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东西没了,我送的戒指也不在。这说明的确是他自己出门,不是被人拐骗出去。而令我欣慰的是,原来那指环在陆剩眼中一直都是重要的东西之一。但随后又想想自己被并列在陆剩过去男人堆的物品里头,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现在他身边只有我一个,谁想被归类在回忆之中。
只是陆剩走了?是去哪里?
我回房间,拿起手机拨了陆剩的电话,就听见细微的声响传出,原来是陆剩的手机在双人床上震动。我拿起陆剩的手机,查看里头的内容,但全徒劳?功,而我也知道,因为陆剩的手机连锁也没锁,平常除了接电话和简讯,他完全不会去用到其他功能。
就在我随意翻弄陆剩的手机时,电话突然震动起来,我看了下来电,是陆剩工作的餐厅,震了几秒钟,我便接起电话来。打电话来的是乎是陆剩的同事,他先是说主管很生气,说你不可以这等等,话又快又急,让我跟不上节奏。当他滔滔不绝得又开始说,我直接了当打断他的话,跟他说明我不是陆剩。对方似乎了一跳,停了一些时候才又有了反应,这时说话的速度明显慢了点。
我问这位陆剩的同事,他电话里说主管生气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今早陆剩打电话来说他要辞职,今天过后就不会上班了,让领班傻了眼。刚主管来餐厅,听了消息后很生气,要陆剩现在当面过来跟他说清楚,不然就得扣押他这个月所有的薪水。这位先生,你是他朋友吧?请你转告陆剩叫他过来说个理由吧,不然我们这些做事的也很为难。」
我听了的确是想叫他去,但现在人都不见了叫谁去啊。我请那位小员工转达他们主管等回,挂了电话,快速了个澡,套件衣服,开车就去了陆剩工作的餐厅。事情简单的了结,我以陆剩朋友和店内常客的身份,与主管谈了几分钟就了事。毕竟原本服务业员工离职这事就不大严重。
离开时我问了那打电话来的小员工,问说陆剩除了辞职还有多说什么没有?
「没、他什么也没说,就只说要辞职。」
我又问了几个服务员,也没人清楚。就这么的?功而返,车进停车棚时见到管理员巡视。管理员和我打招呼,我也貌的回。碰巧的是我正好想问管理员关于陆剩的事。
管理员认识陆剩,毕竟陆剩跟我住也有段时间。而且刚见道陆剩时,管理员就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原因是因为我。他这对我说:「我还以为先生您认识的朋友一定啥达官贵人,不会有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当朋友,先生还请您别介意我这说,毕竟这地方住户大都是有钱人嘛!没想到来了个挺亲近的。嘿嘿,实在有些意外。您问陆剩啊,有啊!我今早叫他下来拿信。」
「拿信?」
「对,是一封外地来的信。」
这就怪了,一般会寄来的信件十之八九都是我的信件。陆剩的信件基本上都是手机的缴费单据,所以不大可能会有外来信件指名给他。我这想不出头绪,就又问问管理员。
「有见那寄信人是谁?」
「其实啊,先生,那封信没有寄件人和寄件人地址。上头只有陆剩先生大名和这儿的地址,今早就跟其他封信一起被邮差送来,而我看陆剩先生来拿时,也没多想点什么,信拿了就回头走上楼。过不久就又出门了。」
「出门了?」
「是啊,可能是上班吧,我见他背背包是平常上班那款,就想他可能是上班去了。怎么?陆剩先生那封信怎么了吗?」
「不,没事谢谢你。」我对管理员挤出个微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家门。
信?有人寄信给陆剩还是外地信?谁会从外地寄信给陆剩?我脑袋转动了一下,想到了一个知道陆剩也知道我家地址在外地的家伙。
蔡康
拨了通电话,但同时在电话响声中我又不免思索。如果真是康这小子要找陆剩干啥要寄信,直接打个电话或像上次一杀到门口就行。更何这小子会用寄信那么文雅的方式?别说康,现在年轻人连写个信格式都不清楚,但如果说现有的线索,也的确只指向他一个人。
手机响了许久没人接,一次又一次转进语音信箱。连打了七、八通都没接,我也暂缓下来等晚点再拨号。我手机一扔在床上,身子后仰一躺,大喊一声,声音大的自己耳膜也疼,做了几次深呼吸,让心情缓缓。
我想不透陆剩离去的理由,也不明白寄那封信的是谁,信里的内容是什么可以让陆剩什么也不想就走,连我也可以被他抛下。这种被留下的感觉,说不沮丧是骗人的。以前我也有过抛下人或被抛下的时候,但也许是当时年轻且也没有太多的感情,都没这次的那沉重的?力感。
陆剩,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让你愿意抛下跟我一起渡过的生活去追。我想漫?目的的拿起手机,躺在床上,手指将屏幕中一张张关于他的照片滑过,越滑心情就越难平静,顿时还有种愤怒感。
越想越对陆剩的不告而别生气,想找个发泄口,就想将手机中关于他的所有照片全数删除。但那删除是否的选项确让我犹豫,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