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端要起这些人的信息。
而很多人毕业后都不知所踪了。
腹诽归腹诽,他也不敢臆测,老老实实将名单和照片发到了陆歧北的邮箱。
尽管时隔五年,陆歧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张清丽的脸。
说来也是凑巧,有幸当时除了手头高中毕业拍摄的一寸照以外没有别的照片,奈何学生会那边必须要装铭牌,骆启心灵机一动,拉着有幸在寝室手机临时拍了一张。
这张照片完全不失真,就是陆歧北梦中见过当天的模样。
“何、有、幸。”他唇齿碾过这个名字,蹙起了眉。不知怎么地,他似乎感觉近日在哪里耳闻过这个名字。
陆歧北按下办公室里的内线电话:“你去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越快越好。”
赵宇感到挺莫名,他不是已经把何有幸的资料拿进去给陆歧北看过吗?难道是哪里不全面?
他捏着袋子,一脸懵b地走进办公室,问道:“陆总,是这资料有问题吗?”
陆歧北抬起目光,黑眸逡逡,看不出什么情绪:“什么资料?”
赵宇提起了袋子,回复道:“何小姐的资料啊,您是想再让我搜集······”
陆歧北的脑海中有什么啪嗒一下闪过,他停下了动作,确认道:“哪个何小姐?”
赵宇扬起袋子,确认了一眼,答道:“何有幸,何小姐不就是我们在宁城试点那家花店的何小姐吗?”
很多之前没在意的被忽略的细节倏忽在脑海中冒了出来,那不经意地一瞥,一张寡淡的小脸一闪而过,再然后是略带僵y的紧张举止……
陆歧北沉了脸se,视线移到资料袋上,沉声道:“拿过来。”
“啊,哦,好的。”赵宇虽然ga0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凭着这几年的了解,他清楚他的老板生气了,而且是b较严重的那种。
这个时候,肯定不能留在这里继续找nve。
于是,他立刻将资料袋重新放到陆歧北桌上,恨不得瞬间消失:“陆总,那我先出去了。”
陆歧北盯着这个文件袋,目光沉沉,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心情。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人好像就潜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他竟然还不知道。
他按住文件袋,外面牛皮纸包装袋上写的就是“何有幸”三个字。
不看不知道,一看,陆歧北的心情更加复杂了。他消化了好一阵,才说服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怪不得赵宇之前说什么,她大二辍学当单亲妈妈,原来是怀孕了。
陆歧北清楚地记得自己当天晚上的确没有做措施,而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也是她的第一次。
事情竟然这么凑巧?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当父亲的这一天,只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他却是先陷入了一阵迷茫。日期肯定是没看错,倒推过去也差不多是那个日子,再确认一下b较好,所以肯定还是要做个亲子鉴定。
那是个nv儿,文件袋里只贴了一张出生证的复印件,算起来,已经四岁了,还不知道现在长什么样子。
他蹙着眉,思考着,又在脑海里一点一点g勒出nv人的脸庞,会像她吗?像妈妈?
如果像她多一点,他好像也并不排斥。
他的手指在文件袋里散落的纸张上轻轻敲击着,思绪一晃一收,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在面对这荒诞的现实,他的心其实有一点点难以觉察的喜悦?
有幸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掉马了。
她最近有些焦头烂额,原因是,慢慢生病发烧咳嗽转了肺炎,情况有些不好。她出生的时候,就b别的小孩子显得瘦小,医生那时就提醒说t重不足,t质可能会弱一些。
她对此总是感到愧疚的,怀孕那段日子,花店刚开起来,她有时忙得都顾不上自己的身t,更不要提滋补。
现在想来,她亏欠这个孩子亏欠得太多了。
没几天,慢慢的小脸就瘦了一大圈,脸se蜡h蜡h的,她还安慰妈妈,说:“妈妈,我可勇敢啦,姐姐给我打针,我现在都不哭了。”
有幸心疼得要命,圈着nv儿细小的手腕,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她还拿小手来擦,宽慰她:“妈妈不要哭,医生叔叔说只要我乖乖的,我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有幸憋闷着哭声,强扯出一个笑容:“嗯。”
肺炎需要住院,而儿科院方床位不够,只好将慢慢放在ren混杂的六人病房里。尽管有隔间,病房里的空气总是混浊不堪,人又来往吵闹,有幸已经连着几天没有休息好了。
她g脆将花店的生意暂停了几天。
是以,当陆歧北连着两天开车找到店门口发现店都关着门,第一反应就是猜测对方是不是察觉到什么提前跑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的心莫名堵住了。
陆歧北黑着脸,坐在车里,手上迅速划拉开手机调出那个新存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