,连带着紧紧跟随在肩舆后面的那一行战俘队伍也会不受控制地扑上来撞在一起!可是等这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主人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的重心,在侦察兵的搀扶下,极力抓住扶手慢慢坐上那副已经倾斜掉的坐垫,连气都没有喘上一口,居然就这么毫不在意地紧握住手中的毒辣刑具,发泄式地对准前方那两具在无尽的痛苦疲累中抽搐战栗个不停的魁梧血人,怒吼着又是一阵疾风骤雨般地狂猛抽击!坚实粗糙的带刺木棍轮番抽打在两具血痕累累的健壮躯体上,发出一阵阵咚咚作响的沉闷声音,但在转瞬之间又被皮鞭甩落的那种猛烈而清脆的噼啪声所取代。在这种让人更加生不如死的狂乱驱赶下,前方那两头弯腰跪在地上,痛得几乎连吼叫的力气都快消失的强悍奴隶战士,靠着血性军人那种久经考验般坚毅顽强,无坚不摧的钢铁意志,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挪动着自己那体无完肤的高壮身体,用流满鲜血,颤抖不已的受伤肩膀重新奋力地扛起那两根粗大无比的扛杆,用被荆棘砂石磨刺得皮肉分裂的巨大脚掌拼命抵住地面,闷吼着撑起那一条条伤口还在不断迸裂流血,抽搐颤抖不已的壮硕大腿,用尽全身所剩无几的体力,倔强地死咬着几乎快要被咬断的坚实牙齿,哆嗦着不断涌血的破损嘴角,将那架重达四五百斤,已经倾斜得几乎翻倒过去的沉重肩舆再一次硬生生地撑抬了起来!在一阵阵濒死般粗重的大力喘息声中,又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用这种艰难到极点的方式让它重新慢慢地恢复了平衡。眼见自己所乘坐的这架凶蛮人力肩舆居然又奇迹般地高高抬升了起来,满脸阴沉的少年根本没有留给他们任何休整喘息的机会,又开始毫不犹豫地大力挥舞着手中的棍棒皮鞭,驱使着这些几乎快被逼到人体极限的健壮奴隶军人再度踏上了征程。即便痛苦愤怒得将牙齿咬得格格发响,即使被狂击猛撞了无数次的脑袋还在像炸开般的一阵阵抽痛,但这些深陷地狱般惨烈境地之中的威猛奴隶军人,依旧只能竭尽全力地扛着那架死死压在他们皮开肉绽的肩膀上,如大山般沉重的巨大肩舆,驮着安坐于其上的那个满脸尽是歹毒笑容的少年,极力圆睁着因失血过多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的肿胀双眼,艰难地探视着前方天旋地转般的陡峭道路,像一头头浑身冒血的受伤野牛一样,即使痛累到死,都必须得按照少年的命令,鼓起全身上下仅存的体力,朝着未知的前方奋力迈动起那一条条颤颤巍巍,鲜血淋漓的受伤大腿,彻底豁出那条在生死线上来回挣扎,随时可能轰然倒毙的卑微性命,在这条死亡征程上一刻不停地继续狂奔下去。此刻在距离这支战俘队伍有上百公里之遥的原始森林的另外一侧,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同样在乱木丛生的广袤密林里奋力穿梭着。
今天清晨从那片暂避的山崖下醒来,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山涧前捧起溪水一阵牛饮,顺便准备重新清洗包扎一下伤口的时候,赵震涛却突然在昨天傍晚依靠的那块岩石后,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一些雄七连专用的军事暗语和坐标。那些特殊的符号当初还是由自己亲自创建起来,再手把手地教给下面的雄七连战士使用的机密标志。里面隐藏的信息对他来说自然再简单直白不过,主要内容就是号召已经被四处分散开的雄七连战士去某一处地方集中,大家再一起群策群力,想办法走出这片丛林。虽然并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留,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无意间的发现还是让赵震涛觉得一阵由衷的兴奋。只要有人,就会有从他们嘴里得知少年下落的希望。就算最终还是没办法获得杜澈远的确切消息,但比起自己这样漫无目的地拼命搜寻,从部下那里取得少年留下的蛛丝马迹的机会无疑要大得多!虽然在内心深处对于那些背叛自己的白眼狼部下至今无法释怀,一想起来就气得咬牙切齿,几乎要把拳头捏出水来,但为了找到少年,这个勇敢果断的年青军官还是按照坐标显示的方位,毫不犹豫地踏上了一条未知的征途。只要能确保那个让自己揪心不已的混账小子的安全,别说是去和那些让他恨得牙痒痒的无耻部下会面询问,就算是要自己的命,他都可以一点犹豫都不带地双手奉上。几天来在赵震涛那焦灼一片的心头只有一个如泰山般不可动摇的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