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迷糊地要水喝,叶诚一直睡得惊,他一动他就醒了,在病房里四处找不着水他就望外走,开了门望见严涛居然还跪那没动,头垂得低低的,也不知道睡着没有。他不睬他,径直去二楼打了水回来,走到门口踢了他一脚,冷冷地说:“回去吧,别跪这了,没这必要。”
严涛挪了挪膝盖,头也不抬,也不作声,看样子要跪到明天早上去,叶诚没再管他,走进去给高川喂水。喂了一半,高川有点清醒了,沙哑着嗓子说:“你刚跟谁说话呢?”“严涛,他在门口跪大半夜了,我叫他回去他也不睬。”“你让他进来。”叶诚走出门口说:“高川先生叫你进去。”那人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血丝,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想是跪得久了那腿全麻了,刚站起来脸就青了,在那足站了半分钟,才撑着墙壁慢慢走进去。严涛刚走到病床前,立刻又跪下了,高川说你起来,这事不怪你,严涛一大男人眼泪又下来了,还好灯光暗,高川也望不真切,严涛就说,等抓到了严浪,一切听凭高川先生处置,你要他死就死,要他进牢房就进,我们家会处理得很乾净,再不会给您添麻烦。“别介,年轻人不懂事……
严浪也是给贺天佑利用了,你先起来再说……”高川说话就是管用,严涛起来了,站那瞅着地面,好像非望出个洞来不可,高川就说,你先回去,追查严浪的事也不用急,反正证据是肯定到了贺天佑那,拿不回来了。等找到了严浪,好好教育一下,肯改过了就好了,也别为难他。看严涛又要感激涕淩了,叶诚冷着脸说:“还不回去?高川先生要休息了。”严涛听话地走出去。高川说了这会儿话已经很累了,闭上眼睛又睡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准确地说,他是被痛醒的。麻药过去有一会了,伤口上火烧火燎的痛,他迷糊地睁开眼,望见叶诚还在窗边站着呢,一时有点搞不清钟点。“叶诚,这是什麽时候了?”一开口,那沙哑的嗓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叶诚见他醒了,一步跨到床头,紧张地盯着他说:“中午11点了,您渴吗?要不要喝水?曾医生说这两天暂时不能吃东西,您哪里难受就跟我说,我去叫曾医生过来吧……”高川摇摇头,目光一转,看到了床头柜上摆着的几大篮的水果,叶诚忙说:“老赵他们早上来过了,刚走不久。唐正和严涛送的东西堆了半屋子,都给我清到隔壁去了。”
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脑子里却想着别的事,本来照计画,这个时间,沈狂海应该已经回来了,他们俩现在应该正在一块儿享受重聚的欢乐……而不是他一个人躺在这该死的病床上还要继续受这相思之苦!沈狂海……他现在怎麽样了……身体复原了吗?他身体一向很健康,也不知道贺天佑那混蛋是怎麽折磨他的,竟然让他有生命危险!!让他多呆在那一天,高川就一天不能安心。一定要快些好起来,等自己复原了,再也不会对贺氏手下留情了!狂海,等着我,你一定要等我,我会救你出来的。你等我……
(第六章上) H虐
六抢到证据的当天晚上,严浪就直接去了贺天佑那,他知道家里人和高川的人一定在到处搜查他了,现在只有先去贺天佑那避避风头。当他把证据交到贺天佑手上时,他眉开眼笑地连声夸赞他能干,严浪也挺得意地,把抢证据的事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可贺天佑慢慢皱起了眉头,语气也变了,慢慢地说:“我叫你抢证据,可没叫你开枪打人。要是他死了,这就是蓄意杀人!要判死刑的!”“……可是,我想,他应该不会死吧……”
严浪有些心虚起来,他想他只是朝他肚子上开了一枪,应该不会致命吧?再说当时他也是慌了,也没想那麽多,只想着怎麽抢到那个袋子。“你怎麽知道他不会死?!万一他死了呢?”贺天佑烦躁地踱着步,接着一把揪住严浪的衣领,狠狠地说:“这事是你自作主张,与我完全没关系!听到了吗?!与我没关系!”“好……算你狠,贺天佑!我走就是了!”严浪也恼了,拔腿就走,贺天佑的手下立时附到他耳边悄声说:“不能让他走,要是他这麽走了,不就等於把他交到员警和鸿氏的人手中去了?到时他一害怕就供出了您……”
贺天佑一惊,急忙上前拦住他,嘻皮笑脸地说:“对不起,严兄弟,我一时心急有些口不择言,盼严兄弟不要介意。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我怎麽会弃严兄弟于不顾呢?你还是在我这先避避风头,看看情况再作打算,好麽?”严浪冷哼了一声,默不作声走了回来。贺天佑叫道:“来人,带严兄弟去二楼的房间休息。”一边对严浪说:“你就安心住在我这吧,以後的事慢慢再作打算。”贺天佑这一次得意了,他一回到房间就去抱沈狂海,让他惊了一跳,恼怒地推开他,叫道:“你发什麽疯?!”“宝贝,我想跟你做……”
他又扑上去吻他,一边说:“这一个多星期没碰你,都让我快忍不住了,你就顺了我吧,也好少吃点苦。”“滚开!你这死变态少碰我!”他毫不客气地一拳打在他脸上,将贺天佑打得向後倒在了地板上,左颊上青了一大片,他顿时清醒了不少,想起自己是打不过这个男人的,不禁又有些恼羞成怒。他爬起来猛地向他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