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终极的地狱之王,他要做的,从来也没有人可以阻挡他。
星贤和董世永角力,根本就是灯蛾扑火,自寻死路。不过回头一想,我自己不也是在灯蛾扑火吗?
一手抹掉眼角的泪,俗语说得好,“人不伤心不流泪”,和这魔鬼撒旦在一起後,我的泪腺就变得异常发达,那麽就是他经常让我伤心了,的确是,不过他却让我嚐过天堂般的快乐。我苦笑,爱一个人爱到心头发麻,不能自拔的感觉,我总算领教过了。
一个无眠的夜晚,哭出了一条小河,换来了一对肿得像鸡蛋的眼睛。一早醒来,我发现现在我那双所谓的“眼睛”,根本就只可勉强睁开两条小缝,谁都知道夜晚流泪明天眼睛一定会肿,怎麽办好呢?
我一会儿还要比赛呢,而且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我觉得唇乾舌燥,连喉咙也乾乾的,手捏着喉咙,“啊...”的运用单田气发出一些单音,很沙哑,和悦耳沾不上边,骨碌骨碌的喝了点水润喉,再试了一次,“啊...”,还是不行,咳咳,清了清嗓子,还是不行。
星贤见我有异状,走了过来轻搭我的肩:「俊,怎麽了,你的声音很沙哑啊,都叫你比赛前不要吃辣和煎炸的食物,敢情你又不听了。」星贤的语气带着三分怪责,但却是七分宠溺,一副“好老公”的架式。
「我又不是第一次比赛,会不会明知比赛也吃那些东西?」
「唔,那就奇了...」星贤没有说下去,反而一手拉着我的手腕,把脸凑近,手放在我的脸上,滑过我肿肿的眼睛:「为什麽哭?」
我拨开他的手,「没有。」
「我说过,你不用担心我的事,我会解决的。」他双手扶着我的两肩,微带怒意。
「如果可以不担心,我也不想担心,你以为我很喜欢哭吗?」
星贤不语,抿紧了他形状优美的薄唇,一言不发的把早餐上桌,然後迳自坐下就吃。
他在生闷气,基本上当他不耍嘴皮子、不调侃我、不说肉麻话,静静的合上嘴巴,他就是在生气,我想他的脾气没人会比我更清楚了!
一顿早餐就这样毫无交流,食不知味的吃了。
一直到出门,乘车到了比赛场地我们还是一句也没有交谈,我知道星贤是後悔把事情告诉了我,而我则是心痛自己不能为他分忧。
直到我上台献唱,星贤也没有和我说话,我很失落,因为每次在我比赛前,星贤都会在我耳边说:「拿不到第一我就不做你司琴!」
在他成为我情人前这句话我视为激发潜力的挑衅,现在这句话就是我的定心咒。
心里一直不安稳,都发挥不到平日的水准,而且中途星贤弹错了一个音,我一时接不上整句也走了调。
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等待赛果,我是第一次这麽忐忑不安,因为我今次真没夺魁的信心,应该说是得奖的机会也很渺茫。绞着自己的手指,吞下一口唾液,一秒的等待也好像一百年。
到了宣布赛果,我只得79分,三甲不入,我也是第一次拿这麽低的分数。
我垂下头,难掩失落。
之後我和星贤离开了比赛场地,我一直紧咬住下唇,星贤用他的大手抓了抓我的头,「比赛总是有输有赢。」
他终於都肯说话了。「现在我拿不到第一,你是不是不做我司琴了?」我有点委屈的向他撒娇。
他没有回答,只是勾着我的肩把我往他的方向拉,「小傻瓜。」他带着笑意的看我,但笑得很无力。
刚才没有留心,星贤一直炯炯有神的双眸布满红丝,他眼中的锐气都变成疲倦。
看得出星贤一天比一天疲惫,身体和精神也很差,好像一头受了伤的雄狮,一回到新界的小屋,他就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见状我也没有打扰。
不过回到自己的房间,对方想进来也要敲门,那是私人空间。
我开始觉得,我和星贤中间不再是毫无隙缝的契合,而是渐渐有了距离,他所要求的私人空间已经越来越多,虽然我们还是一起睡,一起吃饭,但星贤好像离我越来越远。
我知道我不能解决他的问题,但他和我真要分得那麽清楚吗?困扰他就是困扰我,为什麽他不可以这样想?为什麽总要把一切责任往自己身上扛?
比赛後几天,因为天气骤暖骤凉,加上心情郁结,星贤就闷出过病来,患了感冒。
“乞嗤!”星贤不停抹鼻水,擦得鼻子都红了,「俊,我有件事告诉你。」
我走近他,在他对面的床沿坐下,「甚麽啊?」
他握着我的手,亲了一下,「我,暂时不做你的司琴了。」
我讶异的看着他:「为什麽?因为我在比赛落败了吗?」
「我先前说过,如果是因为我的问题才令你落败,我就暂时不做你伴奏。」
我一直当星贤说笑,原来他是认真的吗?而且我根本不把比赛落败当为怎麽一回事,想不到星贤却耿耿於怀。
「自己知自己事,我的手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