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吗?
裴褚思绪混乱,分不清身上那个究竟是谁,按照多年的直觉是兰殊无疑了,但兰殊怎么会爬上他的床、让他意识昏沉、吞吃着自己的性器?
下体的酥麻快感一波波传来,裴褚的意识困于无形牢笼,竭尽全力操纵身体,好让身体睁开眼睛,看看是不是自己猜想中的那人。
裴褚小指一动,与此同时,滚烫的精液射出,喷射在拼命收缩的甬道里,然后被蠕动着的穴肉吃的干干净净。
身体的控制权在回归。
裴褚只感觉身上衣服被褥都被人慌乱复原,沾满精液和肠液的阴茎也被青年用柔软衣料擦了个干净,随即那抹气息迅速逃了出去,消失在裴褚感官中。
他对抗药效而强行苏醒的意识不由放松怔愣一瞬,没了那股睁眼确认身上人究竟是谁的冲动散去,随即强烈的困倦席卷周身,意识被再次拽回,隐约做了一个梦。
梦里兰殊被他压在身下,衣服早就被撕成碎片,散落在各处。
兰殊银白长发被汗浸湿成一绺一绺的,零散在床上。纤细雪白的两只脚踝被他一手握住,向上高高抬起。
青年被迫后仰,维持着双腿上提的姿势,露出已经他被肏干研磨成水红色的穴口,在一片雪色中分外妖娆。
插在青年穴里的阳具被拔出,后穴不住绞紧,却根本绞不住原本插在那处的东西,只能是吐出一些裴褚射到深处的白浊精液。
“殿下……”兰殊双眼含着水汽,迷迷蒙蒙瞧着他,眼尾染上一层淡淡的红,声音一如往常,却多了几分求欢的意思。
裴褚仰头闭眼,低咒一声。
梦境骤然消散,化作片片碎裂的镜像,最后寂灭成浓重粘稠的暗色。
魔族七殿下猛地从梦中惊醒,天光微亮,已经到了议事的时候。裴褚却第一时间去了兰殊的房间,只找到了青年放在桌上的留声纸条。
嗓音温柔,姿态恭敬——
“殿下,兰殊暂时有事,望殿下勿念。”
听完,裴褚心头仿佛被猫爪轻轻扎了一下,又想起昨晚意识昏沉间对外界的感知和梦境,唇角不自然地抿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攥紧了兰殊留下的那张纸条。
兰殊血脉特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有一段时间常常见不了人。
裴褚虽然早在接触兰殊之初便有所了解,却从来是平淡视之,无甚波澜,可今日联想的念头怎么都止不住。
他曾经见过和兰殊有着同样血脉的魔族发作,但他不感兴趣。
可想到兰殊……他估计会意识不清又压抑地呻吟,不止银发连睫毛都会被打湿。
裴褚对男人不感兴趣,但对兰殊却没有厌恶,刻意没去想背后的原因,他打住念头,大步走出房间。
日光透过茂密林木撒下,落在林间走动的少女身上,衬得美人肤白胜雪,眉眼间一抹神色更为她添上几分娇媚。
女子墨发如瀑,一袭银白长裙,脖颈纤细白皙,锁骨小巧玲珑,裙摆摇曳至脚踝,赤脚走在草地,被草木刮出几道红痕。
这人正是兰殊,他骨架小,加上血脉特殊,扮起女子来毫无破绽。
“兰殊!”沈修景神识外放,突然捕捉到林间出现的身影,飞身赶来出声喊到兰殊的名字。
兰殊还未动作,沈修景就已经行至面前,将他拥入怀中。
“景哥,”兰殊被抱了一会儿,见沈修景还没松开手,玉臂按在沈修景胸口,轻轻推了推,“我回来了。”
沈修景墨黑眼瞳盯着兰殊,占有欲显露无疑,明明只分开两天,失而复得的情绪却满溢而出,恨不得把兰殊揉进血肉。
兰殊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双臂上移,搭在沈修景肩上,回望道:“景哥,我……”
沈修景俯身低头,一个湿热强势的吻突然袭来,强制性地把兰殊所有的话全都堵了回去,攫取着少女口齿间香甜的津液。
吻声渍渍,水声不断,兰殊沈修景锁在怀里,被吻得气短,脸颊上红云升起,踮起的脚尖几乎站不稳。
沈修景把人稍稍松开,牵出一道银丝,怀中女子才得以喘息。
兰殊此时化作女身,胸口不住起伏,放任自己倚靠在沈修景身上,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还没等兰殊缓过来,沈修景又是迫不及待地抬起他的下巴,再次深深吻了上去。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林间压抑的喘息声逐渐消失,美人香肩半露,肩头圆润,被沈修景拦腰抱起,给兰殊披上自己的外袍,施了几个瞬移法术,转眼就到了此时已是他大本营的沈家。
兰殊乖巧地待在沈修景怀里,在男人走动间小腿微晃,圆润的脚趾也微微蜷起。
窝在有着熟悉气息的怀里,兰殊的意识不由回到半年前。
彼时他刚刚得到预示,本想告知殿下却没得知殿下尚在闭关,于是只身一人来到人界。
兰殊找到了那个预言中的天命之子。他本以为只需殿下稍加出手便能解决掉这个祸患,哪怕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