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做事的也很为难。」
我听了的确是想叫他去,但现在人都不见了叫谁去啊。我请那位小员工转达他们主管等回,挂了电话,快速冲了个澡,套件衣服,开车就去了陆剩工作的餐厅。事情简单的了结,我以陆剩朋友和店内常客的身份,与主管谈了几分钟就了事。毕竟原本服务业员工离职这事就不大严重。
离开时我问了那打电话来的小员工,问说陆剩除了辞职还有多说什麽没有?
「没、他什麽也没说,就只说要辞职。」
我又问了几个服务员,也没人清楚。就这麽的无功而返,车进停车棚时见到管理员巡视。管理员和我打招呼,我也礼貌的回礼。碰巧的是我正好想问管理员关於陆剩的事。
管理员认识陆剩,毕竟陆剩跟我住也有段时间。而且刚见道陆剩时,管理员就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原因是因为我。他这样对我说:「我还以为先生您认识的朋友一定啥达官贵人,不会有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当朋友,先生还请您别介意我这样说,毕竟这地方住户大都是有钱人嘛!没想到来了个挺亲近的。嘿嘿,实在有些意外。您问陆剩啊,有啊!我今早叫他下来拿信。」
「拿信?」
「对,是一封外地来的信。」
这就怪了,一般会寄来的信件十之八九都是我的信件。陆剩的信件基本上都是手机的缴费单据,所以不大可能会有外来信件指名给他。我这想不出头绪,就又问问管理员。
「有见那寄信人是谁?」
「其实啊,先生,那封信没有寄件人和寄件人地址。上头只有陆剩先生大名和这儿的地址,今早就跟着其他封信一起被邮差送来,而我看陆剩先生来拿时,也没多想点什麽,信拿了就回头走上楼。过不久就又出门了。」
「出门了?」
「是啊,可能是上班吧,我见他背着背包是平常上班那款,就想他可能是上班去了。怎麽?陆剩先生那封信怎麽了吗?」
「不,没事谢谢你。」我对管理员挤出个微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家门。
信?有人寄信给陆剩还是外地信?谁会从外地寄信给陆剩?我脑袋转动了一下,想到了一个知道陆剩也知道我家地址在外地的家伙。
蔡晋康
拨了通电话,但同时在电话响声中我又不免思索。如果真是晋康这小子要找陆剩干啥要寄信,直接打个电话或像上次一样杀到门口就行。更何况这小子会用寄信那麽文雅的方式?别说晋康,现在年轻人连写个信格式都不清楚,但如果说现有的线索,也的确只指向他一个人。
手机响了许久没人接,一次又一次转进语音信箱。连打了七、八通都没接,我也暂缓下来等晚点再拨号。我手机一扔在床上,身子後仰一躺,大喊一声,声音大的自己耳膜也疼,做了几次深呼吸,让心情缓缓。
我想不透陆剩离去的理由,也不明白寄那封信的是谁,信里的内容是什麽可以让陆剩什麽也不想就走,连我也可以被他抛下。这种被留下的感觉,说不沮丧是骗人的。以前我也有过抛下人或被抛下的时候,但也许是当时年轻且也没有太多的感情,都没这次的那样沉重的无力感。
陆剩,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些什麽?让你愿意抛下跟我一起渡过的生活去追。我想着漫无目的的拿起手机,躺在床上,手指将萤幕中一张张关於他的照片滑过,越滑心情就越难平静,顿时还有种愤怒感。
越想越对陆剩的不告而别生气,想找个发泄口,就想将手机中关於他的所有照片全数删除。但那删除是否的选项确让我犹豫,小小的删了一张,发现不但没有好过,反而更空虚。我叹口气的将手机滑回桌面,突然发现有个程式闪烁明亮的数字,数字显示二十八。我好奇的点入进去。
「您有二十八通语音留言。」
语音留言?我愣了一下,我从没收过语音留言,应该说我根本不会用这个功能。但是看见我手机显示的,就按下第一通来听。播放出得是阵杂音,几秒就结束。看见是否要删除的选单,我不假思索的按下是的选项,後又跳出个选单,显示内容为是否消除所有的语音留言?我手指很直接的想按是,但停了下,对於这突然奇来的二十八通留言,我顿时好奇其他通留言里头有些什麽。
我一通一通的听,许多都是杂音,和一些不知名的声响。终於听到第二十三通时,在十秒後我听到一句喂,很清楚的声音,但後面就断了。第二十四通也是一样,到了第二十六通时,我终於听见一句认得的声音,是陆剩在电话中说话的声音。
「我…我会回来…等…我…那事情……做…」
话断断续续没说完就结束了。第二十七、二十八通也是说着「我会回来…」与很多听不出句子的片面单字。
「我会回来?」
我听了这句话,心里庆幸时却又冒把火上来。我从床上跳起,打开旅行袋塞了换洗衣物和些盥洗用具,快速的换好衣服,穿上鞋袜。将陆剩的手机塞进裤口袋,用我的手机拨出电话。
「头仔,什麽事那麽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