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快说啊!”她在何处?张闵凯摇摇头,那也正是他所想得知的。沈正修站在一栋气派的房子前,按着门铃。这已是他今天第三趟登门了,前两次都没人来开门,屋中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徐直中人呢?他是目前最可疑的人物。王雅云的知心朋友不多,除了推卸不掉的应酬外,不喜涉足在外。在商场上虽难免与人起冲突,但都还不至于达与人结怨到需挟持她的程度,因而除了突发性的歹徒窥视她的财富想勒索外,很难想出她遭挟持的原因,可是王家截至目前为止,尚未接到歹徒的勒索电话或信函。王雅云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失踪五天了。以他的经验,徐直中是这次的关键人物,从附近邻居的口中得知他的父母已移居国外,而平日喜欢呼朋唤友在家中作乐的徐直中,最近却反常地好几日不见踪影。沈正修再次按着电铃,他已通知各处的警网追查徐直中的行踪,他自己则守株待兔地在此等候他。“谁啊?吵死了。”总算里头有了声响。一个头发散乱,似乎刚从被窝中起来的男人走出来,不耐地瞪著沈正修。“你找谁?”沈正修打量着他。“你是徐直中?”“你是谁?”很不客气地。“你管我是谁?来这有何事?”若这个人即是徐直中,他可要对王雅云的识人眼光大打折扣。沈正修拿出证件。“我是警察。”徐直中用眼角瞄了下,口气仍差。“警察又如何?我又没犯法,你管不到我头上。”“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得照实说,不可有隐瞒之处。”“我才没空跟你罗嗦。”徐直中说着,便要关上门。沈正修用身子抵着门,脾气也来了。“给我听清楚,你要再不肯合作,我就以嫌疑犯拘捕你。”“你敢动粗,我便告你。”徐直中生气地喊。有钱人都喜欢告吗?沈正修沉下脸。“我不怕你告,不过,在这之前我先关你三天三夜,不让你吃喝睡觉。”徐直中大怒。“你敢。”“怀疑的话,何不试试看?”他刚硬的神情,不容置疑。“你有什么事快说,说完快滚。”话虽仍强硬,倒也不敢造次。“进去里面谈。”他想了解屋中的情形,想知道王雅云是否有可能被藏置在屋里。徐直中挡在门口。“在这就可以谈。”“我说进屋。”他坚持。“拿出你的搜查令。”徐直中不妥协。“没有搜查令,你凭什么进入我的屋中?”很难缠的家伙。“有必要到用搜查令的地步吗?这只是一种礼貌性的造访。”“我可不认为你怀有好意。”“为什么怕我进去?”沈正修故意盯著他。“难不成屋中藏有什么非法的东西不成。”徐直中没有不安之色。“我的屋里全是古董,你要顺手摸走了一件,我的损失可不小。”他是警察,不是小偷,沈正修想破口大骂,不过忍住。“你知道王雅云在什么地方吗?”“我怎知道?你要找她不去她家找,到我这里做什么?”“她失踪了。”“她失踪与我有何关系?”徐直中不耐烦。“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怀疑你和她的失踪有很大的牵连。”沈正修单刀直入地说。“你要是知道她的下落,最好快说出来。”徐直中暴跳如雷。“你不要胡乱扣我帽子,你们警察无能找不到人,便找我当替死鬼。”“你知道为何不找别人,却找你当替死鬼吗?”他悠闲地问。“我哪会知道!”徐直中翻眼。“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因为你的嫌疑最大,要是你心中没鬼的话,何以不敢让我进屋子里?”“那是我怕你手脚不干净。”徐直中鄙视地撇着嘴角。“屋中随便一样东西,都比你这个穷警察全身上下加起来得多,要是弄坏了一样,你赔得起吗?”沈正修很少有打人的冲动,对徐直中,他却屡屡有挥拳的念头,他拿出手铐。“你想干嘛?”徐直中怪叫。“不要滥用职权,我才不惧怕。”“我要逮捕你。”沈正修将手铐晃了晃,对付这种顽强的人,不用吓唬的手段不行。“我犯了什么罪?”徐直中嚷嚷。“你有什么权利铐我?”“你没罪吗?我可以说上十几条。一诋毁警务人员,二不肯和执法人员合作,三重大案件的嫌疑犯”“为什么说我是嫌疑犯?”徐直中气得涨红脸。“拿出证据来。”“你当然是。”他慢条斯理地说。“王雅云的失踪,你涉有重嫌,我可以将你带回警局后,再向法院申请搜查令,搜索你的屋子。”徐直中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难看极了。对峙了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移开身体。“进去吧!不过,你最好找出个眉目来,不然我告定你了,教你吃不完兜著走!”沈正修轻松地一笑,没将他的狠话放在心上。“我会随时恭候。”他走进去,屋中正如徐直中所言,摆满了名贵的古董,他每走了步,徐直中即跟随一步,表明防贼般的跟著他,他详细地看着屋里的每一处,但没有发现有可疑的地方。“怎么样,有你要找的东西吗?”徐直中冷笑。“你等着我告你。”“请便。”他淡淡地说:“我还没放弃对你的侦查,屋中没人,不等于你就没做。”徐直中又怒又恐,铁青着脸。“你要再来扰乱,我会让你撤职,再也当不成警察。”“我正厌倦了目前的职务,谢谢你的成全。”沈正修微笑,临走前又抛下了句。“我会再来。”已经引起警方的注意,他须快点行动才行,偏偏该死的王雅云竟然在这时候发烧,生起病来。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高利贷给他还款的期限已到了,即使用强的,他也要她在同意书上签名,愿意将她的产业移转给他。徐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