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阿秀皮皮的笑着,指了指他正躺卧的,那张原属於董星贤的睡床。
我瞠目结舌,「你说甚麽啊?我会喜欢那外星生物?神经病啊你。」
他转而贴心的说:「还狡辩,你多久没骂他火星人了?不要再装蒜了,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你以为可以瞒得过我吗?火星人变装後的样子是你最抗拒不了的型,虽然我是讨厌死他,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很有魅力。而且同一屋檐下,日久生情一点不奇,你们这对欢喜冤家整天打打闹闹却眉来眼去的,小刚等人暗地里都说你是不是当了火星人的押寨夫人,还开了赌局呢。」
「不过,你不要只被他的外表吸引,两个人在一起,还要看很多方面,你们都喜欢音乐,志趣相投是没有问题。但他是超级有钱少爷,做朋友不打紧,但做情人就要想想,毕竟你们的生活方式也差很远,你看他一枝笔竟然也是名牌你就知道了。还有,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个忘不了的恋人,我不想你做别人的替身。」
「他心里的那个人,根本就没有人可以代替。」我当初就是被他的痴情所感动,可却也因为他的痴情而心痛。
「有没有人可以取缔他情人的位置我不知道,只是希翔告诉我,你的样子很像火星人已经离世的恋人,所以我怕你把感情投放下去,但换来的只是一份不属於你的感情,你要好好想清楚。」
听了阿秀的说话,我在脑中搜寻董星贤对我做的行为,霎时间好像拼图一样有了个头绪:就因为我长得像他已死的恋人,所以他才会留意我,才会吻我,才会把他为恋人写的歌谱交给我...
「阿俊,你不要这样嘛,不要再理那个混帐好了。」阿秀担忧的用手擦拭我的眼泪,原来我竟然不自觉的掉泪了,又不是头一次给人当替身,有甚麽好难过呢?可是我感到头好像疼得快裂开,胸口翳闷得快让我抖不过气来,究竟碎了的心还可以再碎多少次?
阿秀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後,换我走到了董星贤的床沿,轻轻的坐下,手缓缓的抚上了他的床舖,联想着他诱人的睡姿,我近乎晕眩的出神,人迷迷醉醉的睡了在他的床上。
我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又陷落了在一场没有结果的苦恋上,在察觉自己被他吸引时,我已经一直都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爱上董星贤!
他实在是太危险了,任性自我、傲慢霸道又独断独行,完全是一头森林里的猎豹,生人勿近,可我终於还是一头栽了下去,被啃咬得浑身是血也不能自拔。
说真的,比赛临近的压力、失声的困扰、被同学在背後说三道四、当别人的替身这一大堆麻烦问题,也比不上他对我做成的打击:才见到他搂着个小男生,我的心头已在发酸;才听到阿秀说我和他已死的恋人很像,我的心情已跌至冰点。
然而纵然是这样,每当他回来,就算我们各自睡在自己的床上,但只要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我已禁不住心甜。
仍然难禁 看看你这个坏人 有甚麽的吸引
残酷至此 更让我想靠近
如同前世 欠下你的吻
还怎麽敢怒愤
已习惯亲朋好友问我 怎会为你等
学会讲只因这种狠 深得我心
喜欢你让我下沉 喜欢你让我哭
能持续获得糟蹋亦满足
喜欢你待我薄情 喜欢你为人冷酷
若是你也发现 你也喜欢亏待我
我就让你永远痛爱着我
情像雨点 似断难断
愈是去想 更是凌乱
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
我有我的尊严 不想再受损
无奈我心 要辨难辨
道别再等 也未如愿
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
应该怎麽决定挑选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两首旋律,我以前听的时候只觉得那个主角很犯贱,毫不乾脆兼自虐,那麽痛苦不如抽身离开吧,可这首歌用来形容现在的我是刚刚好。
现在的我像是被囚禁在牢笼的犯人,他赐给我落寞和哀伤,然後偶尔把我从牢笼中放出来,我便感到乐透。
是否要穿过痛苦,才会刻骨铭心的欢慰?
是受罪也好,被折腾也好,自己甘於为这个人哭,为这个人笑,对这个人期盼,就算旁人如何劝,也像聋子般听不见。
对於以前的两个恋人,我常抱怨他们不是全心全意的爱我,但我现在才发现我根本没资格说他们,因为我何尝又是完全投入呢?
他们两人也不曾像董星贤一样带给我如同时身处天堂和地狱般,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与其失去他,我宁愿继续忍受痛苦也不愿失去仅存的快乐。
我抱着他的枕头,嗅着他的味道,想起他孩子气的微笑和耍狠的表情,突然泛起了一阵冲动,我握住自己的慾望,轻轻的揉搓,在高潮的时候,喉头发出沙哑而低沉的嗓音:「星...贤...」
事後连我自己都大吃一惊,原来闭起双眼,脑海想着这个男人自慰,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