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乱斜觑着高屠户将狼牙棒儿拔出,迎风只一晃,那物睖睁暴起,内里嵌的胡珠儿疙疙瘩瘩,仿佛棒上铁刺一列列排开,不知几许,十分骇人。
说着将李阿乱的胸揉一揉,顺着解几个盘扣,再伸手解自己衣服。李阿乱也和高屠户弄了三五遭儿,此时只是叉着手脚不动,眯着眼儿任高屠户将自己衣服脱尽了,又露出腰间那营生儿来。
这高屠户也雇几个伙计,只是给徐大户这等大家送肉,都是自己挑着担子去。高屠户只要给徐家送肉,都经过这林子,一月中也有三五次。
这高屠户却嫌自己一处不足,那物比寻常人粗短些,手段虽好女娘不够喜欢,遂用了许多密法,将那行子货上嵌了许多胡珠儿,直把个棒槌货儿,变作一根肉墩墩凶霸霸的狼牙棒。只是他浑家早死,体会不到这桩妙处。
李阿乱吃得醉醉儿地,被这一推顺势撂了大半身子在石上,他嫌天气热,新上身的青布短打解了一半,露出胸来,仿佛铁打铜铸一般。高屠户一径儿在他胸前抚摸,笑嘻嘻道:“李三儿,你这毛儿剃刮干净了,倒显着满身的肉好,割了也能充黄牛肉卖。”
李阿乱听了大喜,赵子胆却有些不以为然。然而做这圈套讹人总担些风险,不如讲定了的生意好,又不是他献出屁股儿来卖,到口的肉自然要跟着吃。是以高屠户每来,就多挑一副猪下水,或一包猪肉臊子,或一只猪肘子,算算也值几钱银子。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上回说到高屠户借着酒劲儿,将李阿乱推倒在大青石上,欲行那苟且之事。
黄秀才忙不迭拔出命根子来,穿裤子整衣服,又理了半日头巾,方叫赵子胆取笔来。
些白液渐渐淌下来了。
(在简笔和繁笔之间折腾了半天,又想古代写四也是各种异形都有,今人说古,也不拘这许多了,按简笔的“三”大众都看得懂,只有文化人才要写“叁”论。)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赵子胆回身摸出一块炭条,黄秀才见了紧皱双眉,大叹一声,不情不愿拿了那炭条,在两句中间写了一个“拾”字,变成了“肉肥价贱,十三文一片。”
原来高屠户杀得一手好猪,尽日里见荤,养了一身白白的好皮肉,生得也颇端整,唇上蓄了两撇儿短髭,修理整齐,不似个杀猪的,倒似个官儿,只是伸出一双手来,能刮下猪油半斤。
他往常见着李阿乱行那没本钱的生意,不过骂几句,舍块骨头丢与他。李阿乱贪图肉骨头,又不敢拦着县里人打劫,两下里相安无事。自从赵子胆与李阿乱弄了这个把戏,高屠户经过看到,大笑三声,揪了赵子胆商议了一会子,又说与李阿乱道:每次过来,只要李阿乱愿意陪他一遭,便带肉与两人吃。
他转头见李阿乱还丢在那树下迷糊着,丢了炭条,解了活扣儿清理,在那还湿的口儿内又试了一回,才跟李阿乱解释了此中关节。
这一日高屠户清早就过徐家,回转得早。捎了一方熟肉,一壶冷酒来。李阿乱自然欢喜,这日又没甚生意,三人分吃了酒肉,赵子胆借口要去散酒,早走到冈子上替二人望风去了。高屠户借着酒兴,将李阿乱拐到溪边那块大青石上,就地一搡。
李阿乱也在高屠户手里走过几遭,并不害怕,只觉得新奇,与别个不同。高屠户怕这棒子上珠儿太多,李阿乱那处也不似婆娘般能自行出水儿,少了滋润磨着痛,前几日熬的猪油早备下了半竹筒,把将来挖出一大块捂在命根子上,待化尽了,上上下下俱涂了一遍,又将剩的去抹李阿乱肛口,待旋抹定了,把着李阿乱两条大腿,只一压,犹如举着铁杵捣药,从上至下狠捣了数十下,手也松开只向那不禁痒的地方乱摸,正是:一根[毛几][毛八]戳将去,直如黄龙捣户。两只油手摸开来,混似
赵子胆嫌少,还要再添,黄秀才抛下炭条胡乱挥手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满口之乎者也,不肯再动一笔,扇着蒲扇摇头晃脑的去了,口里吟诗云:
千片万片无数片,落到肚里都不见。
黄秀才既去,此一桩也就暂且搁下,且表另一桩熟客生意。这另一桩生意客人,是龙阳镇西姓高的,也算镇上第一家屠户,每日都杀两三个猪来卖,铺子甚是兴旺。
李阿乱两道浓眉一皱,口齿略有不清,道:“老高,你尽日里杀猪,见了活人肉也想着这等事。干脆收了铺子,开间黑店,专做个人肉包子的生计。”
高屠户双手一摇,笑道:“阿也!我是良民,有家有户,怎生做得?做下那等事的,又要武艺高强,又要心狠手辣,听着也是个故事,真的干了还有王法么?”
赵子胆想反正这沽肉只是噱头,留住了拐骗钱财才是正经。终不甘心,反正法子已得,岂有不照葫芦画瓢的道理,当下将炭条拣回,在那“拾”上面又浓浓地横着抹了三画儿,写一个“三”字,将原来的三文提成了三十三文。他虽能识些寻常文字,自己来写,却是不会几个。那“肆伍陆柒捌玖”,笔画又多,又难认,真个写不来。
第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