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口又裂开了,雪白的绷带上渗出一片殷红,很快晕染到睡衣外面,贺天佑看在眼里,冷哼一声:“想我饶了你吗?那就好好跟我求饶,说你错了,快说!!”“想我……跟你求饶……下辈子吧……咳……老子要……宰了你……”看他有气无力地喘息着,还在骂人,贺天佑就又好气又好笑,他冷冷地说:“再给你最後一次机会,你认错吗?”
“认……认你妈个屁!”这句话激得贺天佑火冒千丈,他猛地一拳击下,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肋骨下侧,沈狂海倏然睁大了眼睛,张开的嘴发出短促的抽气声,接着猛然大咳起来,咳得喘不过气来,然後,一口鲜血喷在地板上,嘴角和脖子上到处都是红红的液体。贺天佑一时呆住了,有些不知所措,望着男人咳了一会,声音渐渐低下去,眼睛也闭上了,侧卧在地板上不再动弹。看样子是晕过去了。贺天佑也折腾了大半夜,这会也累了,他迳自走回床上躺下,关了灯,瞄瞄地板上的人影,在黑暗中一动不动。看来,他只有晕倒了才会老实一点,就让他在那躺着吧,不给他点教训他就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敢跟他动手!除了他爸以外他还没被谁这麽打过!
平时总是被人保护着,前呼後拥地,别人想沾他的衣角都沾不到,更别说挨人打了,何况他还用那麽粗野的脏话来骂他,他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污辱,当然不会对他客气了。他那一拳打得还真是重哪,贺天佑翻了个身,摸摸脸颊和脖子处,好像还有些隐隐作痛。高川养的不是一只温驯的小猫,而是只野性未驯的老虎啊?不过,是只漂亮的老虎,而且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刺激感,驯服这样一个男人,让他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会是多麽快乐、多麽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光是想像一下,他就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有些莫名的兴奋。
不得不承认,高川的眼光果真不错!只是不知道,他跟高川在一起时,是不是也是这麽凶悍,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他锋利的爪子抓伤!或者,他已经被高川彻底驯养了,会乖乖地听从高川的命令,甚至心甘情愿地服伺他、讨他欢心?想到这些,贺天佑又有些烦躁起来,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闭上眼蒙胧地想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终於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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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贺天佑悠悠睁开眼睛,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慢慢坐起来,过了一会,才发现地板上还躺着个人,身上绑着几十圈的绳子,一动不动地,还保持着昨晚侧卧的姿势,都没有移动过。“喂,起来。”他冷冷地说,那人没有反应。贺天佑披上大衣,从被窝里出来还真有点冷,他下了床,走到男人跟前,用脚踢了踢他,还是没反应。他蹲下身,将他扳过来仰躺着,怎麽他的身体会那麽僵硬?将手抚上男人的脸,好冰!就像没有温度的无机物一样冰冷!他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不会是……死了吧?!贺天佑心头一阵狂跳,颤抖着指尖探到他的鼻端,过了好一会,才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几乎弱不可闻。
贺天佑松了一口气,急忙解开他身上绑了一夜的绳子,再抱起他往床上拖,那身体冰冷僵硬,完全跟一具真正的屍体没什麽两样。待将他在床上放好,他拉开门大叫道:“来人!”一个保镖快步走过来,问道:“贺先生,有什麽吩咐?”“快、快叫医生来!要最好的医生!!”“是。”那人应了一声,疾步而去。贺天佑走回床边,一把扯开男人的睡衣,乌青色的绳子!痕在苍白的皮肤上很明显,胸腹上缠着的雪白绷带上有斑斑血迹,好像还是湿的,他的手指轻轻一按,就沾上了红色。“Shit!!医生还没来吗?!”他大声吼叫,门口的保镖急忙答道:“对不起,贺先生,还要一会儿,唐医生正在路上。”贺天佑烦躁地在房里走来走去,就想不通为什麽才一个晚上,昨天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就变成了这样?!他坐到床边,握住他的手,连手心都是冰凉的,让他愈发焦躁了。
抬眼望去,男人耳根和脖子处有一片乾枯的血迹,他冲门口叫道:“弄盆热水过来,还有乾净的毛巾,快点。”热水和毛巾很快送来了,贺天佑摆摆手让他们出去。他拧了毛巾,轻轻擦拭男人的嘴角、脸颊、脖子,擦乾净了,苍白的脸孔很安静,很漂亮……贺天佑忍不住轻轻吻了上去,在嘴唇上舔舐着,舌头慢慢撬开他的牙齿,钻了进去,正想来一个深深的热吻,不料一股微温的液体带着一阵腥味冲进他嘴里,他急忙退了出来,抬起头一抹嘴角,全是血!“妈的!!”他一阵心惊和狂躁,正在这时,医生推门进来了,提着一个大箱子,快速走向床边。他放下箱子,看了看床上的人,一言不发地打开箱子取出剪刀和绷带等物,将他身上缠的绷带全部剪开,里面湿淋淋的鲜血染满了皮肤,一道道裂开的伤痕,血红的嫩肉露在外面,看得人触目惊心。
贺天佑看得都有点打颤,不过唐医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医师了,这对他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医生冷静地说:“你能帮我擦乾净血迹麽?我要准备药物。”贺天佑急忙拧了条乾净毛巾,摊开在掌心,向他胸口和腹部抹拭,抹了一遍,手帕上全是血,他抖着手将毛巾扔在水里,那个手下的机敏地将毛巾在另一盆刚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