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先做什麽去了?”
裴峻巴不得他转移话题,飞速答道:“我上花田里走了一圈,想你腿脚不方便就没叫你,谁知道你拄着拐杖还能自顾自走这麽远。”
“罂粟花田?”陈琛微微皱眉,有些不自然地道:“裴督查看来一日为官就忘不了自己的责任,这是要缉毒还是查私啊?”
这还是他们这些天头一回说到这个,裴峻眼也不眨地盯着陈琛——他忽然觉得这头狐狸难得犯次蠢也蛮好玩的:“。。。我是去看看田里的土,除了种罂粟还能种什麽别的植物没?”顿了顿道:“这种气候这种土壤,罂粟花种子撒一把下去不用管顾,一年都能保证收成,要不是穷,谁想干这个?所以桑诺说的也对,要真一把火烧了所有的罂粟,鸦片固然是杜绝了,只怕这地方所有人也得随之饿死。只能想想能不能替代种植,不求能像罂粟下落地成活,也最好能易种高收,再卖个好价钱。”
“啊?”陈琛想了想,道“还能种什麽?榴莲好了!好出口。”
裴峻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抱头闷笑,缓过气来见陈琛尤一脸不解,摇头笑道:“琛哥,您也是哥伦比亚大学的高材生,不会真的不知道——榴莲是长在树上不是种在地里的吧?”
入夜,裴峻及拉着拖鞋进屋,陈琛刚刚才冲了凉,此刻换了身桑诺给的半旧褂子和肥大笼裾,盘腿坐在土炕上,就着昏暗灯光缝补方才在树林里摔倒刮裂的衣服,因为实在不是做这样活计的料,穿个针都能急地抓耳饶腮,抬头见裴峻进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裴峻摸摸鼻子,走过去抽走衣服:“别缝了。”陈琛按住了没让动,嘲道:“军校里连缝衣服都有教?”裴峻摊手,无奈道:“别这麽小心眼成不?是,我下午不该笑你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不该笑你没常识没知识——!!”话没说完,裴峻忙把头一偏,闪过眼前劈头盖脸丢过来的一团的衣服,“。。。这事儿也不忙做,明天看看要是桑诺的女人精神好,请她帮着缝缝——”
陈琛斜了他一眼:“有话就好好说,爬上来干嘛?”
裴峻咳了一声:“。。。到点睡觉了啊。”
陈琛冷哼一声:“睡觉就睡觉干嘛动手动脚?”
裴峻乾脆没皮没脸了:“我睡觉就习惯动手动脚。”
“。。。那滚去对别人动手动脚去——喂!”大被蒙头,掩住了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忽然有一道气急败坏地声音:“带套啊你!”
裴峻啪地一声掀开被子,怒了:“荒郊野岭的我去哪弄内个去!”
陈琛半裸着身子将被子一卷,昂着头道:“那就熄灯睡觉!”
裴峻一指自己的下半身,磨着牙道:“我答应了它也不答应啊!”陈琛想绷着脸,却一不小心露了丝戏虐玩味:“就这点出息啊你。”
裴峻将手探进被子里,握着他的要害一捏:“总比你有出息。”
陈琛脸一拉,裴峻趁机扯了被子,扑了过去:“所以我说我给你治不是?”
“好!”陈琛的脸皮本就没比裴峻薄多少,当下乾脆大喇喇地张了双腿,一指那处,挑衅道“那我就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治。”
裴峻知道他言下之意,往日别说是做,他连想都没想过,但此时此刻此地对着此人,他竟头脑一热,着魔似地伏低身子慢慢地含了进去。
“!!”陈琛眼前一黑,猛地扬起头,连呼吸都乱成一片,其实他并没有完全勃,起——比起佛恩裴峻的技术烂的够可以了,牙齿没少磕磕碰碰到,但是那种油然而生的巨大的心理快感却是他此生从未体会到的满足,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男人。
“呃——”他忽然闷哼一声,哆嗦着吐出一口气来。裴峻退出来,吐掉嘴里的白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琛哥,软着也能射?”
陈琛脸一红,也不知是激怒还是羞恼,猛地起身将裴峻压在身下,坐在他的胸膛上,在剧烈的喘息声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裴峻将一只手枕向脑後,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拍了拍他的臀部:“这次想在上面?”
陈琛还是转瞬不动地盯着他,双眼中流转着一种陌生而危险的光芒。良久,他才伏地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麽,裴峻激动地浑身一颤,随手扯过被子劈头盖脸的盖住俩人,闷声道:“这可你说的——”
黑暗中只剩深深浅浅高高低低的喘气呻吟声—— 一夜未眠。
那一日之後,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陈琛虽然还是对裴峻恶语相向的,但裴峻却不知道为什麽没再想以往那样反唇相向,一来二去连陈琛也觉得没意思起来,讪讪地没再去找裴峻的茬儿。
桑诺将补好的衣服递给裴峻:“。。。你俩真不像兄弟。”裴峻接过来翻了一次,想看真补好了没,随口一笑:“长的不像?”
“是感觉不像。”桑诺中文有限,不知道怎麽解释,只得搔了搔头发,转移话题:“你们。。。打算什麽时候走?”
“走?”
“你弟弟养好了伤,可不是就得离开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