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紫,出言宽慰:「唉,行了!别老苦着一张脸,我这x子父皇又不是不知道。最多就是等我回来,罚我闭门思过,这我在行啊!」灵霄皇g0ng内,要说闭门思过经验最丰富的,就当属她。
正因如此,她总无聊得发慌。藉此机会,她正好出城寻寻乐子、长长见识,若能一并博得禹寒熙青睐,丰收而归,自然是最好。
鸢紫皱眉道:「禹殿主已经和陌家大小姐有了婚约,公主何以执着於他?」
霄璈雪毫不迟疑道:「因为本g0ng对他一见倾心。」说着,正好清点完所有行李,遂一边收拾,一边接着说:「至於陌家大小姐,那就要看她配不配做本g0ng的对手了,本g0ng会和她公平竞争,但她若实在不配……就怪不得本g0ng了。」
鸢紫不懂所谓一见倾心,她只知道,霄璈雪是铁了心任x。
在两城交界处的驿站休息了一宿後,隔日一早陌凉等人便进到了蛰城。
都说各个都城的气象变化端看是以哪一脉灵力最为强盛。缭绕於蛰城的灵力为雷灵力,可想而知,蛰城的天气几乎是终日雷雨交加,几人将行李搬下马车的时候,都被雨水淋sh了好大半。
陌凉一身狼狈,忍不住抱怨:「这什麽鬼天气!行李都sh了!」
其他几人也没好到哪去,各个sh漉漉的,雨水顺着发丝滴滴答答地落下,就连一向温文儒雅的禹寒堙此刻也免不了有些衣衫凌乱。
禹寒熙径自卷起衣裳一角,只轻轻一拧,便拧出了水来。见此情形,禹寒熙不禁微微蹙眉。
管理蛰城驿馆的驿臣甫一接到消息,说是自煦都来了个晨之殿殿主和夜之殿殿主的nv儿要在驿馆落脚,就忙不迭地赶来,连连哈腰道:「辛苦几位大人了,咱们这蛰城就盛产大雷雨!这搬运行李,只怕皆是免不了要一身sh……大人实在大可不必自己来,吩咐一声,就会有人帮您把东西都搬下马车了。您瞧瞧你们这都sh了,实在是我小小驿馆伺候欠周啊!」
禹寒堙莞尔:「无妨,您只当我们是普通人即可,不必特别照顾。」
殊不知驿臣着实有些为难。这若来的只是没什麽实权的晨之殿殿主,区区司祭族人,他确实不必如此上心,可偏偏这来的还有一位夜之殿殿主的nv儿,这分寸一时间倒有些不好拿捏。毕竟魍魉暗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实在怕一个伺候不好,怎麽si的都不知道。
驿臣暗暗抹了把汗,觉着还是小心些伺候着为宜,於是满脸堆笑地拱手道:「小的刚刚来见各位大人的路上,已经让人去备了热水,想来该是好了,几位大人赶紧先回房洗浴休息罢,稍後小的便让人将行李送上楼。大人若还有什麽事,届时只管吩咐便是。」说罢,遂将皇上的谕令文书自怀中掏出,只是在几人间来回顾盼,也不知应该交给谁,略沉y,便笑盈盈地递到看着最是和善的禹寒堙面前:「这皇上的谕令……」
禹寒堙知道驿臣不识人,也不为难,伸手就接过:「多谢驿臣大人。」
几人各自回房洗浴。陌凉泡在热水里,听着外头电闪雷鸣,闷闷道:「这蛰城一点儿都不好玩,也不知道禹寒熙要在这待几天?」
昕紫正将沐浴的草药依量放入浴桶,闻言,微微偏了偏头思量道:「应该送完礼便会离开了吧?这最重要、最该去的地方当是瀀郡,为了在瀀郡多待上几日,让小姐见见禹殿主的家人,想来应是不会在其他都城停留太久的。」
陌凉想了想觉得也是。既然只待几天,她就忍耐忍耐罢。
只希望接下来的几天,这响彻云霄的雷电轰鸣能稍微和缓些。
虽然是这麽想,但灵霄各都城的天气也不是说变就能变的,除非缭绕在蛰城的雷灵力减弱。
想当然是不可能的,除了皑北因冰灵力一脉消散而不再下雪……思及皑北,陌凉恍惚间想起临行前,禹寒熙在述及将去往的都城顺序时,略有刹那迟疑,她当时看出来了,所以主动替他接着说了下去。
至亲一脉,一夕遭残忍屠灭。皑北二字无疑是他的伤疤,自难轻易说出口。
当日之景,陌凉虽略有耳闻,但她总以为那不过一场与她无甚关联的事情,却未曾想有一日,她身边的人就是那场惨无人道屠杀下的幸存者,甚至这人就是她的未婚夫婿。
禹寒熙救了她几回,她也是从一开始就喜欢禹寒熙的,所以禹寒熙於她而言,有恩情、亦有男nv之情。虽然提亲提得是有那麽点唐突,但婚约也确实是订下了的。
她说过要护短,就绝对不会出卖他,可却难保其他人也不会。
陌凉猜想,陌无殇大约是知道的,且回想陌无殇和禹寒熙的,因此她从未去在意禹寒熙对自己的心意是如何。可霄璈雪突如其来的表态,一下子就让陌凉不安了起来,因为她不确定禹寒熙的心。
禹寒熙看向霄璈雪,淡然道:「既有婚约,自然是遵从婚约。」
霄璈雪眯了眯眸:「只因为婚约?」
「是。」禹寒熙回答得毫不迟疑,陌凉背对着禹寒熙,眼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