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心度本少爷的君子之腹。」
「方才,你唱的歌,很有意思。」他又喝了一口酒问道:「为何人生最後会如一张纸屑,还不如一片花瓣鲜yan?」
最後一声琴弦拨弄停住,苏景竹转头看他,「记录在青史书页上的终究只是过去,人要把握当下,以免到了si前一刻再来後悔曾错身而过的人事或物。」
这像是回答却又不是回答的回话着实让宇文瑾思索了好一阵子,「所以依公子所见,这史书不过是堆废纸?」
「史书多为後朝为前朝所写,不同立场、看法写出的史事总有所不同,说得难听点,历史,不过是为胜利者书写的。」
宇文瑾眼中闪过激赞的光芒,「很有意思的说法。」
「我随便说说的。」这种评论的东西若换到现代,网路上随便找找都一大堆。
再抿了一口桂花酿,苏景竹原本一双清亮眼眸在灯火摇曳下也是忽明忽暗,沉淀了些许深沉,「对了,这位阁下,有一件事,我认为应该先跟你达成共识。」
终於还是提到了吗?听着这话,他饶富兴趣的盯着眼前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管你是谁,我都没有兴趣涉入官场斗争里,所以阁下,您最好将您的爪子收好,如果再有下午那样的事情发生,我不保证您的人还有x命回去。」
宇文瑾不怒反笑,活了二十个年头,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知道他身分尊贵还敢要胁他呢!很好,这人让他更好奇了,究竟是哪家的家庭背景可以教养出这般的孩子,他改天说不定可以请来当自己孩子的师傅,当然,如果他有孩子的话。
「小竹妖这可是先礼後兵?」他笑道。不过也是真正不懂,难道这少年真不晓得他的身分吗?
「所以那瓶桃花酿你真不该喝的。」她也浮起一抹j计得逞的诡异笑容,「阁下不觉得身t开始发热,而且头脑有些晕眩吗?」
这话说完当事人都还没反应,一把亮晃晃的长剑已经架上了苏景竹的颈子,只见一个身着黑衣全身只包的剩一双眼睛的人出现在她身边,恶狠狠的语气道:「找si!爷也是你可以算计的!快把解药交出来,也许还能让你留个全屍。」
「李越,不得无礼。」宇文瑾此刻有些哭笑不得。这下属隐匿身形或许是整个暗卫中数一数二的,可这脾x……怎麽就这麽容易让一个小少年给试出来了。
「爷,可他……」在自家王爷没说出身分之前,他们谁也不敢喊出「王爷」两字。
「我说无事。」宇文瑾这话语气加了三分重,李越只好00鼻子收起武器,一旁,苏景竹早已经无视脖子上那把剑,靠着墙壁,笑得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哈……哪个人喝酒不会脑袋发热的,你这属下也真是活宝一个……笑si我了……」她不过是想拉拉看鱼饵,想不到就有笨鱼这麽简单上钩。
宇文瑾也知道自己被耍了一回,还是没气,就看着她笑,唇角g起浅浅弧度。这样的他没有战场上杀伐果决的狠戾,也没有朝堂上喜怒不定的诡邪,倒像个兄长看着胡闹的弟弟一般。
「林宁,你出来,其他人回去。」宇文瑾向着暗处说了一句,而後,苏景竹下午见过的侍卫又出现在她眼前,李越则回到暗处。眨眼间,她一直感受到的几道气息全数消失,大概真是离开了。
「这样,你可满意?」他举起酒瓶对她问着。
「你如果能让他们对这里和我的存在装聋作哑,我想我会更满意。」苏景竹也举起自己的酒瓶轻敲了他的,嘴边的笑容b之前多了几分洒脱与率x。这样子的明白人也不多啊!
「悉听尊便。」宇文瑾朝她微微颔首,行为举止也较一开始随x。
换句话说,苏景竹不愿意为他所用,而他也承诺了不追究苏景竹的来历。
「不过今天小竹妖身边没跟人,还真出乎我意料之外。」
「谁让他烦人呢,让我甩掉了。」扮了个鬼脸,她半真半假的说着。要是哪天那张面瘫冰块脸烦人了她才要担心咧。随後又一脸坏坏的问道,「不过你还真相信我没在酒里加料啊!」
「你不也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自然信你。可你真不知我是何人吗?」他非常迟疑,在这龙腾王朝内要不认识他的人真的会有吗。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们的暗阁小阁主打从七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就埋首於各个师父的教导当中,之後又接下重整暗阁的事务,直到近半年才有闲下来的时间,若是王权不出现重大更迭,打si她也不去管现在朝廷上是什麽人当家作主,就算真听过宇文瑾的名字也是当成耳边风了。
「对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她,她根本不知道这个见过四次面的人姓什麽叫什麽。「你很有名吗?为什麽我要知道你是谁?」
宇文瑾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告诉她自己的姓名,或许是有点坏心眼的想看到她惊讶的样子,然後呢?会是惶恐求饶还是阿谀谄媚,或是一如往常的对他没大没小?他在说出真名的同时就後悔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