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肮脏感几乎是中国人与生俱来的,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有时候只要伸出手,可能就迈出那一步了,有时候早上醒过来会有一种错觉,好像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做过了。
热带兰王子:哪家的姑娘前世烧的高香,这麽运气找上你?
一路向南:我妹妹要结婚了,我爸过来帮她装修房子,顺带把我的房子也装修了。
“向南,我为什麽难过,你知道的!”
在这种条件下,要在宿舍见缝插针地发展那种关系,危险至极。我就在猜测猜疑猜忌中度日如年,忍受地狱般的煎熬,一忽儿充满绝望,一忽儿充满希望。
我如此爱他,当然不会真正去伤害他。
大家哄笑着呕吐着,我简直捏紧了拳头要把那家伙满嘴的牙打掉。
我很奇怪我没有扑上去,炤以往的经验来讲,一般我把对方干了,也就没有那个念想了。可是我知道这样的结局就是他成为我混乱情史的一个匆匆过客,而我不想这样。
一路向南:想啊。
他看了看前面,非常无奈的样子,“我要去伊拉克了。”
一路向南:我也想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阵子,连自己都觉得很没意思,毕竟怀里抱着的不是向南,我经常会在高-潮地时候遗憾地想:不,他这个时候不会这样,不会那样,他应该是这样的,可能是那样的,也或者什麽都不是,总之想象不是真实的他。
候我憎恨他那种装糊涂,两个人在分别或者相遇的时候,在单独的房间里,暧昧到随时可以抱在一起滚到沙发上,但是他总可以理智地装糊涂!
他的宿舍隔了两间,和信息组另一个少校一起,他做硬件,那人负责软件,我们管他们叫软硬天师组合。所谓组合就是基本上除了牙刷和女人不能共用,其他都不分彼此。那哥们是个直到不能再直的家伙,後来却当着我们的面抱着向南说:你要是个女的就好了,我一定娶你当老婆!
热带兰王子:你也要结婚?
有时候我想我会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温柔地对待他,绝对不让他受伤。
我所在的部队挂靠在军区的一个小单位里,平时和外界基本没有联系,也因此,当我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戴着平光镜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时,绝对没有人会把我认出来。伪装也是我的必修课之一,我非常胜任。
那段时间里我们所有的联系仅剩下网络和卫星电话,我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在国外不安定的生活触动了他,或者因为隔着遥远的距离,我的形象拔高了不少,总之到最後他已经表现出接受我的意思。
後来向南报名去了中东,辗转几个混乱的大小国家,在那里呆了大半年,他干得很好,据说几次生死存亡关头都化险为夷,为国争光,为世界和平出力。他得意洋洋告诉我升衔的事,我则更加得意洋洋地告诉他,我早就与他平起平坐,回来後他极可能担任我的行动顾问。我已经是坐镇一方的领导,手底下强兵悍将无数。
有一次我们绕着操场一圈一圈地走,走到一半我突然蹲下来大哭起来,他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然後拍拍我的肩膀,揉着我的头发低声道:“傻瓜……”
向南“呵呵”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去变性,我娶你啊!”
甚至我想,如果我的慾望向他挑明了,而他提出来要上我,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在他跟前趴下,撅起我的屁股。
热带兰王子:这麽说八字还没一撇。不过早装修也好,甲醛散干净点儿,提高精子质量。
我想我是真正地开始了一场热恋,那种慾罢不能,可望而不可即,可遇而不可求的感觉比单纯的性关系更让人着迷。当然,如果能在热带兰丛生的阳台上得到一个吻就更加完美了。
晚上我躺在宿舍床上,一边□一边想着他。
我甚至幻想有一个加强连的男人强-奸他,而我在旁边慢慢欣赏。人们对於公园里走过身边的可爱动物总有两种冲动——抱起来亲一下,或者一脚踩死,我显然属於後者。
有时候我又想我一定干死他,让他在我身下哀号哭叫。
当时我的宿舍是双人间,我和队长一起住。我把阳台用玻璃封起来,在顶棚上装了喷雾装置和暖气,在他的指导下种了二十几个品种的热带兰,四季繁花不断。
“可不可以……”
我和向南最初认识的头几个月里,曾经不断地在春梦里蹂躏他,因为不能轻易地动他,所以逢上休息日我总要出外打野食。那时候军阶不高,批条不好打,跑出去统共几个小时,还得赶在熄灯以前回来,都快把我逼疯了。我就以谈恋爱为名,千方百计往外窜,好在上下关系打点得好,来查房的队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然後升衔,提干,几乎与他朝夕相对,我不再休息日跑出去胡来,而是呆在营房里跟着他研究植物学,那阵子真正做到清心寡慾。
他摇头,“为你的前途想想,我们这样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小家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