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逗我了,我还小呢。”
他说的是年纪小,傅知安却无端想到了另外的地方。他回忆起之前柳庆熙在他身后蹭,那处不像是很大的样子……
不过确实如柳庆熙所说,他还没及冠呢,还小。
说起柳庆熙的年纪,他实实在在还是个少年。受伤抄了一天的家训,又和心上人在床上几番玩弄,早已经累得不行了,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第二日傅知安醒来得反而早,给柳庆熙掖了掖被子,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阳光明媚的天让人心情舒畅,傅知安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看书,这个习惯对腰并不好,二十来岁他就偶尔会腰痛,但他并不想改。
傅知安读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时候,从书里抬起头来看了看天,就见一个仆人向他走了过来。
那仆人已经上了年纪,绝不是柳庆熙手下的人。傅知安隐隐约约猜到了何人派来的,从摇椅上起了身。
果然那仆人说,柳老爷来讨他要昨天在狩猎场的那件衣袍。
傅知安打发了仆人,回了屋里,柳庆熙还没有醒,抓着被子裹成一团。
从地上捡起那件红色衣袍,他才发现上面多了好几个脚印,昨天他进了屋就和柳庆熙做了荒唐事,这衣袍也不成样子了。
他抱起衣袍,心里一番挣扎,最后拿着衣袍去了温泉下流。
傅知安鬼鬼祟祟地拿着衣服,像个小偷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急切地需要找个地方躲藏。
其间还遇到了一两个扫地的仆人,看着傅知安怀里的衣服欲言又止。那分明是柳老爷的衣袍,怎么会在傅公子的手里?
莫不是这傅公子和柳老爷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来傅知安没想那么多,衣袍脏了,洗了就好了。自己洗的,总比别人洗出来的干净放心。倒不是他怕柳府下人洗衣都洗不干净,对待柳老爷,要谨慎一些才行。
但下人看他的眼神里,总像他偷了情一般。有些人别人不明说,也能看得出蹊跷。
一路上,傅知安的头越埋越低,脚步也越来越快。
他实在是承受不起那些打量的视线了。
水流清澈,冒着热气儿,暖暖的
傅知安把衣袍浸湿揉搓,放在大石头上,取了几颗无患子按压摩擦。不多时,就揉出团团的白泡。
那几个脚印,也在揉搓下,不见了踪迹。
衣袍因沾水而变得沉重,傅知安洗久了也觉稍稍有些疲惫,抬手擦了擦额角,手上的泡泡也沾了点在发丝上,看见水里的清秀的人,头顶上的白泡泡像是雪花落在头上,傅知安不禁好。
只是这笑容还没有收住,就听得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道声音老成,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年龄带来的深沉,傅知安一下子就僵住了,扭着僵硬的脖子往后看,就看见了穿着官服的柳老爷。
傅知安心里一抖,生出玩完了的想法,但明明老爷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他站起身,低着头回道:“早上的时候下人来讨衣服,我便想着把衣服洗干净了再给老爷。”
柳兴预皱了皱眉:“洗衣服这种事有下人做,你来做什么?”
“我想着这种事……我能做,就做了。”傅知安的头埋得更低了,柳兴预只见他那眼睛都被睫毛遮住了。
柳兴预侧了侧身,看见那衣袍被洗得干干净净,上面的水在阳光下还泛着细碎的光和腾腾热气儿。
实在是洗得很认真的。下人未免能洗得这么干净。
“你家从京师搬去江西赣州府后,你爹就让你干这些活?”
傅知安连忙说:“不是的,家母习惯了自己洗衣,但身体每况愈下,就想帮她做点事,这些活儿做久了,也就习惯了。”
说着傅知安不好意思地撇开了头。
柳兴预点了点头:“晒干了就送到我房里吧。”
目光送走了柳老爷,傅知安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这里已经很偏僻了,柳老爷住的地方离这里也很远,也不知道怎么的柳老爷来了这里。他一点准备都没有,见了柳老爷,一句像样的话都没说不出来。
叹气归叹气,他又蹲下去仔仔细细洗衣服。
就在他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把水拧干后掀开一抖时,又听见一道声音。
“知安——”
柳庆熙快步跑过来,见傅知安手里的衣服,脸都绿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傅知安回道:“洗衣服啊。”
柳庆熙皱着眉道:“洗衣服这种事有下人做,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做了?”
傅知安心道,不愧是父子,说的话都如出一辙。他把衣服抱在怀里,拉住柳庆熙的手道:“自己洗的更干净,这衣服昨天被你踩了好多脚印,我洗了好久。你来得正好,哪里有晾衣服的地方?趁着天气好,等衣服干了,好给柳老爷送回去。”
柳庆熙不赞成地盯着衣服看,心里吃味。傅知安看他憋着张脸,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