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过两次。一次是严烺人还在印尼,打电话给沈屹原,问他晚上能不能空出来。严烺和沈屹原聊的多了,知道他永远不会没有事做——论文是写不完的,越多越好,索性略去了问他“有没有事”这一步。
沈屹原最近学校放假,教学任务结束,再加上组里部分研究生回了家,他也不想在人放假时催人干活赶进度。于是他应了严烺,在他落地之前,定好了餐厅、选好了家国际连锁五星级酒店,心里想着这下总避开了严商。
但其实这家酒店在国内的运营,严商也有参股。考虑到沈老师的自尊心,严烺没有提起这件事。
七月中旬的第二次约,更像是一场预谋。张教授牵头的一项科技部重点研发项目在北京开会,沈屹原去了三天,回来时就这么巧在机场遇到了刚从印尼飞回来的严烺,等在机场出口处,直接把人掳上车了。
银灰色的阿斯顿马丁行驶在高架上。开车的是严烺,沈屹原坐到副驾驶座,低着头回葛深的微信。等聊天告一段落,他才发现两旁的风景和平日来机场时完全不同,不见什么高楼大厦,反而厂房和田野越来越多。
严烺走了和进市区完全相反的方向。
“你带我去哪儿?”沈屹原问。
“青微湖附近的别墅。”
青微湖在无量山山谷里,从市区过去17公里,高架转县道,然后还要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走半个来小时。
“跑那么远。”沈屹原嘀咕了一句,并无多大反对意见。开车的不是他,去哪儿不是很在意。
到达青微湖的别墅,刚好是日暮时分。别墅离湖边还有几十米距离,掩映在一片翠绿的银杏林中,若不是特意找从外面很难看到。来的路上,沈屹原见附近零零散散还竖立着几座房子,间隔有些远,站在二楼阳台,除了波光粼粼的湖面和四周树荫,看不到别的,有点遗世孤立的沧桑感。
“大学时和同学来青微湖玩过,不知道还有这一片,你们可真会挑地方。”沈屹原靠在阳台白色藤椅边。
这房子平时每天会有人来打扫照看。今天来之前严烺特意吩咐过,又重新装置收拾了一番,阳台沙发都摆上了靠枕,连带晚餐也已经在他们到达前十分钟备好。
“我听着怎么不是什么好话呢?”严烺揉揉他的脑袋,靠在沈屹原身边,一起越过树梢头,看远处湖面上被水波截成一层层的长长落日:“这附近原来就有人住,后来搞生态保护都搬走了,剩下几座房子都是早年间过来建的,集体产权,也就现在民不告官不究,哪天要拆了就拆了。”他说得跟拆乐高一样轻松。
这房子上上下下三四百平方,毛估估没有个上千万也有几百万,沈屹原真想套用网上那句话:我和你们有钱人拼了。
但他大抵是拼不过眼前这位有钱人的,各方面。夕阳渐渐西沉时,天色暗了下来,抬头看天上一弯月牙儿,四周望不见一点灯光。
沈屹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可能一开始就只是个简单的吻,后来慢慢收不住。严烺吻得很色情,从唇舌到喉结再到锁骨。他的手放在沈屹原的勃起处,像挠痒一样缓慢上下揉动,时不时微微向前一挺,让沈屹原感受自己的硬度。
寂静放大了细细的喘息声和舔舐声,让人听得羞涩,也让欲望成倍数地翻涌。
沈屹原的理智在听到斑鸠咕咕声时回笼了一秒。他仰起脖颈,微闭着眼睛低喃:“去里面。”严烺把他抱到藤编沙发的靠背上,掀起他的上衣,逗弄他胸前的小颗粒。他舔咬着柔软的耳垂,含糊地说:“没有人。只有松鼠和斑鸠,让他们听听你的叫声。”他拿起小圆桌上的炼乳,随意润滑下,猛得刺入沈屹原的后穴,披荆斩棘般直捣内壁的深处。沈屹原发出闷哼的喘叫声。临近阳台的树梢上一只乌鸦也在此时叫了一声,像是回应。严烺轻轻笑道:“它听到了!”
沈屹原怒视了他一眼,但快感来得太舒服,那一眼怒气很快被情欲软化,变成似嗔非嗔的诱惑。严烺贴着他的大腿根,不紧不慢地进出,嘴上说着:“哦,忘了这里还有猫头鹰,听说夜视能力是人类100倍,你猜他现在能不能看到我在干你。”他加大了动作,凶猛地前后抽动,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在沉沉暮色中尤为明显。
倦鸟归林的叫声依然在空中时不时响起。沈屹原已经顾不上了。他攀附在严烺身上,脚趾蜷缩,脑袋后仰,沉浸在做爱带来的愉悦中。
渐渐地,夜色彻底笼罩大地。黑暗中的别墅与青微湖融为一体。树影幢幢间,激烈的肉体拍动声和喘息声,像是林中不和谐的音符,惊扰了树上的原住民们。
一阵低沉而绵长的呻吟之后,沙发上的声音静了下来,只剩下轻微短促的呼吸。
沈屹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没有任何遮拦的露台上和严烺做爱了,犹如荒野苟合,爽过之后羞耻感爆棚。他略有懊恼地呻吟一声。可能高潮刚过,那呻吟黏腻而诱人,听着更像不满足。
严烺托着他的臀部,下半身贴合,在他耳边笑着问:“还想来?”
……
沈屹原发觉自己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