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都窝在镇长家里,估计是看片子。”
化工厂名字叫明粤化工集团,是香港来投资规模较大的企业之一,看上去很有气派,门口常笔挺地站着个保安,但我实在不敢想像阿笑爸腆着个大肚子挺立的恶心情景。镇长不是说这种东西“涂毒心灵”吗?怎麽他自己却偷偷看上一份子?
“你别磨磨蹭蹭,快急死我了!”小川的苦情攻势再度施展。
“只此一次,记住!要是我妈知道会打死我!”我提醒他说。其实凡事只要开了头就自然会有下一次,所谓警告不过是多此一举。
母亲通常下午都不在家中,但我和小川仍似小偷般鬼鬼崇崇地满屋子查探,证明一切无恙後才松了口气。
录影带内金发碧眼的人物我不感兴趣,那些纠缠性交的场面在我眼中并不比街上的发情公母狗交配好看,但活生生的男人与女人性交场面我还是首度见到,新奇怪异,所以我仍是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画面中重复枯燥的抽插行为。
小川则是完全不同的反应,嘴巴无意识地张开,一双眼睛擎得大大的,不错失任何一桢画面。
“好看吗?”我问。
小川回头髁宋乙谎,视线迅速回到电视萤幕上,说:“当然好看!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看得很闷。”我有点灰心地说。“只是那男的鸡鸡挺大的,跟我爸爸的一样大,我还以为我爸爸的鸡鸡是天下间最大的了。”
“外国人的鸡鸡就是特别大,我在画报中见过有些黑鬼还大得吓人,简直是......简直是.....电灯柱!”小川憋了半天,终於想出一个他认为大得最厉害的比喻体。
这怎麽可能?我再天真无知也明白他的比喻过於夸张。
“我爸爸的鸡鸡虽然跟番鬼子一样大,但肯定比他的长得漂亮,你说是吗?”我努力为父亲的阳具争回面子。
“嗯,很好看。”小川头也不回地说。
“你也认为漂亮?你喜欢吗?”我欣喜地问。自曝阳事件那晚後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的思想,我很喜欢观赏父亲的阳物,但小川和他的同伴似乎更喜欢女人的丰乳肥臀,我开始怀疑自己有点不正常。现在小川表示也象我一般喜欢父亲的阳具,我有种找到组织般的惊喜。
“我不知道喜不喜欢,但镇上的大人们说好看,那肯定错不了!”小川嫌我打扰他的淫兴,口气开始不耐烦,如果不是借我家的录影机的话,估计早就赶我出去了。
我有点失望。原来小川只是跟风认同,并非从内心去喜欢,但小川既说镇上的人都说好看,虽然我没有亲耳听到,仍稍感安慰。
无所事事之余,我只好转头去观察比录影更有吸引力的小川。
这数年间小川在体形和面孔方面的变化日新月异,不但拨高长壮了,脸孔渐见棱角分明,嘴唇和下颌上长了层黑耸耸的阴影,很有男子汉的味道。因为外表老成,身体又高壮,所以他经常骗人家说自己已经十八岁了,还真有人深信不疑,小川因此象建立了伟大成就般洋洋得意。
人的欲望很矛盾,小时候渴望快快长大,及至长大了,又想倒退回到小时候。化妆品护肤霜甚至整容拉皮吃喝滋补找毒针,无一不用其极,只为能看上去减少几载岁月留痕。
“小川你的脸怎麽这样红?是不是发烧了?”我实在太无聊了,我忍不住再次搔扰他。
“发你个头!”小川不悦地厉了我一眼。“这叫正常反应!你没反应的就叫不正常!”
“你是害羞吗?”我小心翼翼地问。才十一岁的我还不懂得应该怎样才叫正常反应,老师没教过。
“气死我了!”小川有要跳起来揍我的冲动。“问问问,就知道问!你让我看完再问行不?”
他发起怒时头发根根竖直,有若刺蝟,再加上两目微红,情状还真吓人。
说起他的头发还有个笑话。经过了大鸣大放的革命年代约束,感染到西风东渐的镇上男青年开始模仿香港男明星般将发尾留长,形成所谓的“鸭尾装”,而少女们反而将长及腰际的传统长发剪短至齐肩,一如民初时期的女学生发式,那叫“司棋装”,因为香港一个当时得令的电视明星叫李司棋常在剧集中留该款发型。小川很赶时髦地留了款“鸭尾”,结果被积极的同学举报,校长揪着他的“鸭尾”去剪,他反抗,最後剪出个哄动全校的“阴阳头”,他一气之下跑去剃了个光头,现在头发长了点出来,如根根硬针插在圆圆的脑袋上,很特别。不过我认为他这个刺蝟头还是挺好看的,配合他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脸孔,有点纪律部队人员的硬朗观感。
“问又怎样?”我的好胜之心被他挑衅,决心周旋到底,一按遥控器上的暂停键,同样瞪着他说:“我借录影机给你看,连问个问题都不行吗?你不看我就不问!”
这正中他核心要害,他只得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现在问。但话说在前头,问完後让我专心看完,不准再吵!”
我当然满口答应。
“你为什麽会面红?”我好奇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