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
兰殊瞳孔颤动,眼睛瞪大到极致,陡然生出一股酸涩,不甘心地眨眨眼睛,几乎是扑向祝卿安手中飞速消散成点点星芒的东西。
“碎了……”兰殊神色怔忡,喃喃道。
身旁的祝卿安从始至终面色不改,嘴角上扬起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随即如同从未出现一般,只是见状伸手扶住身体一软的兰殊。
他视线垂下,见兰殊眼睫扑闪,周身魔气不要命似的催动而出,去修复一个根本不可能修好的珠子,声音幽幽穿入兰殊耳中,“天道注定站在沈修景那一边,这条路算是行不通了。”
劝阻无用,祝卿安只好抱臂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兰殊做着无所谓的挣扎。
预言是真,烙印是真,但逆转命运、修正命盘那是何等逆天,他可从来都没有打算为了裴褚卖命,所谓烙印也不过是能增强他人与烙印者羁绊的小玩意儿,兰殊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从他这里得到想要的东西。
祝卿安自认为从始至终置身事外,冷冷暗嘲,裴褚可真是养了个好下属,既能肏,还肯为了他被别人肏,即使是到了现在还一心扑在他身上。
难以分辨的些微感受在心头蔓延开来,如同尝到了珍而视之却早已变质的糖,没有甜味,只有酸腐发霉的气息。
兰殊身体晃了晃,随后稳住身形,眸中滋生的细小慌乱一扫而空,眼神中是坚定。
逆转命运的东西没了,又不是代表结局不能改写,他与殿下合力不可能比不过一个沈修景,魔界众将士对上人族也不可能全线溃败。
况且,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想起一件自己忽略的事情,按照沈修景如今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算得上十分强大,甚至对上殿下都有一战之力。
但沈修景的背景再是逆天,如今也仅仅二十岁,虽然达到了许多人穷尽一生无法达到的高度,但修为与阅历在他看来终究太浅,在同阶魔族普遍强于人族的情况下,这点差距更是被无限拉大。
兰殊心中暗想,沈修景的实力虽然很强,但与裴褚相比还是稍稍差了一些,怎么能在预言中一剑杀了殿下。
自从噩梦中惊醒,他仿佛就被植入了沈修景必胜的暗示,竟然完全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实性,现在想起来,估计也是天道对沈修景的保护。
想通了其中关窍,兰殊挥手穿上衣服,银发束成简单的马尾,目光落在手心几近于无的点点微光,心神前所未有的平静。
修行一道,从来都是逆天而行,从前的他打破了血脉的桎梏,不曾成为被贵族豢养的性奴,成为了殿下麾下一员,现在的他照样可以改变命运,毁掉天道既定的规则!
事情发展超出了自己的预想,祝卿安观察着兰殊每一点细微的变化,欣赏又喜爱,征服的欲望越发强烈,明明身处死局,却总能找到一线生机。
这就是裴褚最忠心的手下吗……
真想按在身下,毁掉他一身傲骨,把他操得只能流露出迷茫求饶表情。祝卿安面色如常,却在一瞬间,心跳如雷,砰砰作响。
兰殊被沈修景健臂揽入怀中,大半身子蜷在青年宽阔肩膀圈出的狭小空间,吻得难舍难分。
沈修景嘴巴在忙着,手下也没闲着,动作麻利地把兰殊衣服的束带扯开,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抚向兰殊那身光滑温软的皮肉,动作熟练到仿佛提前演练了千万遍。
碍事的衣物被沈修景扔下床铺,眼中只剩下一抹姝色,兰殊鬓发散乱,曲线优美的身躯彻底被他掌控入怀,半睁着一双美人目宛如春水般望着他。
沈修景下身早已起立,不甚美观的阳具在兰殊完美胴体前更显狰狞,青筋毕露,又烫又硬,却迟迟不肯行动。
女子纤纤素手懵懂无知般握住这丑陋东西,抬着水润的眼,似乎在疑惑沈修景怎么突然不动了。
沈修景被兰殊大胆的动作挑弄地欲火更甚,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还没有给兰殊一个身份,一个能堂堂正正与他并肩而立的身份,而不是因为兰殊全心依赖他,就随随便便把兰殊骗上床。
说不定兰殊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掉到异界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恰好是他,而又对人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才会一直跟着他。
只有被家族养在深闺,才会养成娇气又性格天真的兰殊,有一点小脾气,但却从没见过世间险恶,哪怕是换了一个淫欲熏心的人捡到了他,兰殊都会像这样乖巧地任人摆布,被人透便了还会忍着疼眨着泪花忍受无休止的操干。
兰殊内心不由失笑,这些日子见过了沈修景面对敌人,毫不留情、斩草除根的样子,没想到天命之子竟然还有如此坚守底线的一面。
然而这正好给了他机会,让他把第一次见到沈修景时简陋的理由修补完成。
兰殊松开握着勃发阳具的手,吻到殷红的唇瓣再次轻轻点在沈修景唇上。
“景哥,我一直都知道我喜爱之人姓甚名谁,永远不会是其他任何人。”
“我先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