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和蓝家的人无关,如果他单纯的只是 一个注定进到她生命里来的男人,她或许会告诉他一切。但他不是,因而她张著嘴,却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所不知道的,安若,是你的过去。但那不重要──”她摇摇头打断他。“重要。”审慎地,她对他说“是过去的一切造成了今天的我 。”“每个人都是由过去走过来的。”他的唇轻拂她的太阳穴。“我说不重要,因为那 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他会的,如果她现在不要想如果。“给你倒的茶都冷了。”她站了起来。他拉住她的手。“你再去倒茶,我说不定又要睡下去了。”她知道他是开玩笑,仍然,她关心地低首看他。“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你看起来很 累的样子。”“我从来没有机会和你好好相处。”握著她的手,一刻也不愿放开她般,他站起来 。“方便让尹小姐一个人看店,你离开一会儿吗?”和他出去?安若不认为这是明智之举,尽管她很想,可是还不到她太公开地以真貌 涉足公共场所的时候,尤其和他一起。他是名人,认得他的人太多。“恐怕没办法。”她歉然给他个真实的理由。“惠卿有事南下回家了,店里就我一 个人。”“啊,那你在这陪了我半天──”“怕吵了你,我挂上了打烊的牌子。”该他露出歉然的表情了。“对不起,耽误了你工作。”“我也想和你在一起。”安若真心地说。“所以偷了些上班时间。”希文高兴地将她搂过来。“我有个主意。我去买些吃的来,我们就在这楼上安静地 吃顿简餐,然后我回办公室,你也忙你的,晚一点,你真正打烊时间,我过来接你,一 块儿去吃消夜。”安若犹豫著。“我没有吃消夜的习惯。何况我明天一大早要接一批进货,你也需要 早点回去休息。改天再聚吧,好不好?”“也好。”蓝季卿的办公室里确实还有成堆档案等著他,他只有同意。“晚饭总要 吃的。你喜欢吃什么?”这个她不能拒绝了。“我不挑食,你决定。越简单越好。”他出去后,安若打开招牌灯,刚把打烊的店牌收掉,就来了两位顾客,希文提著餐盒回来时,跟在他后面,又进来几个客人,其中有人认出他,和他热络地聊了一下,问了些他下次服装秀的事。他毕竟也算是“客”不好反客为主,客套礼貌了一番,即上楼,留安若一人在楼下招呼她们。等她终于上楼,已过了一个半钟头。他站在玻璃橱前,细细观赏橱内的珠宝首饰。“如何?”她站在他旁边。“有何批评指教,直说无妨。”“指教不敢,叹为观止是真。”他衷心赞赏。“选购它们的人对宝石必然十分专精 你说过,这些全是真品?”“如假包换。”他挽她走到沙发坐下。“所有这些,价值连城哪。都放在这,你的老板真放心。”“都保了钜额保险,还有保全防盗系统,特地从德国请一位保全专家设计的。不敢 说万无一失,不过花了这么多钱,至少买个安心。”她指指玻璃橱。“你看得到的每一 片玻璃,不用焊烧切割,不可能打得破。一只蚂蚁也别想钻进去,试验过的。”“有人买吗?”“首饰?多得教人咋舌。我们的顾主都很识货,很多在这的珠宝首饰,都不可能在 国内珠宝店看得见的。”他打开餐盒,若有所思道“这位李梵小姐,你见过吗?”“当然见过。”她给他个诧异的表情。“怎么这样问?”他告诉她尹惠卿说的话。“你来的比她晚,所以我想你也许更没有机会见到你们老 板。”“大概我运气好。”安若接过他递来的纸碟。“我来应征那天,李小姐一个人在店 里。”“她多大年纪?”“看不出来。她很会打扮,很特别的一个人。”她看着他。“你对李小姐很有兴趣 ?”“很好奇。”他修正道。“我想见见她。下一季服装秀,若她有兴趣,我想邀她加 入。以她对时装的眼光和独到品味,若能提供我一些意见,会使秀生色不少。”“李小姐多在国外,”安若慢慢吃著鸡块。“有事她都以电话和我们联络。下次她 来电话,我帮你问问她。”希文的“丝筑”服装公司和蓝氏纺织关系密切,这是安若当初蓄意引他注意的原因 之一。如今情况有变,她已不确定要不要走这条“捷径”她有非不得已瞒著他许多事情的苦衷,可是两人不再是陌路,她若利用他,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此时楼下入口的风铃响了,安若放下纸盘。“我去看看。”“我看我该走了。”希文也起身。“免得你不能安心工作。”他揽她近身。“改天 一起好好吃个饭,好不好?”“好。再说吧。”这般柔情,她还能逃多久,多远?他深情款款地吻了她,才一起下楼。来的是一位有名的商界人物的夫人,看过希文公司主办的服装表演,也在一次宴会 中见过他,谈过话。“朋友介绍我来看看,”惊喜地和希文握握手,这位名流夫人说“既然费先生都 大驾光临,我想一干注重行头,爱美的女士,果然是有个好去处了。”“耳闻不如亲见,夫人慢慢欣赏这家店主人专为像您这样的名门仕女的精心设计。 我先告辞。”他的风度和无私,教安若失去好一阵的平衡,因为她全然无法如此坦然对他,由此 ,她更恨蓝氏。她所有悲苦、乖逆命运的根源。“婚期定了没?”“下个星期。”朴枫问得随意,蓝(王玉)应得阑珊。温存过后,蓝(王玉)丰柔的唇格外红润,眸子 乌亮,慵懒的神情美极。一副幸福、满足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