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那是一个在平常不过的街,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庄泰说的那间餐馆内满是人,生意兴隆。服务员要我们等会儿,康想待在室内吹,就坐在餐馆椅子上掏手机打游戏,而我就到门外头抽,递了根给庄泰,庄泰摇了摇手,说自己不抽。我见他从口袋中掏出个小盒,跟服务员要了杯水,小盒打开,里面是花花绿绿的药丸,他捡了几颗扔进口里,跟水吞下肚。
「不舒服?」我问他。
「嗯啊,我身子长久有些毛病,正在吃药治疗。」
「我听你们军队的弟兄谈了不少你的事。」
「这啊,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既然跟雷鹏熟,也就知道我那事儿吧?」
「你说哪件事?」
「就我那有病的癖好。这药就医生开给我,好让我压压那欲望。」
「恩。」
原先还想说不好套出来,但没想到庄泰就自己先讲。看来明显这人个性比起聂国锋直爽许多。庄泰笑看向大街,将喝完水的水杯,随手扔到一边,蹲下墙边说:「吃药是为了治我那病。不然等等你跟你朋友内急,我就感兴趣的也跟了进去,总是不好,就人也不喜欢吧。」
的确刚开始听到这种癖好让我觉得恶心,我甚至在来之前还有想打人的想法。但看了庄泰本人,如果不说那奇怪的癖好,人都挺正常的。我开始了解雷鹏对我所说的那种感觉。虽觉得这人行为恶心,但这人就是个好人。有种打、和不打的矛盾感。跟庄泰谈了许多他自己的事后,这种感觉更加烈。就换了个话题,谈了几个他军中的弟兄,庄泰侃侃而谈,这人对军中黑暗的一面毫不知情。谈到了陆剩,他似乎非常怀念他。
「他是第一个不会排斥我癖好的人。当我像个变态一要求他时,他虽然有点迟疑,但还是会做。平常对待我的态度也不像别人一,摆出那堤防的表情,老实讲我有点愧疚他,难得有个对我那好的人。在他心情低落时,没法做什么。」
庄泰说出之后陆剩转掉别单位前感觉心情不是很好,他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听他猜测一些原由,就更可确定,这过去的通讯官有很多内部之事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谈到后面,我问了他遇到陆剩的经过。
「那天我跟往常一在这馆子吃过饭,突然内急想找个地方泄洪就到不远出的公共厕所,那时就见了一个人,外面感觉有些熟悉,刚好他也一起进了公共厕所,我就站他旁边。接下说的可能有些不雅,但我看他撒尿的方式和屌喷尿的弧度,就知道他是我们军队中那小兵傻陆!我挺开心的,毕竟这么多年没见,想搭话他人已经上完厕所要走,我就追了出去。」
「那时他好吗?」我问。
「气色不错,但不知怎么说好像挺挂心某个人。我当时跟他攀谈,他跟我聊了一下,之后像是想起什么要我留个口信给个会去找聂国锋的人,他没跟我说是什么人,但看他那急切的子,我猜应该是女朋友或马仔之类的。」
「他有说他去哪?」
「我问了,但他没说,他只说有点事情,所以出远门。」
「喔。」听见庄泰这么说,我内心有些失望。
「不过,我有问他从哪边来这里,他说他从隔壁小乡镇过来这乘车,因为隔壁小镇没有车。我们这是开化过的二线都,说实在没有车搭的乡镇很少,也只剩几个,所以很好认。记得那乡镇名叫什么……什么…什么来的?怎忘了。总之是东南边,产香菇的镇。傻陆好像有个叫冺刚老朋友住那,他前几天顺道过去探望。问他那位朋友过的好不好?他好像不知道怎么答话,直说他有事先走了。」
我听庄泰提给了我一个陌生的名字,冺刚?印象中陆剩没对我提过这人。才刚要多问,就被开门的服务员给打断了话,说是有个四人座的位子空了,让我们坐。这间餐馆烧的菜色的确不错,但就是人多吵杂。吃饱饭,我正准备付账时,庄泰按住了我的手说他请,我回这怎么好意思。他摇摇头要我把皮夹收起来说道:「来者是客,且你看似急走,还陪我聊一整个中午,也值让我请这顿饭。」
我不太好意思,跟庄泰道了声谢,庄泰直说没事、没事,人付了饭钱。
「你现在干哪行?」
「哎!没干事了,就你刚看的那区有栋小楼是我的,收租金过。而且军役退了,满二十年有退俸可以领。虽跟大官比来不多,但也算是个不少的数目。就别多废话了,钱我这付了,但还没问上两位朋友的名字。」
我和康都说了名字,庄泰对我们笑笑说改后如有空来这,再找时间聊聊。我应和了一声,道过谢,和他在餐馆分手。
走了几步路,我盘算接下来要怎么继续追查陆剩的下落。
该死的雷鹏,连个消息也没有,这几天我拨上手机也不接我电话,看来他真铁了心不让我知道消息。但我了解他这个人,越是这干,就表示他越把这事放心上。肯定是故意不让我知道事。
去向的消息断在这,让我有些呕气,不过知道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
泯刚?
这叫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