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桑诺摇摇头道,“我早些年在清莱,中国商人见多了。你们。。。不像。可我没说出去。我婆娘的病你们也帮着想了不少办法——”裴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一拍桑诺的肩头:“我是没告诉你,其实他是我哥哥——我比他小!”
见桑诺大张着嘴的震惊样他哈哈一笑,笑容里却有些苦涩——是啊,养好了伤他们就得离开,在这种地方避世又能避的了多久?
到那时候,他与他,是不是就到了曲终散场的时候?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见村落间响起几声急促的敲锣声,裴峻奇道:“出什麽事了?”桑诺跳起来,变色道:“这是村里出去巡山的报警声——”
裴峻立即反应过来:“有人来袭?”他立即想到是前段时间作鸟兽散的吴杜伦残军,靠着几杆枪占山为王是难,但来洗劫这麽些个几乎没有军事能力的小村寨却是易如反掌。“回去拿武器——刀棒都行,看好你老婆!”自己已经赶着摸回屋里,推门一看,却见里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
“陈琛!”他大喊一声,瞬间有些慌乱无措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 因为说了周末更新 不想失信 ~擦汗
就是迟了点 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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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第十六章
旋即,他定了定神,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转身向村後跑去,沿路都是惊惶奔走的女人和孩子,并三两个提着劣质鸟铳和砍刀就望外跑的男人。
裴峻跳上土坡,终於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才住了脚,缓缓地尽可能不引起对方注意地吐出一口气。但是陈琛还是听见了,他回过头,扬手丢过他的那只“北非之狮”,嗤笑道:“身手还没我快,退步了裴督!”
裴峻单手接住,另一只手狠狠地搓了搓脸,从坡上跳进陈琛站着的土坳——这是他们进村前埋武器枪支的地方,没想到陈琛那时候晕晕沉沉就剩半条命了,倒还记着。“这个不适用。”他用脚尖点点刚被挖出来躺在地上的来福枪:“这个还差不多。”
陈琛一挑眉:“西点军校就这点素质啊?”裴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见自己情急之下穿着拖鞋就拔足狂奔,不知什麽时候蹭破了皮,此刻正汨汨地留着血——反观陈琛,换上进村之时的全套装备,连脚上都套着双半新不旧的军靴,手里拿着柄从吴杜伦那顺来的M88,昂着头,面上带着裴峻以往最看不惯的那种嚣张中带点讽刺的表情:“除了教些榴莲长树上不长地上的农业知识,就没教些最基本的军事常规?”
裴峻与他对视片刻,不怒反笑,忽然上前捏着他的手腕使了个巧劲儿——陈琛猝不及防,M88脱手,又被裴峻迅速地捞在怀里:“虽然这玩意精度准度都比不上港警配备的M16A2,但狙击步枪中它算是大家夥了,就你这大病初愈的小身板还是算了吧。”
陈琛怒了:“谁他吗的小身板?!”
“我。”裴峻一点儿也没不好意思,把来福枪拾起来塞进他怀里,迅速後退数米,“你是小心眼!”
陈琛自然咬牙切齿,好歹记得这个当口不是窝里反的时候,只得忍着气跟上。
二人找好了位置就位完毕,零零星星的枪声已经响起来了。陈琛大致算了算 ,来的有二三十个,皆是衣衫褴褛如同乞丐,想是吴杜伦一死便作鸟兽散後,无以为生只得打家劫舍。陈琛前番受苦都是受他们所累,此刻怒火中烧,横过来福枪抬手扫了一梭子,果然吸引了哪些败兵的注意力,几声呼啸过後,枪声便齐齐向此处扫来——这也是陈琛故意为之,否则真让那些拿着鸟铳刀棒的农民和这些专业佣兵对抗,死十次都不够的。
裴峻一摇头:“急什麽。”陈琛回头一看,气乐了:“疯了你,还有三百多米的距离,由在树林里你驾枪打空气?”裴峻不听他的,盘腿席地,自顾自地组装,啪地一声在机匣的燕尾槽上安上瞄准镜,俯身卧倒,连瞄镜也不细看,哒哒哒地一连五发12.7mm勃朗宁机枪弹破膛而出!
远处树折枝飞电光火石间好几人惨叫着应声而倒,陈琛有些瞠目结舌,他还没见过除了拍片耍帅之外,有人能现场组装狙击枪抬手扫射还能弹不虚发的! 裴峻熟稔地从套筒凹槽上又压进5发子弹,这次却抚着扳机半晌不扣,直到对方按捺不住,悉悉索索地再次行动,才猛地连扣扳机——他吹了声口哨,瞟了陈琛一眼:“军校就学这个的,只不过我还没玩过这麽逼真这麽爽的战争游戏。”陈琛翻了个白眼,正要出言相讥,忽然耳尖一动,拉着裴峻就地一滚卧倒趴伏,下一瞬间,一颗手榴弹在数米开外爆炸。
操!裴峻骂了一句,这些家伙还带手榴弹!
陈琛吐掉嘴里的土,还不忘嘲道:“就只准你作弊开外挂呀?”裴峻腾出手拍拍他的脸,不怕死地调戏了一句:“给你老公留点面子。”下一瞬间腹下就硬生生地受了一拳,他苦笑着压住陈琛的手:“我嘴贱,回去再跪炕头。”
陈琛还要再说,又是一颗手榴弹飞掷过来,他赶忙压地裴峻的头,故意用力地让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