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一下快要散架。不知道接通了没,至少铃是不响了,取而代之的是催命符,魔音贯耳塞进他耳朵里。
“你起床了吗韬韬,再有一个小时要出发去试衣服了,”经纪人熟悉的大嗓门穿透听筒,硬是把音质提升成立体环绕音,“我刚下飞机,等到你那里我们会合一起走。”
郭文韬装死不成,一张口嗓音倒是哑得像去世三天没喝水:“知道了小齐,我马上起。”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通话的电流噪声中隐约有深呼吸的鼻音。顾忌周围有人,经纪人刻意降低音量,气急败坏地骂:
“郭文韬你是不是又去和人鬼混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退一步真谈恋爱我都不管你,但愿哪天别让我看见十八张图都装不下你跟人打炮的黑料。”
当事人捂着被子闷闷地乐:“说真的,小齐我觉得你现在有点当侦探的潜质。”
经纪人念叨后面几句话时他短暂眯了一会儿,再醒来洗漱打理的时间相当紧迫。郭文韬起床扫见床头柜上折起的纸条,工整的小学生字体,封面加粗的内容同样幼稚,幸亏纸张质量好,不然怕是要划烂:
务必!一定!必须要看!求你了啊啊!!
他含着薄荷味的牙膏沫打开,一眼掠过大量密集无用的语气词和感叹号。总结下来,小床伴给出的理由挺充分:早上有门重要的考试,怕吵他没好意思当面说。后头一连写了五遍对不起。
末尾的微信号生怕不显眼,换了加大号的字体,整整占据三分之一张纸。
称得上另一种意义的见字如面,郭文韬被个人特色鲜明的几行字逗得忍不住笑,几乎代入黄子弘凡眨狗狗眼在他面前摇尾巴。
离出发的时间不多了,他赶紧先洗漱换衣服,好在昨晚小床伴遵守承诺帮忙做过清洗,只用长袖长裤遮盖掉容易露出的印子,烫完最后一缕头发恰好收到经纪人到楼下的消息。
临出门前,郭文韬拿起纸条又读了一遍。对方到底是没顾上问出他名字,心有不甘的语气,特地写出来强调要记得自己叫黄子弘凡。
四个字的名字不多见,郭文韬声带里咂摸一回,留下的印象挺深刻。
然后他把纸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