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角看一览无余。
仿佛涂抹釉彩脆弱又易碎的白瓷。黄子弘凡强忍住将其打碎的冲动。
窄嫩的肉道反复遭受贯穿,吸附侵入的异物不放,变成供人亵玩的容器。过载的欢愉满溢出身体,郭文韬目光涣散,下面胀痛着一股一股吐出白浊,弄得身上淫乱不堪,近乎虚脱地瘫软下去。
黄子弘凡手掌托住他下腹,按摩缓解的同时缓慢抽送着。处于不应期的肉穴敏感至极,剧烈收缩,止不住地战栗往外推拒。完全丧失掉反抗的余地,郭文韬感觉温热的液体落在后背,大腿肌肉涩疼,肚子里坠坠地含着精液,似乎涨出一个小小的圆弧。
浓重的腥膻气弥漫。温存中郭文韬脱力地躺去,朦胧意识到有液体在顺着会阴流出来。
他想回头,但黄子弘凡压住他舔吻上后颈的皮肤,湿漉漉的,潮热的水汽纠缠进骨骼。郭文韬闭了闭眼,思绪混乱,沉默地叹气。
“别哭了好不好,”他轻微挣脱开,回身展开手臂,“我想抱你。”
小狗哭得越发惨了,鼻子一抽一抽,清亮的泪水糊满半张脸。
拥抱使他们好像生长于彼此身体。当初学走路栽进郭文韬怀里的人如今较他还要高个头顶,哭着说不想分手的语气和小时候不想上学时如出一辙。他拣了橘色包装的泡泡糖塞黄子弘凡衣兜,蹲下身耐心哄:乖,糖吃完哥哥就来接你了。
现在那颗糖是他自己。郭文韬给人擦眼泪,擦干净新的掉下来,招得他心软,没办法道:那不分手了。
黄子弘凡嘴巴抿成线耷拉下来,眼眶里闪烁着泪光打转,一比一复刻常发的哭哭小狗表情包。
他见过郭文韬以前的交往对象,和他哥年龄相似,举手投足成熟体面,总之不是他这个样子。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已经是所有设想结剧中最好的一种,至少郭文韬没有拒绝掉,认为他喜欢上亲哥很恶心。
然而爱是难填的无底洞。他贪心地想索取更多。
——哪怕方式特别了些。
许是做爱才结束的激素作用,郭文韬莫名其妙觉出他弟惨兮兮的哭相有点……惹人怜爱。原来清瘦的两颊鼓肉,鼻头红红的,单眼皮无辜地肿着,黑眼珠水洗过般清澈,满满当当装下一个他。
看起来很需要些什么安慰。
郭文韬唇生得薄,刚才闹得狠了,经过一番折腾后几欲破皮。黄子弘凡一方面担心他疼,另一方面存了私心,面对主动贴合的体温难得没有反应,生硬得像根木头。
他克制地推开,实则头顶炸开一朵烟花,彩色的碎屑飘满胸腔。他哥表情十分困惑,细瞧夹杂不满,皱着眉舔唇,柔软的舌尖若隐若现。
“黄子弘凡,”郭文韬逻辑清晰,极其带情绪地陈述,“我们是情侣。”
小狗垂下尾巴,隔开不远的距离,答非所问:“万一你遇见第四个人呢,再把我丢掉怎么办。”
纠正颠倒黑白与翻旧账行为在此时显然没有意义。对方小心思太简单,郭文韬想笑,装看不出扒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拣他想听的说:
“不会了,以后只喜欢你。”
“……你再说一遍。”
郭文韬笑出声,凑近一些,指腹捏着黄子弘凡耳垂揉。他弟几岁时怕黑不敢睡觉他用的是同一方法,揉得黄子弘凡直犯困,条件反射地打着哈欠伸胳膊揽人,动作行云流水,偏还嘴硬地指责郭文韬手段不光明。
半梦半醒间郭文韬叫他名字,黄子弘凡合着眼迷糊嗯一声,随即收到耳旁的承诺。
没有人比我爱你。
心跳声重叠,黄子弘凡朝前蹭,搂紧郭文韬腰身,把两人之间仅剩的空隙拉近掉。不算舒服的姿势,根据经验,明天多少半边身子得麻。
可安全感挤满他心脏。准确无误亲了人侧脸一口,黄子弘凡嘟囔着,嗓音充满睡意。
“我也是。”
——完——
大学生兼职群里稀奇古怪又有趣的活儿一向很抢手。黄子弘凡上课玩手机,点进群的瞬间恰好弹出一条招明星保镖的信息。
地点是本市的机场,身高硬性要求一米八以上,自备黑西装,工资比普通的兼职要高出一半。他好奇心起顺手报了个名,发消息的人私聊他要了张照片,看完后通过得格外爽快。
去机场的路由兼职公司安排车统一接。当天下午黄子弘凡按时间等在约定地点,上车没二十分钟就和负责人混熟了,一口一个哥热络地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早认识。
人齐后负责人讲工作内容,简单来说就是跟明星旁边隔开人群,守着人家上车离开后才可以走。至于明星是谁暂时算保密信息,黄子弘凡也没兴趣问,盘算着时间,结束后说不定能回学校赶上吃顿夜宵,到时候再摇室友出门。
到机场他被早已经聚集的人群吓了一跳,黑压压一大片,全守在明星将要出来的接机口。负责的大哥领着他们几个人好不容易挤到最里面,不知道哪爆发出来一声尖叫,周围的人潮突然开始涌动,直接把他挤散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