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柔弱到这个程度,而且我相信星贤,他这麽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嗯,这老头根本就以为整家董氏也是他的。」
先前的担心和挂心,在见到星贤後,就全都化作一缕轻烟。
「你应该也知道,我从来都不理会董家的事,也没花那个男人的一分一毫,所以他也拿我没办法。不过最近他去做了身体检查,发现自己的暗病很多,高血压、心脏也有毛病,於是他开始想到接任的问题。」
「那就走吧,可不要逞强唷。」
他皱起眉头,「其实说起来也没有甚麽复杂,一开始都不外乎是豪门中最常见的继承权问题。」
我才没空理贝多芬的生平,现在我心里只装着一个人,早知听希岚说,待在房间更好...反正教授的话进了左耳,就在右耳离开。
星贤紧握拳头,语气激动,显然十分不齿他父亲的所作所为:「昨天小宇哭着打给我,说医学院不给他考试,我知道了之後,就二话不说的跑去找董世永,叫他不要打我们两兄弟的主意,要继承董氏就找他和其他女人厮混所生的野种!一见到那男人的脸,我就他妈的控制不了怒火,就一拳打那死老头以泄愤。」
「嗯。」我强颜欢笑。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当然是我,但他知道我是不会首肯的,於是就把脑筋动到小宇身上。小宇他妈自然也在一旁推波助澜,小宇和我不同,他并没经济能力,那男人竟然运用他校董的权力,取消了小宇的奖学金来胁迫他!小宇是万般不情愿,因为他只想成为一个医生,他是我唯一要保护的家人,我可不能让他成为替死鬼。」
如果,爱上一个人,爱到自己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他牵动着,这叫做“窝囊”的话,那我承认,我很“窝囊”。
过了不一会,「嗯...」星贤伸了个懒腰就坐了起来。
虽然我很想知道他和他父亲之间究竟发生了甚麽事,但我不欲吵醒看来很疲累的他。
「这样做不怕吗?」
「关系就大了,这就是让董世永这只老狐狸可以胁逼我和小宇的契机。我昨天不是接了个电话就脸色铁青吗?那是小宇的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
「我是谁?我是魔鬼撒旦!除了自己,我谁也不怕!而且我就是要告诉他,我甚麽都不怕。那死老头,看面子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现在给传媒说甚麽“逆子打父”,他不气得血管都打结才怪!」
「你爸要你继承董氏?」
他接过後顽皮的笑了笑:「你真体贴,知道我一会要说很多话,所以给我先倒了水。」
「在我决定去找他时,我就决心要和他对着干!而且他要面子,要保住他的名誉。我可没有这些顾累,他越是逼我,我就做更多令他名誉扫地的事,看他奈我甚麽何!」
瞧他这个样子,我都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星贤用两只手指轻触我的唇,微笑着:「你不用担心,我大不了就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我走到厨房为他盛了一杯暖水:「喝点水吧。」
星贤气得眼睛都烧出了火:「董世永一向咄咄逼人,招式狠辣。只是想不到他比老虎还毒!虎毒也不吃儿,他现在竟然想动我和小宇脑筋!」
虽不中亦不远矣,那通电话果然是这次事件的导火线。
「那和你有关系吗?」
「不是,老头还有个弟弟,叫做董世远,这人又有一个儿子,董逸庭。基本上董世远是不理事的,所以外界都以为董氏属於董世永,但其实董世远手中也握有四十九巴仙的股份,而且董逸庭野心勃勃想来个改朝换代。」
「难道不是吗?」
「你真支持得了?」
看星贤为了保护自己
「你的意思是...」我大概猜到应该是董世永逼星贤和小宇做他们不想做的事。
我没好气的笑道:「你知道就好,昨天到底发生甚麽事了?你为什麽会打你爸爸?」
「谢谢你的好意,我没事,一起去上课吧。」
「但是...」知道事件的严重性後,我开始担心董世永为达目的,会对星贤两兄弟更咄咄相逼。
现在是音乐历史课:「有乐圣之称的贝多芬於1770年12月16日出生於德国莱茵河畔的波昂,祖先是荷兰人,他是音乐世家。祖父是波昂宫庭乐长,爸爸於科隆选帝宫廷礼拜堂担任男高音歌手及宫廷乐长的职务...」
明明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还真是“天掉下来当被子盖”,不当一回事。
「那你令他没面子,他不就更不会放过你吗?」
的肩:「看你担心成这样,休息一下,不要上课了,我替你拿笔记和点名吧。」
果然打开房间,就见到星贤躺在自己的床上酣睡中,还呼呼的扯鼾。
抚了抚他的脸庞,再为他整理好被子,我就回到自己的电脑桌前做家课。
好不容易才盼到下课,我没精打采的返回宿舍,因为星贤有可能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