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整整七天了。
江郁觉得自个儿被一个悍匪盯上了,那极其刻意的窥视和打量像是钩子牢牢锁在他身上,对方的意图再清楚不过。
从那灼热赤裸的目光中,江郁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个人想Cao他。
“小郁,上车吧。”
负责江郁出行的阿忠打开车门,发现江郁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郁站在校门口,抱着一本书,正看着远处树底下那辆黑色汽车。
那后车窗开着,露出一个男人的轮廓,对方戴着墨镜,他仍然能感受到那墨镜下滚烫视线,正一寸寸剐蹭着他的皮肤。
就是这个人,跟踪了他一周时间。
“小郁?”阿忠又叫了一声。
江郁这才回过神来,低身钻进了后座,车子启动时,他放下车窗,冲着树底下的那辆黑色汽车,准确来说是那个男人,竖起中指。
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无声的说了一个“滚”字。
心里没点儿逼数,想Cao他,下辈子吧。
“傅总,还跟吗?”前面开车的司机已经见怪不怪了。
傅池点上一根烟,眼前瞬间烟雾缭绕,他低下头,裤裆处鼓鼓囊囊,像是随时要撑破一般,果然,他又硬了。
就在那个漂亮俊俏的男孩儿看过来的那一刻,身下蛰伏已久的巨龙再次复苏,这七天只要一见对方,他就硬了八次。
至于为什么是八次,因为得算上初见时的。
傅池第一次见到江郁,是在一个下雨天。
因为跟人有约,恰巧碰上堵车高峰期,他让司机抄了小道,七拐八拐又遇到高中生放学,占据了整条路,车子不得不停了下来。
学生很多,一时半会儿走不完,傅池等得心烦,点了根烟抽,撩起眼皮子随意扫向外面,游散的目光忽然就那么定住了。
从那拥挤的人群中,穿过一个抱着篮球的男孩儿,被雨浸shi的宽松短袖和运动裤贴在身上,勾勒出一副矫健匀称的身材,白色的球鞋已经shi透,半边鞋带还松了。
男孩儿的步伐很稳,丝毫没有在雨中行走的急切和狼狈。
看到那张脸,傅池那颗尘封三十多年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呼吸变得钝重,他尝到了一见钟情的滋味。
准确来说,他硬了。
男孩儿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英俊啊,皮肤白皙,眉眼很深,嘴角微微向上翘着,唇色很艳,有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青涩,让人移不开眼睛。
傅池内心的欲望翻腾着,目光死死地追着对方的步伐,直到对方钻进一辆车,隔绝一切视线,他仍是不愿收回目光。
车子刚要启动,就听傅池说了一句“跟上那辆车”。
于是,就这么一直跟了七天,傅池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给人家取了什么宝贝心肝甜蜜饯儿在梦里亵玩。
“跟。”掷地有声的一个字。
车子才前进三米,就被人拦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男人钻进了后座,嘴里大喘着气,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吨吨吨的灌了整瓶水。
傅池问:“查的怎么样了?”
陈易,傅池的生意伙伴,同时也是傅池的战友,退役过后就一直跟傅池身边,见证傅池从一无所有到总经理的艰辛过程。
同时也见证了母胎单身三十几年的老光棍傅池,铁树开花的这一天。
傅池让他去打听江郁,过了一周他才查出一点儿眉目。
“别想了。”陈易直接断了傅池的念想。
“知道人家是谁吗?知道人家爷爷是谁吗?搁在古代,那就是太守大人,我们这种下九流的商人,连提鞋都不配!”
“知道人家哥哥是谁吗?金牌律师,观众席上都能给你判三年,你敢打他弟弟的主意,我看你是想在监狱里养老了。”
“知道人家舅舅是谁吗?”
陈易还想说,看到傅池森寒的眼神又给咽了回去,赶紧说出傅池想听的。
“江郁,十七岁,正读高三,成绩优秀,没女朋友,也没男朋友……”
话还没说完,车门被打开,陈易被扔下了车,到这时候还抓着车门苦口婆心的劝说傅池,“老傅,你别打人家的主意了,我听人说那男孩儿脾气古怪着呢,你招惹不起,诶诶诶……我衣服!”
车门被关上,夹住了陈易的衣角,将他拖了个大跟头,他爬起来冲着车屁股骂:“傅池!你他妈就去吧!到时候江家把鸡巴都给你折了!”
“江郁。”傅池闭着眼睛,喉咙滚动了一番,将这两个字来来回回咀嚼了好多遍。
“停车。”
还没进别墅大门,江郁就让停了车,他转过头,那辆车跟狗皮膏药似的还在后面。
妈的,这哪来的公狗!
江郁忍不下去了,喊出十几个保镖,去把那条公狗赶走。
“下来!”
领头的保镖暴喝一声。
首先下来的是前面开车的司机,一看就是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