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再说最近打贪腐打的凶,你这他妈的是在害我!」
「害不害你我不知道,这就是我的做法。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雷鹏还想说什么,但我看见他把话吞了回去,看了那张款项又看了看我,重重叹口气,嘴起又小声操起脏话。我喝我的茶,没管他骂我什么,反正从小到大他骂过我多少难听的字眼,早习惯了。
「说吧,要我你什么事?」
「我不是跟你提过陆剩,听陆剩说你在军队中非常照顾他,我想知道陆剩在军中所有事,琐碎的要听,难以齿也要,反正我需要陆剩在服兵役那四年的全部经过。」
听我说完,见雷鹏用看到鬼的方式看我。原本就想他会惊讶我找他问这些,但这表情比我想的更加剧烈。雷鹏喝上一大口咖啡,也不管那咖啡早掉许久,一口吞下。我慢条斯理的吃茶,吃我桌上那盘糕。雷鹏像是怎么也抓不到我会问他陆剩的事,想了许久没答话,我也不想催他,就继续下一杯茶。盘子里的糕都没了,倒上第三杯茶时,雷鹏终于开口吐出些话。
「你问这做啥?阿陆到底和你是……」
「我只想知道你愿不愿意说,其他你就甭管。」
「阿陆现在到底?你不会让他做什么勾当去吧,到底想从我这套到陆剩什么?」
「没套话、没勾当,这事只是我自己想知道。」
「你想知道?」
「嗯。」
我点了个头,喝下第三杯茶说:「你走去往房间外那小窗,将纸窗戳破往外看。」
雷鹏听了先是迟疑,之后便照我说的做,他用口水沾湿手指在小窗上的日式和纸搓破个小洞,眯些眼往外头看,就看到两个女服务员和一个男服务员,他觉得那男服务员有些眼熟,看了不到五秒,雷鹏便惊讶,转过头来看向我,我等的就是这时候他的表情。
「他在这工作!是你介绍的?」
「不,我可什么都没做,他自己找的。怎么,现在可以信我了吧,雷鹏警员。」
雷鹏坐回原位,放心了不少,但总感觉事儿有点怪。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老朋友就是固执,只要怀疑起来,就偏会追究到底,说什么都没用。但至少人都让他看见了,话也不会疙瘩不说。终究,雷鹏开始说了,前面说了什么我没啥在意,因为这些事我早从陆剩那知道,但他说了一件最令我讶异的事情。
「阿陆会调单位,不是因为张克那老畜牲,而是聂国锋那家伙的局。」
「这话怎说?」
「聂国锋与阿陆之间有些怪异,虽说军中有所为的战友之情,而国锋早早就跟外头的女人好上,结婚也生了孩子。但该怎么说他对阿陆那种感情,让我明显感受到不同,如果说我对阿陆有像是弟弟或孩子的情感,那聂国锋那种感觉就像阿陆是他……」
「是他老婆一般。」
说完雷鹏露出嫌恶的表情,我则苦笑的接受老朋友这个表情。这个故事从这给揭开序幕。人事官聂国锋,是个戴眼镜斯文的男性,雷鹏滑动他手中智能型机子,将几张两人当兵空闲的生活照显给我看,我这一看聂国锋,就是那种书卷气非常厚重的角色,我小时候周遭考出好成绩的人几乎都长这种脸,也肯定他从小书读的一定不差。在雷鹏这黑老粗旁边,聂国锋身材就显得细长白瘦,眉目清秀,虽有些痘疤,但就像是个邻家男孩,是女孩肯定会喜欢这款。
从那次陆剩在两人面前哭过后,聂国锋就常跟张指挥官借陆剩处理公务,在保证不会影响陆剩传令工作得到张克许可。雷鹏虽为士官长,受过部队操练,体力耐力固然好使,但在与长官沟通上头的技巧上,还是聂国锋这种办公文书人员,来得技高一筹。
那几个拜两人相处下来聂国锋和陆剩,是乎也有了种暧昧的默契。当时聂国锋早已跟外头一位小他多岁的女孩成了亲,当官时孩子都生了一个,而之后老婆肚子又大了,怀第二胎。但不知道为什么,雷鹏就觉得聂国锋跟陆剩的互动不是很单纯。
「阿陆。」
在陆剩转调的前三天,雷鹏偶然在集合场上,看见在树阴下打盹的陆剩,喊了他一声,才有了反应,立刻跟雷鹏打了招呼。雷鹏问他怎么在这?陆剩说今天下午张指挥官接到通知要到中央去趟,这趟来回超不多七、八天,每天例行公事与交办的事物都完成了,没事干,树下舒服,所以才在这打鼾。
「你近期不是常被国锋找去处理事?今他没找你?」
「嗯,没找。」
「阿陆啊,那个雷鹏哥想问你件事,如果没有你就当我想错了,听听就好。你最近跟国锋是不有点好过头?看你们同进同出,饭同桌吃,澡一起洗,某个晚上我还看到你们两一起进他房间。虽说男人和男人间有时就像兄弟一,但我总觉得你们给我的感觉,不太像兄弟,怎么像是搞同性恋。」
「雷鹏哥不喜欢同性恋?」陆剩问。
「当然,男人就该喜欢女人,男人和女人接婚生孩子成家。男人跟男人,是生不出孩子,而且想到男人的裸体,只会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