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放在心上!”
众人见他语气诚恳,顿时放下心来,陪笑道:“阿阳确是胸襟广阔的大丈夫!以後事只要说一声,兄弟我拚了命也要帮你!”
父亲先倒了杯酒说:“那就先饮为敬!大家请入座继续喝,今晚不醉无归!”
“不醉无归!”众人连声响应,杯盘交错热闹情景再度回到现场。
我感到很羞愧,因为我也是鼓噪着让自己父亲出洋相的积极分子,现在看着父亲豪饮笑谈的身影,我更恨自己无知和无耻,眼里酸酸的想哭。
“怎麽了?”父亲看到我泪水盈盈,关心地问。
“爸爸,刚才我有跟他们一起叫,我很後悔。”我老实地说。
父亲拍拍我的背说:“傻小子,不过了大家玩得开心乱叫,又不是做了坏事,有什麽好後悔的?”
“你不怪我吗?”我擡头望着父亲。被自己人出卖的感觉我试过,镇头的要好朋友阿笑就因为偷祥姨家凤眼果的事情出卖过我,让我捱了母亲一顿藤鞭。藤鞭虽然让人皮肉生痛,但最难过的还是心里,我当阿笑是自家妹妹般,她竟然出卖我。现在我却做着同一性质的事情,父亲一定也会很难过。
“傻瓜,爸爸只会疼你,不会怪你的!别胡思乱想了,如果吃饱了就找小朋友去玩吧,不和闷坐在这儿陪我。”父亲抚着我的头温柔道。
父亲醇厚低沈的声音如清润止疼油,我的心里一下子好过多了。父亲从不说谎,言出必行,他说不怪就肯定不怪。
“那你不怪他们吗?”我问。我是他儿子,他不怪我还可以理解,但其他人却不是自家的。
父亲微笑说:“如果你想别人不一件事放在心上,那你自己先要抛掉它,否则会永远活在阴影中。既然我已经抛掉了,那还有什麽要怪的?”
我半明不懂地听着父亲的人生经验,它超越了我当时的理解水准。
或许我能记住,但如果没吃过亏还是无法体会其中的哲理,人总在不停犯错中成长、成熟。
第二篇 新奇的游戏
花开花落,凤眼果又摘了二回,但我对凤眼果已经失去了兴趣。经过“曝阳”事件後,我的感官世界多了一种全新的认识,隐约觉得体内有种澎湃的能量在跃动,但无法把握主线和思路。
父亲仍然象往常一般每月回镇数天,似乎那晚的事从没发生过。虽然他决意抛弃不甚愉快的记忆,但并非人同此心,镇上的窃窃私语还是存在的,多半是女人们带点羡慕和向往心态私下扯皮,男人们不好意思提这事情,男人当众淩辱男人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况且去追捧一个男人生殖器的雄伟只会令自己感觉自卑,有损男性自尊。
父亲自此多了个“大屌阳”的绰号,他听到後只笑笑,面色平和。
很快,镇里的人逐渐淡忘那疯狂的一晚,因为现实环境的变迁太快了,快得让所有人接应不暇。
几年间,镇外陆续建起了十数座合资厂房,经济开始腾飞,但也带出了很多问题。
首先是西方的意识形态入侵问题。
镇里的人一向过着半务农的生活状态,因工厂大量招聘本地人入厂上班,令镇上许多毕业後无所事事的青年人有了工作机会,这本该是好事,但他们热情地开拓新天地的同时也受到了“不良意识”的西方文化污染!--镇长是这样说的。
这些“不良”文化包括了色情书、色情画报,还有录影带。录影带因为需要录影机播放,很多家庭都买不起,所以流传的途径不广,但画报和淫书则很容易得到,起码我看到过小川的书包里偷偷收藏着裸女封面的杂志。
小川比我大四年,今年已经十五岁,脸上时常此起彼落地长出他叫“粉刺”的小痘子,幸好五官还算不错,立体感强,几颗不显眼的小痘子没有影响他给人颇为英俊的印像,况且他皮肤较粗黑,不仔细观察的话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小轩,你家是不是有录影机?”他神神秘秘地问。
因为父亲收入理想的关系,我家在镇上算得上是富裕家庭,录影电视冰箱等奢侈品一应俱全,可惜母亲对我的学习管制甚严,我没有什麽机会享受这些现代化设备。
“想看咸湿录影带?没门!”我严辞拒绝。自从在他书包发现祼女杂志後,他一显露这种暧昧表情我就多半能猜到他的目的。
“求求你啦!我好不容易才向阿笑的爸爸借来的,只能借一天!”他软语相求。
我有点心动,并非因为小川的请求,而是他苦起脸孔的神态很好看。无可置疑小川是长得挺出色的,满镇这麽这麽多一起长大的玩伴中,我独与他亲厚,说穿了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尽管他比我大上几年,有点难以沟通的感觉,但我仍尽量迁就和适应他的想法和行动。
“阿笑爸为什麽有这种东西?”我奇怪的问。阿笑家境普通,电视机倒是有的,但数千元一台的录影机属可有可无的消费品,不见得肯花钱去买。
“他在化工厂当保安员,带子是从香港的工程师那儿借来的。他们几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