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道:“兄弟,这番辛苦你,替他二人定个胜负,明日花红表礼,摆酒请你哩!”
李阿乱咦了一声,道:“俺怎定得?”赵子胆忙将他口一掩,附耳道:“你就只当寻常结伴客人料理,少不得双份的赏银。”
李阿乱这里还糊涂着,那边龙大郎早觑见李阿乱身上还捆着不少绊索儿,旁边树上的字儿,现在也看清了,恰是“肉肥价贱,三十三文一片”,那中间一个“三”一个“拾”,笔画格外与众不同,越发透着这十个大字的古怪之处。
饶是龙大郎颇有几分见识,也不明白此句所指,旁边纪少侠按捺不住,手按剑柄问道:“耐说格末比,是与俚比内力?”
赵子胆见龙大郎默不作声,纪少侠满脸狐疑之色,两相权益之下,干脆拉住龙大郎,咬住耳朵唧唧咕咕说个清楚。龙大郎半日做不得声,猛然间放声大笑,道:“这个好!纪贤弟,你敢不敢与我比与汉子睡?”
纪少侠脸作土色,结结巴巴道:“同、同耐困觉?”
龙大郎一指李阿乱道:“不是同我,却是同他。这般比试,看谁先泄了,方显赢家的本事!”
纪少侠听得这等荒谬绝伦的法子,倒舒一口气,展眉道:“好!来哚来哉,怕耐怎地!便比与俚困觉!”
龙大郎也是个豪杰,拿话激住了纪少侠,恐事有变,腰间解下汗巾儿来,就要行事。纪少侠一口气憋在胸口,也不好推辞,袖内捡出块银子,丢与赵子胆,只说求英雄做个见证哉。
赵子胆见那整整一锭元宝,足有三两往上,实是一注横财,笑得眼也没了,揣起来谢了又谢,递上布巾器具,自去把风不提。
此时李阿乱还未醒过味儿,早被两个大侠扯住手脚,直嚷着睡个胜负出来。他二人俱都年轻气盛,岂肯相让,纪少侠先弄醒了腰间家传的银剑,望李阿乱身下只一插,插了半截进去。他不识好歹,只当汉子和妇人一样睡法,幸好李阿乱幸好之前经过高屠户一手,略松了些儿,否则这一捅之下,两个都伤。龙大郎在一边看着只发笑,忙将自家嫡传的金刀同李阿乱的肉刀握在一处,狠命搓了搓,两刀便如同炉上烧热了一般,滚烫通红,一只手都攥不过来。
李阿乱这次双手没被绑,却觉得浑身不甚对劲儿,若要护着前面自家刀儿,后面屁股硬被戳进一截儿,还在不停往里挤,若要双手去捂屁股,前面又被揉得生痛,真个叫“双拳难敌四手”,不是耍子。
当下二人一前一后,各逞威风,不一忽又换手再战,直把李阿乱作个射箭的草垛,张着两张天生的肉弓,顿时万箭齐发,一箭胜过一箭,快狠稳准,次次都中,正是:高手中间争高手,红心里面夺红心。
李阿乱终于认真乱挣,却哪里抵得过两个身怀上乘武功的侠客,纪少侠做得性发不耐,顺着李阿乱挥舞的上臂只一捏,捏得李阿乱直着嗓子大叫,臂骨几被捏断。
龙大郎已有三回险险泄了,浑身如水里捞出来一样,他寻思着纪少侠平日素少沾女色,怎么耐性之强,倒胜过自己,须得想个法儿,用计赚了胜负。
他见李阿乱挺着身子,下面含着纪少侠那物,吞吐不止,滑溜溜搭下些粘浆来,伸手去按。纪少侠正闭眼狠干,忽觉着下面有几根手指乱摸,忙半睁了眼,恶狠狠道:“耐作死嗄!勿要动!”
龙大郎见他双眼半合,略有水色,瞧着与平日斗狠赌胜,分外地不同,不由心中一荡,更想做成这“双龙入水”的把戏,手指却顺着滑进去,道:“贤弟,你让一让,我们好一处歇哩!”
说着将李阿乱身子只一捺,自己往前一凑,隔着人压得纪少侠动弹不得,自己那一根儿贴缝儿便望里搠。李阿乱只觉得又有硬硬的一物闯将进来,忙将身子一扭,龙大郎趁着他这一扭伸掌把住纪少侠后脑,隔着堵肉墙便亲了下去。
纪少侠哪料得这等后招,缩身要退,哪退的了半寸,口舌间被他轻薄着,下面还被金刀抵住,硬要将刀剑塞在一个肉鞘里,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伸双指去剜龙大郎招子。
他挟气而击,龙大郎早避了开去,将中间肉墙往右一推,那双指噗地一声戳在李阿乱肩上,就是两个血道子。龙大郎闷笑一声,偏头咬在李阿乱左肩,辣辣地又是一口血印子。可怜李阿乱双肩受创,剧痛难熬,下面的苦楚反被忘了片刻,一失神间,早被两支棒儿穿肠而过。
正是:都倒是双龙入水,怎料得刀剑合璧。
毕竟李阿乱怎生脱困,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上回说到赵子胆贪图银子,竟丢了李阿乱在龙大郎与纪少侠手里,随他们颠弄。这两人放开手脚胡来,将李阿乱只作个肉夹的馍馍,里外都吃尽了,还嫌不足。
龙大郎眼见着胜负难分,引得纪少侠分了神,将李阿乱两边肩膀都抓咬破了,下面一口穴内□两支棒儿去,只顾混攮。李阿乱熬过开始一阵剧痛去,渐觉得两根硬热如铁的刃物儿上下翻搅,来回出入,进退之势,便如两军叫阵,这边锣鼓方收,那边金铁齐鸣,肠尖儿某处竟不得休息,连累得自己那命根子胀痛不止,却没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