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大哥……花许。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花笙脸色惨白的喃喃道,“我哥一个人来的……完了完了……”
左行云眨了眨眼睛,歪头看他的表情,“怎么了?”
花笙额间沁出薄汗,面如死灰地看着他。
花许作为花家的大少爷,也是花家三个孩子中最大的一个,和姐姐花榆的年龄差只有两岁,却比花笙足足大了9岁。
加上花父做生意,全世界遍地的跑,花妈有时也会跟着一起,所以从花笙记事起,基本上是他们三兄妹和阿姨管家生活的。
因为年龄最大,心智最成熟,所以花许便承担了教导和保护弟弟妹妹的责任。
花许很有豪门继承人的风范,对待弟弟妹妹严厉中带着慈爱,做事雷厉风行,姐姐就比较随心所欲,没事就爱豆豆花笙。
在花笙眼里,大哥是可靠的靠山也是最严厉的兄长,还是真的会打他的那种,并且他动手,全家都是站在大哥身边的。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愿意跟姐姐亲近。
假使姐姐和大哥一起来,花笙也不至于如此惶恐,至少大哥动手的时候,姐姐可以拉一下。
“云儿,你在不在里面啊?他们说看到你带了一个同学上楼,是真的吗?”门又被敲响了,那位大叔继续道,“楼下好像是他的家人,现在很着急……你快点把人放出来,要砸店了。”
前半段中气十足,而最后一句,显然压低了嗓音,是对着左行云悄悄说的。
左行云动作麻利的帮花笙解开了手铐,顺手塞进原来的枕头底下。
“我……”左行云刚说出一个字,便被花笙猛地扑了过去,双手按住了嘴巴。
左行云被扑倒在床上,花笙骑在他的大腿上,此时此刻体位互换,跟不久前花笙被他扒光压在床上的姿势一模一样。
“不能说!”花笙神色严肃,严严实实地捂住他的嘴,“左行云,说了我会被你害死的!”
左行云面露疑惑,他抬手去抓他的手腕,花笙立刻用双腿环住夹紧了他的腰,着急道,“你要是说了,我就真跟你没完!”
左行云不为所动,轻而易举的制住了他的双手,直起身子坐了起来,花笙就这样像螃蟹一样,双手被他握住,双腿挂在他的腰间,跟着他的姿势一同变化。
“喂,你不能这么不讲仁义啊,再怎么说咱们也买卖不成仁义在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你想你要是开了门,他发现我在这里,你让你爸多为难呀,我哥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你这小破店他都给你砸咯……”花笙的嘴皮子在此刻像是装了马达哒哒哒的输出不停,“是啊我是要挨打,但他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打我,我要挨打,顶多是回家挨打,如果我把你对我做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哥,你看他不把你的皮扒了!”
软硬皆施,刚柔并济,还是个伶牙俐齿。
但这些对左行云毫无作用,他盯着花笙看了一会儿,动了动唇,提高音量回答,“我在。”
花笙鸡皮疙瘩从脚背窜到胳膊了,此刻,门外格外安静,静得他能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似乎是在上楼。
是花许,一定是他哥!
“你在怎么半天不说话呢?哎嗯?你来了,嗯……云儿啊,你把门开开,那个花笙同学在不在里面啊?你哥哥来找你了。”大叔扯了扯嘴角,安抚身侧的高个子男人,“哈哈哈,别着急啊,我问问他……云儿,你开门啊?”
花笙挣了挣手腕,耐着性子小声的央求,“不认识不认识,你帮帮我吧,你帮帮我……”
左行云是个聪明人,不会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可此刻他迟迟不开口,门口的敲门声如同夺命咒,一声大过一声,敲打着花笙紧绷的神经,再多过一秒,也许花许就会破门而入。
“妈的,艹!”花笙低骂了一声,恶狠狠地看向他,这左行云他妈的就是跟他对着干,折磨他玩儿他呢,打心理战,操!
“你他妈不是喜欢我吗?我告诉你,只要你不让他发现我在这里……”花笙咬牙切齿,凑近左行云的耳边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中硬挤出来的,“下次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反抗。”
花许在光线昏暗的二楼包间前等了许久,站在他右侧是这个旧网吧的老板,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本就不浓密的黑发中掺了不少白发,一件秋季薄毛衣搭配市面上最常见的黑色外套,也许是啤酒肚过于惹眼,外套穿在他的身上有点发紧,只能敞开。
花许的目光一触即收,毛衣上的毛球、掉漆的皮带、洗的发白的蓝色牛仔裤以及粗糙厚实的大手上的薄茧……只一眼,便尽收眼底。
不管是老板还是一楼熬夜通宵的网瘾少年,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样子。
电脑用的是78年前生产的机子,主机和显示屏不是一套,应该是换过的,就连前台的玻璃橱窗都沾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二楼的楼梯十分狭窄,最多同时容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