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像无头苍蝇乱窜在城市大街上。
另一边,不同那两人行径,雷鹏正在烦恼怎麽说,脑子不停盘算着怎麽出远门?那人在客厅,出门前一定会遇上。就在雷鹏鼓起勇气想了套说词,反覆在厕所内演练数十遍,终於冲了马桶水,穿起裤子踏出一步,走到玄关穿鞋,抓好时机,要开口,正嘴张开要说,芦萍萍却抢了一步对他说:
「你这一出门又要去哪里?」
面对老婆这样问,不免吞了口口水。毕竟虽说过去的确因为工作完跟同事上酒店喝酒而撒了小谎,但这次的谎话显然不是这点程度。雷鹏吓了一跳,脚上还没套进脚中警鞋掉下地面,转头看身後的芦萍萍,芦萍萍两手交叉摆在胸前,後方乌黑的长发用发簪盘起来,穿着短衫和运动长裤。即便生了两个女儿,芦萍萍身材依旧是那结婚时的模样,凹凸有致,社交和固定的运动没让她变成黄脸婆,反而女人的韵味随着老酒越沈越香。
「公事。就去几天,之後就回来。」雷鹏回到。
「是吗?」芦萍萍也简单的说。
「你每次如果有憋着什麽心事出去,问你就说这句,每次都一样。都做那麽多年夫妻了,有什麽事还要瞒着我这妻子不能说?」芦萍萍说。
雷鹏穿好鞋起身,芦萍萍走向前将他把白亮的衬衫拍平,将挂在墙上的警帽拿下给了雷鹏。芦萍萍很了解雷鹏的个性,即使跟自己的个性很和,但夫妻当了这麽多年,两人也不是没吵过架,当然现在还住在同个屋檐下,在雷鹏出门前替他递上这警帽,就是夫妻感情不变的象徵。
「你别问。」
「跟阿妹的学费有关吗?」
「跟那事有啥关系。」
「不然依我们家的收入和你的月退俸,虽够温饱,但根本付不出阿妹那天价出国学费。你当时说有钱付,我就怀疑这事必有蹊跷。你出门跟那事有关吗?」
「没事,你别瞎猜了。我真去几天就回来。你说我哪次没平安回来。」
「我知道你有分寸,也爱家。但不知道今天左眼皮就一直跳,就直觉可能会出什麽不好的事。最近也常做些不知怎麽形容的梦,凌晨几时常睡一半,人就被梦吓醒。」
「呵,都是文明人,你还信这没根据的。」
「我以前也不信这!但你知道为人母就是会担心这些。」
芦萍萍嘟了嘴说,雷鹏看了笑着捏了捏芦萍萍的脸颊。
「别瞎操心,我不在的时候别忘了回女儿手机的讯息。」
「傻逼,现在哪还有人在回手机讯息,都用手机通讯软体就好,你这老古板,也该学着用。下次跟妹妹学学,他们年轻人学这可快的,我都还得请她指教指教。」
「你知道我不熟那些科技产品。」
「就一起跟我学学,你看这这小狗图片多可爱,你也用我才可以分享给你。」
「好、好,我学,你就这样老逼我就范。」
安抚完老婆,雷鹏就出门了。他想起之前儿时玩伴兼老友跟他提起了陆剩的事情,其实心里想问他那位老友怎麽跟陆剩勾撘上线,但老实讲他也怕知道从他老友口中听到些不想听的事情。这样一想雷鹏就觉得自己变了,感觉娶妻有家小,就变得胆小许多。虽说抓贼逮犯,这事他还干了不错的业绩。但干上太危险的事态,心中还是有顾虑。
例如几年前某次大雨成灾,他是救援,心理便想着自己两个女儿在学校不知怎麽回家,自己家附近不知有否淹大水,老婆一个人在家还行吗?最後多亏自己娶了这麽一个女汉子,一车开了冲上女儿的学校,手拎高跟鞋赤脚,卷起裤子就涉水进了淹水的学校,一手拎着自己的女儿和别人家的孩子出来,这事直到现在偶尔遇上邻居还会被拿出来称赞几句。雷鹏还真亏芦萍萍这能干的老婆,给自己压力减轻不少。
在自己老友说了陆剩的事後,虽说要他留口信。但雷鹏怎样都觉得不妥,这不妥来至於他老友的职业跟个性,先说他那位老友虽穿着一身西装笔挺,又一张明明年过四十依然俊俏的脸孔外,干的职业在他眼中可不是什麽上了台面的工作。加上个性变化多端,常不知道脑袋中藏了什麽。怕一给他知道,会闹出什麽事情来。
所以这事,雷鹏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老友搅和。但他也知道老友不会这麽善罢甘休,果真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就算他不回电也不死心。这种性格两人都一样,对於决定好的事,都倔强到死不干休。
雷鹏透过警察身分查到陆剩的家人,费了一些工夫,毕竟他虽然在自家受长官赏识,但跨了区域,依然就是名小警员。好在自己考取警察时,许多同梯受训的兄弟在不同区域就职。雷鹏平常为人不错,所以自然有了些门路,最後透过某位同梯兄弟的学弟弄到了陆剩的资料。
拿到陆剩的资料,雷鹏不仅想。当年自己没有查陆剩的事倒底为啥?依自己的个性怎麽会不查。在想想,他想起自己军中退伍时候的事,当时他因为聂国锋跟陆剩发生不道德的关系交恶,但在最後退伍时。人事官聂国锋这样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