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去,里面人声鼎沸,有童仆从排列整齐的桌子间穿过,端上茶水和干果供客人食用,客人坐在台下,磕着瓜子喝着茶水,不时交头接耳,似是在讨论台上的戏曲。
但令人疑惑的是,台上却根本没有人在唱戏。
至少,他们不曾看见。
“客官,看戏?这边请!”一个小二热情地迎上来,伸出手请他们过去另一边的空座。
“你们的戏台上根本,唔!”白芷有些疑惑地问出声,却被李楚渐快一步在她说完之前捂住了嘴。
根据之前在仁和茶馆的经验,这里不该问的异常最好还是别问为好,游戏里面的第一天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出现的,但如果自己作,那就不一定了。
“没什么,我们到哪里坐?”李楚渐温和一笑,问道。
“请。”小二眼含深意,伸出手臂。
等到他们落座,小二才离开,开始忙自己的事情,白芷他们看不到台上的戏曲,只能依据周围人的评论来推测出台上到底在演什么。
“这个身段真是没话说。”坐在他们旁边的一个续着胡须的中年人喝了一口茶说道。
“我倒是觉得上次那个才好,动作都很不错,柔韧度也够,相貌比这个好,那叫一个眼含春水呀。”另一边的眯眯眼不同意了。
“哪有,还是这位肤色白皙的好!”
宴晚听了一会,凝眉沉思:“他们谈的是台上的戏子?”
“好像是唉。”白芷也只能分析到这儿了。
“但是好奇怪。”宴晚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戏园子嘛,还能谈论什么?
只有一旁的云泱微微侧面,一双清冷冷的眸子里倒印出了台上的淫乱一幕。
这哪里是唱戏的梨园,分明是聚众赏淫戏的场所。
台上的白发红瞳的少年被摆成一个几乎是倒立的姿势,穿着旦角的头面和服饰,但此刻都松垮垮地堆在白到晃眼的腰间,露出巨大的双乳和微微肿胀的腹部,那乳儿因为倒立而顺着重力向下,埋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有纯白色的发丝被阳光照耀出晶莹光亮。
满是白灼的穴口露出,插着一根巨大的黑色肉棒,软趴趴的粉色肉柱向下垂着,一副被玩坏了的模样,只是时不时地吐出几口清液来,清液混合着白浊向下缓缓流动,堆积在胸乳的沟壑处。
一个满是胡须的大汉骑在少年身上,黝黑的大掌握着白的不可思议的双腿,身下快速抽动,每一下都带动白嫩的肥乳跳动一下,两团肉啪啪啪互相拍打,晃动的像是在为这场性爱鼓掌。
云泱看不清少年被汹涌奶子盖住的脸上神情,她面色沉静,眼中不带任何褒贬,仿佛只是在看一场戏,与台上的淫乱无关,与周围宾客的肆意谈论无关。
她在看一种透过时间的更久远的东西。
闻初翎觉得。
而不是在看这场与她毫无关系的淫戏。
少年红通通的眼睛像是上好的宝石,镶嵌在白色的眼眶内,连睫毛都是白色,惹人怜爱的模样。
要怎样才能让她那双清透的眼睛里出现他的影子呢?
“啪啪啪啪啪”,胯间的拍打声音不停,撞的少年身体不断向台下移动,胸乳中堆积了多时的液体轻洒而出。
台下一片叫好声。
“骚狗的奶子给我夹好了!”
大汉骂了一声,甩了一掌给没用的双乳,打的那里上下弹跳,乳尖颤动,可爱又可怜。
事实上,云泱确实在看一些东西,比如,那隐藏在黑雾缭绕之下的微弱香火气息。
一个供人赏淫戏的地方,会有香火么?
云泱微微偏了偏头,她指尖掐诀,勾了一丝那若有若无的白色,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一切都往后褪去,晕染出泛黄的色彩。
“师父!师父!昨日您教我那首牡丹亭我学会啦!我唱给您听啊!”扎着一根羊角辫的男孩嘴里哼着尚且还不成调的曲子,蹦蹦跳跳地跟在一个壮实的男人身边。
画面很快远去,换上新色。
“班主,我相信咱们如花戏园一定能声名远播的!”
原来的男孩的眉眼还不难看出,他此时已经长大,光着膀子练花枪,身后是一群小豆丁,跟着他一起有模有样地学着。
戏台子前的香火被来来往往的人点燃,上面正上演着一出出令人拍手叫好的戏曲,旦角的水袖舞的飘逸,武生的台步走的方正。
“云泱!”
她皱了皱眉,眼前画面尽数消散。
“何事?”云泱被打断,语气似乎是更冷硬了一些。
白芷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
“我是想说,反正在这里呆着什么都看不出来,现在天色也很晚了,灵异副本的晚上很恐怖的,不如我们先回去。”
云泱看了眼天边铺天盖地的黑色,应下:“好。”
他们朝后方悄悄走去,台上的少年已经被换了一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