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日已西垂,顾寒舟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将一折誊好的文书放在桌案上,艰难地起身。
时辰渐晚,他平静地与同僚话别,沿着长廊往宫门方向行进。
斜阳掠过重阙高檐,在地上投下狭长的Yin影。他走过光暗相间的石阶,脚步沉稳,落地时近乎无声。
未走几步,不出所料地听到内侍尖利的嗓音:“顾大人留步,陛下传召。”
顾寒舟心知违逆不得,面色不变,径直随他往另一头的宫室去了。
迈进华美的暖阁,地龙烧得极旺,扑面而来的热气熏得他呼吸一乱。皇帝坐在窗前,斜倚着软枕,手中翻动着他方才誊完的文书,嘴角含笑,一见他就道:“顾卿来了。”
左右的内侍不待皇帝吩咐,已乖觉地将门扉合拢,窗前照例遮上一层朦胧的白纱。见皇帝微微颔首,几人便轻车熟路地擒住顾寒舟,七手八脚剥去他衣衫,将他送至皇帝面前。
顾寒舟被按跪在皇帝脚下,手足被紧紧扣住,挣脱不得。
皇帝瞥了他一眼,沉yin片刻,自宫人捧来的漆盘中挑了一块“升平乐”的牌子,将那匣中特制的戒尺刑具丢给掌刑的内侍,漫不经心地道:“打罢。”
噼啪的着rou声在室内有节奏地响起,顾寒舟一声不吭,咬紧下唇,闭目忍痛。
二十下过后,原本雪白的tunrou已肿了一圈,染上层层叠叠的绯红。
离中元节祭典已过了近一月,皇帝放他养了半月的伤,之后又故态复萌,时不时使些手段,只是比从前的Yin戾残暴却好了不少,到底给他留下一线喘息之机。
身遭奇耻大辱,顾寒舟心中愤怨交加,然而恨到极致,他反倒慢慢平静下来,除了眉目间郁色更重了几分外,皆教外人看不出端倪。
楚王性子直,瞧见他的反应,竟有些心惊rou跳。前些日子他再度率军镇压匪乱,临行前特地入宫,对着皇帝惴惴道:“三哥,弟弟觉得他城府太深,留下去是个祸害……”
皇帝不置可否,让楚王顾虑重重地离去了,转头却寻了顾寒舟那些时日经手的文书,一册册翻过去,盯着纸页上初时略显凌乱,越到后来越是沉静端凝的字迹看了许久,忽而玩味地笑了。
那日他深夜召了顾寒舟入宫,让他将盛满墨汁的砚台端过头顶,在案前整整跪了一夜。
顾寒舟久病体虚,双手乏力,中途摔了几次砚台,皇帝竟未另行责罚。天明时分,也只是挥挥手,轻轻巧巧地放他去了,教早暗自备好刑具的内侍吃了一惊。
顾寒舟被人搀扶着,踉跄着迈过门槛的一刹,皇帝在他身后悠悠地道:“顾卿倒是个坚忍不拔的,受朕百般磨砺,差事却办得桩桩漂亮,连字也愈见风骨了。”
顾寒舟并未回头,只漠然回了一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是而已。”
他没有得到皇帝的应答。
那日的对话好似一滴不起眼的水珠落入湖中,并未激起多大的涟漪。自那之后,皇帝颇有些Yin晴不定。有时抱着他温声软语,有时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责打。顾寒舟从不多言,然而这般的态度似乎惹恼了皇帝,炮制他的手段日渐翻新起来。待他私处伤愈,皇帝更是少了顾忌,花样百出,将他折腾得筋疲力尽。
大多时候,他挨完打后便会被绑在案几边的刑台上,被皇帝肆意亵玩。屈身、撅tun、倒吊……但凡他能试出的姿势,皇帝都摆弄得津津有味。
娇嫩的密蕊从不会被放过。tunrou每每都被毫不客气地分开,不是盛着数支毛笔充作笔筒,插着一束花枝充作花瓶儿,便是含着粗大的蜡烛,被当成烛台使用。有次皇帝突发奇想,竟把他团团缚了,将数颗硕大的夜明珠塞满他密xue,挂上房梁,做了一盏“美人灯”。
私下荒唐如此,到了朝堂上,却仍是那个雄才大略的英明帝王——像是覆了一张画皮,也不知哪一面才是真的。
今日皇帝兴致颇佳,待顾寒舟受完二十戒尺,笑着将他抱入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玉瓶,道:“朕新得了一瓶佳酿,听说微温时饮用最是甘美醇香。”他将浑身僵硬的顾寒舟摆出趴伏在自己腿上的姿势,手指绕着密蕊细致的褶皱打转,自说自话道,“今日就劳烦顾卿,用下面的小嘴儿替朕温酒罢。”
说着,将小玉瓶的尾端抵在蕊心处,一手轻抚顾寒舟颤抖的背脊,另一手缓缓按压,将冰凉的玉瓶一点点送入他体内。
tun缝未被戒尺抽中,两侧肌肤如雪,细腻柔滑。皇帝目不转睛,见中央嫣红的密蕊极尽娇艳地绽开,温顺地将莹润的玉瓶含住,在手指的施压下轻轻翕动,如一张不住吸吮的嫩红小口,将入侵的异物缓缓吞咽下去,喉咙不由得滚动了两下,愈发的口干舌燥。
让人用丝绦将顾寒舟缚好,以防他反抗伤人后,皇帝将他抱在膝上,随手揉弄把玩,将两瓣可怜的tunrou又蹂躏得肿了一圈。过了一刻钟,才放回旁边矮榻上,挑亮了烛火,继续批阅奏本。
一时间,室内只余下纸页翻动的沙沙声。
地龙一刻不歇,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