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啪——
一声轻响,晶莹的汗珠顺着肩臂滑落,滴在明透的水晶弧片上。
顾寒舟仰着惨白的面庞,仿佛被抽去灵魂的人偶。若不是浑身的冷汗、压抑不住的颤抖及细碎的痛yin,他几乎与一具冰凉的玉石雕像无异。
细若牛毛的长针被皇帝执在手中,银光森寒,针尖挂着珊瑚般的血珠。
镜片汇聚的光华将洞开的内壁照得透彻,嫣粉的媚rou在注视下瑟瑟发抖。顾寒舟双手被“绕指柔”禁锢,被迫摆出自行掰开tunrou的姿态,将最羞耻的花蕊送到皇帝手底,任他凌虐。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出青白,顾寒舟无时无刻不准备着挣扎反抗,然而那被体温暖透的“绕指柔”却纹丝不动,凝成无比坚实的牢笼。
“呃……”皇帝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媚rou上摩挲,被扩张得无比脆弱的内壁仓皇抽搐,试图驱离异物。顾寒舟低哼一声,腰身不禁轻微地转了转,被迫分开的红肿tunrou也随之颤动,乍一看竟像是恬不知耻的迎合。
这个场景取悦了心怀叵测的帝王。凌虐的欲望化作唇边一抹冷笑,他十分刻意地长叹一口气,俯身贴在顾寒舟耳边,曼声道:“顾卿莫着急——” 说着擒了顾寒舟下颌,逼他去看面前的水银镜,“还未到百针呢,朕只纹出了第一划。”
果然,那花心的软rou上,方才屡受攒刺之处,赫然现出一痕醒目的红色,虽然极细小,却艳丽得惊心动魄。
顾寒舟眼底现出深切的痛楚,如被火燎般侧开头,避过这让人难堪的一幕,原本就比纸更白的面容再无半分血色。
皇帝默默拭去他脸上泪痕,有条不紊地继续动作。
用软布吸走xue内细小的血珠,长针用烧酒洗净,沾了朱砂调成的染料,深入内壁,一点点刺破敏感处,留下几不可见的红印。
一针,两针,三针……
锐利的针尖摧残着娇嫩的软rou,痛如虫蚁啮噬般,细微却磨人。
两百针……三百针……四百针……
顾寒舟呜咽着阖上眼,却被逼迫着重新睁开,紧盯着自己饱经蹂躏的花心。烛火汇成的光芒过于明亮,他脑中不断嗡鸣,那个针尖下逐渐成形的“罪”字被映得无比清晰,衬着嫣粉的媚rou,犹如铁烙印上般灼人。
仇恨,屈辱,伤痛……本已逐渐麻木的知觉全然迸发,他浑身颤得厉害,从头顶到足尖,像被风暴席卷而过,留下一片荒芜。
生不如死。
五百针……六百针……七百针……
泪流得太多,双目干涩得发疼。皇帝中途喂他喝下一碗温盐水,扔下碗,又接着纹刻。
细小的针眼连成一片,血痕历历,朱砂渗透,现出一个比指甲略大的“罪”字。笔划飞扬,艳冶无匹,邪异又诱惑,宛如一朵摄人心魄的瑰丽妖花。
一针又一针,顾寒舟眼前模糊一片。苦涩的泪水,破碎的呻yin,在漫长的刑罚间始终不绝。
直至第九百九十九针。
“成了。”皇帝长舒一口气,额上也是冷汗密布。
软布拭去残留的血迹,伤痕累累的花心痉挛跳动,那个屈辱的“罪”字愈发生动明晰,随着媚rou的动作绽放摇曳。
旁观的楚王探头望了望,喃喃道:“刺得怪好看的。”
皇帝瞥他一眼,捧起顾寒舟面颊,用巾帕替他抹去双目的泪光,甚至让楚王将他上身扶起,用恩赐的口吻,令他好好观赏自己体内的印记。
顾寒舟如一具无声无息的人偶,机械地任人摆弄。
“瞧,你这处多美——”皇帝用指甲在“罪”字周围完好的媚rou上刮动几下,幽幽道,“朕用了最好的染料,这丹砂丽色,至死不褪。顾卿——可还满意?”
顾寒舟一动也不动,面上尽是灰败。
“简直与这贱种般配极了!”楚王插话,蓄意讥嘲道,“三哥你看,他都欢喜得说不出话来了。”
泪水落尽,眼前自模糊至清晰,那屈辱的纹字痛如万针攒刺,激得顾寒舟喉中一甜,呕出一口血来。
万念俱灰。
“!”见他嘴角流出殷红,皇帝下意识用袖摆去拭,谁知越拭越多,仿佛止不住一般,惊得皇帝霍然立起,厉声道:“快把他放下!医士过来!”
说着慌忙用手去探他呼吸,神情说不出的焦灼。
外间的兵荒马乱,顾寒舟已全然不知。
耳畔轰鸣,他仰头望着Yin沉的石室天顶,微微睁大了眼。
视线中暗色浮动,压抑的天顶陡然倾覆,将他彻底吞没。
当医士按上他手腕时,他早已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已是三日之后。
高床软枕,窗明几净,又是熟悉的沁华阁。
从窗扉往外望去,天色晴好,花木扶疏,好一派幽静雅致之景。若不是浑身酸疼,稍稍一动,私处便犹如火燎,顾寒舟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睁眼不到一刻,皇帝便匆匆赶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