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下)
t他一定是疯了!没错,他是疯了,被这个男人吸引,他的倔强、他的强悍、他不屑的冷笑、他闪闪发亮的双眸……这种种的一切,如此地吸引着他,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无法自拔。难道,自己当真爱上他了吗?这原本只是个游戏,只是他跟高川之间的较量,他怎麽能爱上一个手中的棋子?爱上一个筹码?他只是要利用他而已啊!沈狂海……你为什麽要这样闯入我的心里,揪着我不放?贺天佑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弹掉手中的烟灰,沉默地望着壁炉中熄灭的柴火,还在微弱的灯光下冒出淡淡轻烟。从那天起,贺天佑就没有再给沈狂海注射那种药物,他麻痹的四肢渐渐能动了,虽然还有些迟缓,但毕竟可以自己料理生活起居了。贺天佑为了防止他逃跑,就给他上了副手铐,还在他脚踝上系上了铁链,一端系在床架上,铁链的长度刚好够他在房间和浴室里走动。
这样,已经算是很大的恩赐了,可沈狂海并没有感谢他,面上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他爱理不睬的。并且他的身体还是越来越瘦,并没有好转的迹象。贺天佑有些担心,就看着他吃饭,果不其然,他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说饱了,贺天佑不信,硬逼着他要吃完盘里的食物。沈狂海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又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rou就往嘴里塞,可没吃几口,他捂着嘴就往厕所跑,冲到洗手台,哇地一声全吐了出来。吐完了胃里的食物,还在呕胃酸,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抽搐,最後连苦涩的胆汁都一并吐了出来。
看他吐得惊天动地的,贺天佑都有些不信,还以为他是装的,故意不吃,故意跟他作对。等他吐完了,他看到他眼里全是红红的血丝,整个人靠着磁砖墙壁滑了下去,瘫软在地板上喘着粗气,半天起不来,脸色也是惨白得发青,就是装也装不出这种样子吧?!他这才着慌了,急忙就叫来了医生给他看病。医生检查了半天又问了些问题,最後说:“这是神经性胃炎,病人长期饮食失调,使得胃容量变小了,加上压力和心理方面的忧虑过重所致。以後要尽量让病人保持好的心情,不可以再受刺激了,加以药物的辅助,这病很快会好的。”保持好的心情?这怎麽可能?他在这里就永远都不会快乐,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你还期望它唱着在蓝天中飞翔时的歌儿吗?贺天佑的心情越来越坏了。沈狂海看得出来,他每次出去的时候越来越长,回来了时心情也差到极点。想必是被高川逼得走投无路了。
外界都在盛传,贺氏已经不行了,这事并非空xue来风的,有记者偷拍到贺氏的上一任总裁,也就是贺天佑的老爹贺天明在高川鸿的宅第出现过,可是记者并不知道他是去干什麽的,只是在猜测他是去求高川以鸿氏之力助贺氏渡过难关。
可是别人万万不会想到,贺天明其实是去求高川鸿放过贺氏的,可惜,高川这次不再心软了。尽管贺天明口口声声以上一辈的深厚感情来劝说他、央求他,可叶诚一句话就把他呛了回去:“你儿子派人对高川开了一枪,害他差点没命了,贺天佑怎麽不念故人之交?!”“什麽?!天佑那混小子做出这种事?!!我……我非打死他不可!都怪我教子无方……高川贤侄,你就大人大量,放过贺氏这一次好不好?我一定让那臭小子给你磕头谢罪!”
他眼睁睁地盯着高川的脸,盼望着他的一个肯定的答覆,可高川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如果你真想救贺氏的话,就让你儿子把我的人放了。”“什麽?他抓了你的人?这……我怎麽一点也不知道?”贺天明一脸惊惶地望着他,有点手足无措。“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我干嘛要对付贺氏?”高川冷笑道,“只要贺叔叔能让他把我的人完好无缺地放回来,我保证不再为难贺氏。”於是,沈狂海听到贺天佑在阳台上接电话,好像跟他父亲大吵了起来,隐约听到几句“……我不会跟高川鸿那种人低头的……爸!你别逼我……”“我们之间的事你不明白的……不是那样!……我……你别管我!大不了我不再当贺氏的总裁好了吧?我什麽都不要!行了吧?!”
他啪地一声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再走回房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沈狂海,他一肚子火不打一处来,扑上来就扯他的衣服,电视遥控器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男人也不挣扎,自从被那药物控制了近大半个月以後,他的身体就渐渐迟钝了,虽然现在没有再用药了,可他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也无力再反抗这个男人粗暴的动作,就随他喜欢去做吧,反正已经没所谓了。贺天佑剥光他的衣衫,在他身上乱亲乱咬,根本没有一点温柔,胸口上很快被他咬出一块块红紫交加的斑痕。贺天佑一路向下,吻到他的腹部,原来漂亮的腹肌已经不见了,只有微微突出的肋骨,显示身下的人消瘦的程度。贺天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些肋骨,有股莫名的心酸,低嘎的嗓音说:“你就当真那麽喜欢高川?你……对我就当真一点儿也……也没感觉?”男人默不作声,贺天佑又继续说道:“那天,你为高川哭得那麽厉害……如果我死了……你会那麽哭吗?……”“你在说什麽傻话?”
沈狂海突然开口道,“你要是死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