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
雷鹏坐回原位,放心了不少,但总感觉事儿有点怪。我知道他在想什麽,这老朋友就是固执,只要怀疑起来,就偏会追究到底,说什麽都没用。但至少人都让他看见了,话也不会疙瘩着不说。终究,雷鹏开始说了,前面说了什麽我没啥在意,因为这些事我早从陆剩那知道,但他说了一件最令我讶异的事情。
「阿陆会调单位,不是因为张克强那老畜牲,而是聂国锋那家伙的局。」
「这话怎说?」
「聂国锋与阿陆之间有些怪异,虽说军中有所为的同袍之情,而国锋早早就跟外头的女人好上,结婚也生了孩子。但该怎麽说他对阿陆那种感情,让我明显感受到不同,如果说我对阿陆有着像是弟弟或孩子的情感,那聂国锋那种感觉就像阿陆是他……」
「是他老婆一般。」
说完雷鹏露出嫌恶的表情,我则苦笑的接受老朋友这个表情。这个故事从这给揭开序幕。人事官聂国锋,是个戴眼镜斯文的男性,雷鹏滑动他手中智慧型机子,将几张两人当兵空闲的生活照显给我看,我这一看聂国锋,就是那种书卷气非常厚重的角色,我小时候周遭考出好成绩的人几乎都长这种脸,也肯定他从小书读的一定不差。在雷鹏这黑老粗旁边,聂国锋身材就显得细长白瘦,眉目清秀,虽有些痘疤,但就像是个邻家男孩,是女孩肯定会喜欢这款。
从那次陆剩在两人面前哭过後,聂国锋就常跟张指挥官借陆剩处理公务,在保证不会影响陆剩传令工作得到张克强许可。雷鹏虽为士官长,受过部队操练,体力耐力固然好使,但在与长官沟通上头的技巧上,还是聂国锋这种办公文书人员,来得技高一筹。
那几个礼拜两人相处下来聂国锋和陆剩,是乎也有了种暧昧的默契。当时聂国锋早已跟外头一位小他多岁的女孩成了亲,当官时孩子都生了一个,而之後老婆肚子又大了,怀第二胎。但不知道为什麽,雷鹏就觉得聂国锋跟陆剩的互动不是很单纯。
「阿陆。」
在陆剩转调的前三天,雷鹏偶然在集合场上,看见在树阴下打盹的陆剩,喊了他一声,才有了反应,立刻跟雷鹏打了招呼。雷鹏问他怎麽在这?陆剩说今天下午张指挥官接到通知要到中央去趟,这趟来回超不多七、八天,每天例行公事与交办的事物都完成了,没事干,树下舒服,所以才在这打鼾。
「你近期不是常被国锋找去处理事?今他没找你?」
「嗯,没找。」
「阿陆啊,那个雷鹏哥想问你件事,如果没有你就当我想错了,听听就好。你最近跟国锋是不有点好过头?看你们同进同出,饭同桌吃,澡一起洗,某个晚上我还看到你们两一起进他房间。虽说男人和男人间有时就像兄弟一样,但我总觉得你们给我的感觉,不太像兄弟,怎麽像是搞同性恋。」
「雷鹏哥不喜欢同性恋?」陆剩问。
「当然,男人就该喜欢女人,男人和女人接婚生孩子成家。男人跟男人,是生不出孩子,而且想到男人的裸体,只会觉得恶心而已。陆剩,正常的男孩就是会喜欢女孩,男人跟男人搞,这我绝不认同,不正常。」
「喜欢男生很恶心吗?可是我很喜欢雷鹏哥。」
「阿陆,我说的那种喜欢是要成亲入洞房那种。你我之间是兄弟,不是那种会搞到床上的关系。我也挺喜欢你这小家伙,总有话就说,就那个性憨,在军队当兵你有时得机灵点。」
「机灵?」
「嗯,反应要快些。」
「雷鹏哥,如果我和你上床,你会觉得我恶心吗?」
「这……」
陆剩这一问,雷鹏突然语塞,话不知要怎麽接。本以为阿陆只是开个玩笑,但突然一想阿陆不会开玩笑,看了陆剩的脸,表情认真,这表情让雷鹏停顿了。脑袋转,自己觉得同性恋恶心,但假如自己真的和阿陆搞上,不也成了同性恋,这样自个不就变成自己口中那恶心的一份子?不该是这样!自己不会跟陆剩上床,而且也不会跟别的男人上床。
「阿陆,我们不会上床,而且你也不会跟男人上床。」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因为你之後成亲的对象必定是个女孩,男人可不会跟你结婚。」
「可是国锋哥说国外两个男人可以结……」
「嗯?国锋说?」
我这听下去,就看雷鹏手握紧那咖啡杯,那视觉上的握力,都怕他把人的杯环给掐碎,再来的故事我大概可想而知,叹口气说:「他跟那叫聂国锋的搞了?」
「搞了!操他妹的!这人跟那老畜牲有啥两样!就这样把好好的一个男孩给玷污,好歹也是个男人,有了这破事,是叫他拿什麽脸活啊!」
「聂国锋这事,你是从陆剩那听到的?」
「不,是国锋那混帐在我退伍前亲口对我说的,当下听完我狠狠的就一拳殴在他鼻头上!要不是有劳他帮忙阿陆转调单位,我他娘的!不帮陆剩讨回来我实在咽不下这气。」
「那聂国锋被你打有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