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燕燕远远地见到他,狂喜地奔跑过来,幽怨地看他。“为什么不见我?”廖燕燕出现得真不是时候。“我已说过不喜欢被拘柬,你所要的我无法给予。”“所以你又另觅对象?”廖燕燕用嘴指著他身畔的王依雯。“她能不要形式?能符合你自私的期望?”张闵凯制止。“不要胡说。”廖燕燕不睬他警告的声音,朝著王依雯说:“给你个建议,如要抓住这个男人,千万不能对他下太多的感情,不然,当你投入太多后,他便会不屑地挥挥衣袖,任由你伤心落泪地另结新欢。”王依雯的神情自她出现后,一直平平板板的。“谢谢你的建言,不过,我们之间并非如你所想般。”“是吗?”廖燕燕眼睛落在她手中的花上。“那也不是情人间的赠送?”“燕燕,控制你的舌头。”张闵凯不高兴地出声。“我们之间已经完了,别制造事端。”廖燕燕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男人的心真可怕,说变就变,没有丝毫眷恋。你也曾赞美过我、夸过我,曾几何时,你嫌我碍手碍脚,妨碍你交女友?”张闵凯感到不安,她是他唯一真心待过的女人。她美丽温柔、善解人意,除了她所想要的婚姻,他不能办到外,他们一直相处得很愉快,他并不愿见她难过。“是我不对。”张闵凯声音放软下来。“近来好吗?”“你认为呢?”成串的泪珠,从廖燕燕的脸上洒落,她没有擦拭。她满脸的泪痕,使他更加不安。“燕燕,我真的很抱歉。”“不要再说了。”更多的泪水滑落。“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不该不知趣地跑来搅和。”“希望你能了解,我不能给你婚姻的承诺,是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想追求的是什么?”“我了解。”廖燕燕不断地点头,挤了一朵短促的苦笑。“真是抱歉,刚才下了一阵雨,因而心情显得比较浮躁,打搅你们真是不该。”“燕燕”他叫唤她。廖燕燕朝他们匆匆地点了下头。“我还有事,先走了。”几乎是用跑地离去。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谁也没动,窒息的沉默笼罩著他们。王依雯一片片地剥下玫瑰花瓣,丢进一旁的垃圾筒。“梦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廖燕燕的泪容依然在他眼前驱散不去,看着她消逝的方向。“我不知道我在追求什么”“伤害女人的心。”王依雯接口。“对你用情,是女人的不幸。”张闵凯没有辩驳,廖燕燕的伤心模样,带给他很大的震惊。疏离她后,他不曾再见过她,不知道他对她造成如此大的伤害,若早知道会伤人,他绝不会轻易地与她交往。“我送你回去。”梦太匆匆了。王依雯手指摩挲着似留有他馀温的唇,他吻了她,一个她渴盼了许久的梦,终于实现虽是她厚颜提出的但太短暂了。要是那个女人不曾出现,她的梦能延续多久?她在廖燕燕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一个同样喜欢上他的悲哀。过去的一段时间,她将自己置身于忙碌中,每天筋疲力竭得没有空暇时间多想,以为自己已成功地将他置之脑后,却因突如其来的相遇而瓦解。潜伏在心底的感情,如万马奔腾般的再次喧嚣起来,不惜腼著颜,要他像对待他的女人般待她,她渴望成为他的女人。方才分手之际,他怎么说?“我不勉强你告诉我你住的地方,只求想起我时给我电话。”罢一分手,她即想他,王依雯拿起身旁的电话,又警觉地停住。不行!她不想成为另一个哭泣的女人。“想打电话?”王雅云走进房里,见她手中握著话筒,不知在想些什么,感到奇怪。“不打了。”她放回电话。“去了哪里?这时候才回来。”王雅云往床上一躺,没有回答。“和沈正修在一起?”“我在警局等了他一个晚上,谁知他回来见到我,立即身就走,不想见我。”王雅雯瞪著天花板。“我等他那么久,他竟不说一话,掉头就走,太伤人了。”很难相信有男人会拒绝雅云,王依雯蹙著眉,难道沈正修不喜欢她?不对!她见过他望着雅云的神情,其中绝对有情,只是她不知问题何在?“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意见,我想我自己也遇上相同的难题。”王雅云一下坐起,将自己的事置于一旁,关切地看着妹妹。“是哪个男人?”从未听过,或见过依雯身旁有男人。“我想保守秘密。”“天啊!又是秘密,我都快被你闷出毛病来等等我猜猜看”王雅云灵光一现。“张闵凯。”她的身于震动了下,没有出声。“我没说错,是他对不对?”张闵凯是个深具魅力的男人,也只有如他那般的男人,方足以与依雯相配。见她沉默,王雅云知道自己的推测应该不远。“我应该早想到他,若与他无关,你何须辛苦地为他工作、听他指挥?听说他待下属很严格,你可曾受过他的气?”“能免除吗?”王依雯想露出个轻松的笑,但不怎么成功。“别告诉我他≈ap;ap;x80fd;≈ap;ap;x6297;拒你的魅力,你们之间发展得如何了?”“不谈他。”她的声音里透有几许寂寥。“我们既无开始,当然也不会有发展。”王雅云狐疑地看她。“你不会是说你们相处了不少时日,其间什么事也没发生?”“正是如此。”王雅云无法相信,有哪个男人可以不被美丽的依雯吸引?“他喜欢你吗?”“去问他吧!”她问声地说。“我正是要问他,何以没有长眼睛,这么美的女人在他身边,竟然瞧不见?”王雅云生气地说。“不要。”她阻止。“那么告诉我,你喜欢他吗?”她既未承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