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是他戏谑的贼笑和冷笑。
他的牙很白,好像会闪出光茫似的,很灿烂又有点皮皮的,看了这个令人脸红耳赤的笑容,我不得不相信希岚所言:他以前很孩子气,整天笑容满脸,对人又热情,永远都神采奕奕。
这样就更令我感受到他情人的离世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而他情人的位置又是多麽的难以取代?心头倏地收紧,难道我想取缔他情人的位置?
不是说爱上你很痛苦吗?那就不要引起我不必要的遐想!
下一个瞬间,他又回到了钢琴前,弹奏着王菲的“暗涌”。总觉得他弹琴的姿态很美,我是没见过任何一个琴手弹琴的姿态比他好看。
收起了迷人的笑容,他郁郁的弹奏着,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样子的他就散发出一种忧郁神秘,却很纤细的感觉,令人有从後扑上去,搂着他、安慰他的冲动。
这首歌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作品,但还是很悦耳。
我想起哥哥在日记中也提到他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那个“他”也经常为他弹奏。
不知道哥哥的那个他有没有董星贤这麽帅呢?
如果世界上真有类男人叫做“魔鬼”,他会使你又爱又恨,彷佛会勾去你的魂,就如毒品一样碰不得,可碰上了就甩不了的话,董星贤肯定就是这种男人!
第十九章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我好像嚐到了一点甜味,而且好像有点黏黏的...
甚麽回事呢?我努力的抵抗睡意,试图挣大眼睛,谁知我一张开眼,映入的居然是董星贤的脸!
不知何时,他半坐在我的床沿,手轻搭住我的肩,大清早竟然就给我来个法式热吻!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放开了我的唇,抛下了一句:「要上课了。」然後他就掉头离开了房间,没有解释他刚才的行为,彷佛刚刚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
房中仅剩下呆若木鸡的我,叫醒别人一定要用吻的吗?他自己还不是经常迟到、早退和跷课吗?一天不做贼,还当起警察来!我为什麽这麽不幸?非要忍受他的性骚扰不可!?
自从上次被董星贤叫到休息室,被他似是而非的告白(?)後,他那些踩线和越轨的行为越来越多,比方说他会突然从後抱住我,或是我正在喝水,他就会一手把我的杯子夺走然後一口气把水喝光,跟我间接接吻。
我被他整得快发疯了!究竟这个男人想干甚麽?
我横看竖看都不觉得他喜欢我,试问喜欢一个人又怎会经常恶整他?不过不止他不正常,连我都有点不正常,被他亲了,我除了有点不知所措和莫名其妙,竟然还有点...甜蜜?
甚至他一经过我身边时,我就会对他的行为有所戒备,但当他直行直过不鸟我时我竟又有种落寞。
心头本来已被他弄得七上八落,谁知在练歌时更发生了一件让我既忧心又烦恼的事:我失声了。
虽然我还未至於像歌星那样为声线买保险,但不能唱歌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恶梦!
我的成绩、我的奖学金...最重要的是这是我唯一的爱好,及对自己最大的认同。
事缘早前练歌时康贤对我说:「刚知道了其他学校的出赛名单,你要胜出应该不成问题,不过也不能太轻敌,好像B大的薛若华和C大的杨晓业也是强敌。」
我顿时怔住,连歌纸也丢了一地。薛若华这个名字是我的禁忌:我的初恋男友天乐就是因为忘不了这个薛若华而抛弃我的。
後来我才知道天乐是因为我和薛若华一样是男高音才会和我开始,当我知道这个残酷的事实时,心头都好像穿了个洞似的,被人当成是替身,当然不是味儿。
他明明是看着我,但他的眼光其实射穿了我,为的是在我身上找寻薛若华的影子,所以在他知道有望和薛若华复合时,那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毫不犹豫的抛下我,那是一种连尊严都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可能是心里的阴影,在爱情上已输了给他,我不想连唱歌也输给他,所以就不自觉的强迫自己,到我发觉的时候,我已经唱不到高音,今天更严重得完全失声。
因为我唱了那麽多年也没试过失声,所以根本就不知怎办,很烦啊,怎麽办好呢?
我甚麽心情都没有了,揉了揉自己的喉咙,拖着疲倦的身躯慢慢走回宿舍。
在宿舍的门口,有两个男生迎面走来,高的那个很亲昵的搂着矮一点的那个,手还不时捏着对方白皙的脸庞和撩着他柔顺的发丝,两人有说有笑,极为亲密,俨然一对情侣。
我看得眼睛都突了,因为高的那个是董星贤,而矮的那个就是令冯小刚一见就色魂授予,甘於背上重色轻友之名也要与之同居的梦中情人小宇。
我在不久前到小刚的房间找他,当时小刚不在,就是他出来应门的,人很有礼貌,斯文温和,他有点怯生生的说:「你好,我叫小宇,你是找小刚学长的吧,他刚出去了,请问你要不要在这里等他回来?」我当时也没有甚麽重要事,只是想找小刚闲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