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我的意思是……”他看了她一眼,笑道:“我没有为你考虑,我是为我自己考虑的。”
有幸有点无法理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陆歧北暗含了某种意味道,“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有幸咀嚼了一下他的话,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和她结婚,他有什么好处?可如此一b较,她似乎就更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的脑子登时一热,说:“我答应你。”
第二天一早,有幸捏着红se的证件本从民政局的特殊通道出来,回想起刚刚办事处的几位工作人员一直暗自打量她的眼神,仍旧感到一丝奇诞。
她竟然和陆歧北结婚了?
她变成了陆歧北的妻子。
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而身前的男人却一脸坦然自若,似乎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无足轻重的小cha曲。
也许,他真的只是为了孩子吧。
有幸本觉得自己应该开心才是,可突如起来的酸涩又是怎么回事儿。
果然人都是贪心的,她刚刚有一瞬间竟然开始奢求他对她的情感。
陆歧北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总是落在后面,g脆停了一步。
手上的结婚证似乎还停留着余温,他的心情莫名有点开朗,像是吐出了一口浊气。
除此之外,又有一些蠢蠢yu动。
他手指微动,微微侧身道:“我送你回去,东西收拾一下,搬过来。”
有幸反应了下,下意识地想拖延:“今、今天?太快了吧,我还要……”
陆歧北直接打断了她:“这边我刚到不久,房子刚布置的,不缺东西,你收拾几件衣服带过来就好。慢慢在让助理照看着,我们抓紧时间回去,免得孩子睡醒看不见人害怕了。”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一长串话,以至于无意识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她家小区的楼下。
陆歧北早就调查过,当时瞥了一眼就记住了位置。
他停下车,放下手刹,再次确认道:“是这里?”
有幸有点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小区已经很老旧了,里面的道路狭窄,车子是开不进去的,只能停在这门口。
而她羞赧的是,她带着他的孩子住在这样的地方会不会令他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他应该从来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过。
陆歧北没说什么,他们一起下了车。
小区里都是老住户了,有几个上了年纪的nn爷爷都认得她。头一次看到她带着男人回来,一边投来好奇的目光一边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有幸啊,这旁边是男朋友嘛?你老大不小咯,条件又……是该找哦……”
“唔。”有幸胡乱地应了一声,立马拉起男人就快步往前走。
她倍感心虚,还没从结婚的现实中转过弯儿来。
平时这些nn们聚在一起,就不知道把她探讨了几遍,这会儿再多几句话,指不定又能编出多少口舌。
因着说的是宁城方言,陆歧北一下子没明白在说什么,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他手腕上已经搭上了一只细白的手掌。
他的眼尾微微上扬,跟着在路过那些人的时候,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们结婚了,我是她老公。”
闻言,有幸像是触电一样,立马撒开了他的手。
她转过来,双颊飞红,瞪了他一眼,说:“快走了。”
这是陆歧北相逢以后第一次见她有这么生动的表情,之前不是垂着头就是敛眸搭眼的,他意外之余倒是有些惊喜。
他轻笑了一声,跟着发现,前面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有点可ai。
有幸没有猜错,这是陆歧北生平第一次走进总面积还没超过一百平米的居室。
他显然不适应,微微皱起了眉,不过因着心情也不错,并没有说什么。
有幸反倒是局促起来,领他到客厅,看他长手长脚地坐在自家的布艺沙发上,总有种违和的感觉。
她微窘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房间收拾东西。”
陆歧北点了点头,等到有幸走进房间以后,环顾了一圈四周的坏境。
房子显然已经足够老旧,即便是有过再次装新的痕迹,还是掩盖不了它本来的面貌。
不过,整t上还算整洁,看得出主人家有经常在收拾打扫。
除此之外,散落在房间角角落落的花草增添了一丝活泼,他想起来她开了家花店,应该非常擅长和植物打交道,而这些花草长势都很不错。
陆歧北打量完毕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起了身往房间门口走去。
他看到有幸坐在打开的衣柜前,正在望着发呆。
她已经拿下了两件衣服,可接下来却有点茫然。
这一去是再也不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