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解,她真的很喜欢沈修景。
沈修景依然粗着声音,“没有为什么!”
“好吧,”少女又换了个问题,“那我叫兰殊,你叫什么名字啊?”
年轻男人言简意赅,“沈修景。”
“景哥!”
“不准叫我景哥!”
……
兰殊被沈修景带回了沈家,换去破损的浅色长裙,换上一身艳色石榴裙,长发挽成少女发髻。
沈修景推门而入,姝色容貌撞入眼中,瞬间只剩耳边怦怦的心跳声和眼前的绝色姿容。
兰殊倒不知道那晚沈修景的想法,只是见他恼怒地踢了踢桌角,便把他留在了沈家。
沈修景回了沈家就去处理那群废物了,留下兰殊孤零零一人待在沈家某个别间。
没人阻拦,兰殊出了房间,四处打量起沈家的环境。
沈家底蕴深厚,又出了沈修景这么个奇才,于是实力更盛。主宅无处不透露着财大气粗,五步一楼,十步一阁。
除了明面上的陈设,这里遍布的各类禁制阵法几乎笼罩住了整个沈家。
兰殊收回抚摸在朱红墙柱上的手,暗自心惊沈修景掌握的底牌之丰富,心中对殿下的挂念更甚。
凝神细看,单就墙柱上设下的禁制都可以阻挡下中等魔将的全力一击,而这样的禁制在偌大的沈家中多如牛毛。
兰殊四处走动,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一处偏僻地方,他全副心神都沉浸在沈修景竟然成长到如此程度的惊异中,却是忘了自己来时的路了。
“大意了。”兰殊敲了敲脑袋,心道。
放眼望去周围一片荒凉,看上去已经许多年没用过了,连原本随处可见的下人都见不到一个。
兰殊被鞋子硌得不舒服,索性随手脱掉,抱膝就地坐下,按照前天所见沈修景的性格,他肯定会来找“她”。
圆润脚趾微微蜷缩着,兰殊把头埋在膝盖里,酝酿情绪。
等沈修景找来时见到的便是少女把自己缩成一团,皙白玉足搁在凌乱杂草上,挽成发髻的墨发略微凌乱,披散在少女细瘦肩头。
像是惶惑许久后终于感觉到有人来了,少女抬起头,眼中含着水光,鼻头眼尾俱是染上了委屈的绯红,眼睛一眨,两颗珍珠似的眼泪就落了下来。
“谁叫你……跑到这干嘛?”看到坠下的晶莹泪珠,沈修景冷声斥责的声音顿住,片刻硬是扭转了声调,只是语气还是有些生硬。
兰殊开口,声音微不可察的哽咽,“我想找你。”
沈修景心头又是猛然一跳,蔓延上一股他从没体验过的奇怪感觉,越尝越不对劲,越尝越是心乱,他皱着眉,想要驱散莫名的感受。
年轻凌厉的眉眼狠蹙着,沈修景大步上前,站在少女跟前,语气硬邦邦的,“把鞋穿上。”
“我脚疼。”兰殊声音轻柔,却让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憋不出反驳的话。
沈修景低头,果然看到兰殊一手就可以握住的脚上磨出了深深浅浅的红,面色难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嘟囔一句:“真是娇气!”
兰殊又把头低了下去,他在魔域时也不喜欢穿鞋,那里他魔力深厚,只需分出一点附在足部便好。
但在人界他不能对外暴露魔力,再加上被沈修景重创的伤势也没痊愈,转化出的灵力极为有限,他还是喜欢直接赤裸着脚。
沈修景见少女不说话了,心底生出挫败的不悦,直接把人拦腰抱了起来。
“啊!”少女没有准备,猝不及防被人一个用力抱了起来,娇呼一声。
沈修景却像是受了气般,半天不说话,怀中抱着红衣女子,手上还提着一双绣鞋,看得沿路的仆从眼睛都快瞪掉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这可真是铁树开花!
要是让他们来说,少家主什么都好,英姿飒爽,天赋惊人,不知是多少人的梦中情郎,却偏偏对情爱之事却仿佛天生少了根筋,任凭美人环绕,仍是片叶不沾身。
前些天见到看到少家主带回个女子,还以为少家主这是开窍了,没想到第二天又把人扔下了。但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
沈修景没理会周围人躲闪又忍不住惊奇的目光,把怀中的人抱进房中,脱手放在床上。
少女仍不说话,直勾勾委屈地盯着着沈修景,脸上哭过后的薄红还没褪去。
沈修景对视回去,却首先败下阵来,只能求饶似的摆摆手,“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一声不吭就走了,你别哭。”
一直沉默着的少女闻言却陡然哽咽一声,眼圈隐隐又有泛红之势,沈修景逃也似的出了房间,随后又攥着半湿的巾帕回来了。
沈修景单手握着少女的脚踝,一手拿着巾帕把雪白皮肤上沾上的脏污擦去,耳尖不由染上红,脸上也隐隐烧灼起来,得知兰殊是魔族时的肃杀气息全然溃散了。
大陆之上虽然风气开放,但女子的脚仍是闺房之间才能露出的,像沈修景这样禁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