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苦涩一笑,“也是,有德林的那一把宫阕,青吟又算得了什么。”
冯权深吸了口气,他在听到青吟二字时,便已然知晓这个中的事情。“德先生曾言,‘宫阕既相遣,何来索深结,青吟不得见,天海总离别。’有些事不可强求,便不再强求。”
老人望向他,似乎能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哑口无言。
先生愁苦一生,便是为这样一个人么……冯权皱眉,同皇甫离开了。
围观的众人见老人默然无语,也都静悄地离开了此地,只留了老人孤影坐在椅子上。
“宫阕染桃夭,巫云付一憾,青吟转丝弦,休戚难分辨。”
“德林…德林……”
【你可是恨我。】
【我只恨,你这样对我了,我还是念念不忘,还是朝思暮想。】
老人眼眶通红。
【所以,你再也不能见我,受着这般苦楚,你我黄泉再会吧。】
“阿睿,是有什么要事啊?”
冯权一笑,“你不是饿了么?”
皇甫迷茫的看他,饿了是什么要事啊?不过,冯权这样关心他,他还是很开心的。“对了,那个德先生是谁啊?”
“是我的授业恩师,姓马名慎,字德林。”冯权说着,叹了口气,“我的六艺皆是他教导的。”
“马慎?”皇甫回想了一下,“我记得马彦先生有个弟弟好像就叫马慎来着,不过很少听人说起,似乎是早二十年前就不知所踪了。”津阜城中有关他们的传闻还是不少的,说是二十多年前两人因琴艺高超在津阜城中赫赫有名,后来马慎就突然失踪了,马家也没有去找过。
冯权闻言一怔,语气奇怪地问,“是亲兄弟么?”
“是啊,一母同胞的。”
这…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不过,皇甫怎么认出马彦后一脸惊恐呢?冯权狐疑地看了一眼皇甫,“你认得马彦先生啊。”
皇甫讪笑,“是啊,方圆百里哪里会有人不知道马彦先生的大名呢!”
“那你怕什么呀?”冯权饶有趣味地看他。
皇甫脸色一垮,有些难为情,“他曾经教过我学琴,可我五音不全,怎么也学不会,后,后来,”皇甫尴尬一笑,“后来,还把他气得,摔了琴,说我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冯权扑哧地笑了出来,笑声止不住的扩散出去,直把路人也吓了一跳,纷纷好奇地往这边看着,皇甫面色一红,连忙捂住了冯权的嘴,气恼道,“你别笑了!”
冯权却仍在咕噜噜地笑个不停,“重九花会你们皇甫家每年都来,没有遇到过么?”
“有啊。”皇甫愤愤不平,“他每次见了都骂我……”不过近几年马彦先生很少管花会上的事了,使得他一时间没认出来。
“粪土之墙……”冯权接着皇甫的话,转而哈哈大笑,皇甫满脸悲愤地望着他。
终于,冯权笑累了,整张脸都笑僵了,拿手揉着僵硬的腮帮子,去拉气鼓鼓的皇甫,“抱歉我错了,你别真生气。”
哎哟,笑得他头都有点疼了,真是不能再笑了……
“阿云,我错了。”冯权握着皇甫的手,连连道歉,可皇甫半点气消的迹象都没有。冯权无奈,“你说,你想罚什么,我都由着你。”
皇甫嘴唇翕动,却还是摆着脸没有言语。
“你想打想骂都行,别生气好不好。”冯权认真的说着,他也知道他的确过分了点,皇甫生气也是应当的。“求你了。”
“那我要吃好吃的!”皇甫终于松了口,冯权长出一口气。
“你想吃什么?”
“我要吃汤饼!炒菜!秋菊羹!牛肉粥!秋梨汤!还,还有好多!”
“好好好,都给你做。”冯权连连答应着,那么许多,也不怕撑着……
嘴上说得慷慨激昂的,等回了小院,皇甫自己就又舍不得了。
今天刚刚犯了头风症,在医馆里疼得死去活来的,哪里还有力气做什么吃的……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皇甫拉着冯权回了房间,“我困了,咱们睡吧。”
“你夜里可什么都没吃呢。我就做点儿,不多。”
“院里的人都睡了,还得现起炉火,太麻烦了。”
“别闹。”冯权拍了拍皇甫的脸,“你不饿我可饿了,你先等等,我就下两碗素面,马上就好了。”说罢,冯权便去了后厨,皇甫只好跟在后面,以免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个人又忙不过来的。
冯权一回头便看到皇甫蹲在角落里焉儿巴巴地正在择菜,莞尔,“阿云,你的礼乐两项学得真的很差,但是书法却很好。”
啊?皇甫只听着了最后两个字,很好?什么很好?“什么啊?”
这傻子,竟然还走神了……“我是说你,书法很好。”
“有么?”皇甫咧嘴,冯权竟然夸他了,那应该是很好吧。
冯权点头,他本以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