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的手动作越发快。
如果不是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场景几乎算得上缱绻了。
他说:“前辈,你在做什么?”
桂祎掀起眼皮,黑长低垂的睫毛把他的眼尾湿红细细勾了一道。他嗓子有些哑了,轻声说:“不是要做?”
他语气中尖锐的嘲讽毫不掩饰,笑道:“时堰又太糟糕了。”
挑衅还是勾引?
或许都是吧。
关湖将桂祎摔在沙发上,望着他眯起的眼睛:“您射了。”
桂祎平复着自己粗重的喘息,胸膛剧烈起伏,闻言一怔,随后嘴角慢慢勾起来。
他似乎彻底自暴自弃了。
“……是啊。”
“你想怎么做呢?”
就目前看来,关湖比时堰沉得住气多了。
单指做爱这件事。
他似乎很喜欢亲吻。边同桂祎唇舌纠缠着,边将手探至对方身下。
彼时关湖齿关轻轻咬着他下唇,带着湿黏浊液的手指却毫不留情地刺进那个入口。
居然并不是十分干涩。
关湖慢慢动作着。他微微起身望进桂祎的眼睛,问他:“自己弄过了?”
桂祎不理他,只闭眼偏开头——然后,关湖在他粗重混乱的鼻息中辨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他的前辈明显已经难耐极了,却还高高在上地不愿看他呢。
关湖便吻咬他锁骨和乳尖,手指边慢慢探索这具自己日思夜想的躯体。
直到他的手指触到某一点,桂祎才猛然收紧手指,皱着眉将沙发布料抓乱了一片。
关湖了然,坏心眼地反复刺激那片软肉,看桂祎随他动作不住颤栗着。
过于激烈的快感刺激他,刚高潮过的性器重新微微挺立起来。桂祎仅剩的理智让他觉得难堪,欲要合上腿挡住时,却被人强硬地按住了。
“乖一点,”他听见对方说,“前辈。”
关湖手指离开热烫而柔软的穴肉,终于将自己早已硬得过分的性器一寸寸撞了进去。
——真要说起来,在他敲开房门,看见穿着松垮浴袍、一脸恹恹倦容的桂祎时,就激动得硬了。
桂祎仰起头大口喘气,脑后长发被他动作揉得散乱铺开,显得他颜色越发苍白。
这是个连发热都只染红他嘴唇与侧颈的人。
他竭力适应着对方。头脑已然完全乱了,兵荒马乱间连喘息都带了点湿润的、颤抖的哭腔。
关湖再也忍耐不能,动作起来。
直到这一刻桂祎才重新意识到,此刻压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一个几乎算得上青春的年轻人。
他身体本就发烫,可身体中的性器似乎比病体还要灼热,关湖一次又一次顶撞那片软肉,动作肆意又激烈。
昏沉的头脑让桂祎甚至无法挣扎。
情欲的海浪袭来,将他赖以求生的浮木打碎。于是在这片翻卷的海中,他只能选择沉溺。
沉溺在如同死亡一般甜美的情欲。
桂祎睫毛沾湿了一片,无能为力地低声哭喘着。
他不可能放任自己失态地叫出来,就被关湖发了疯地顶按在沙发上操干。后背摩擦着欲落不落的浴袍,柔软的棉质都显得磨人。
“红了。”
关湖想把他抱起来,却被桂祎强硬地推开。
虽然事实上在这种时候他做什么都算不得真的强硬。
桂祎扶着沙发站起身,被射进去的精液便顺着他大腿慢慢流下。
他把头发拢到了身前,关湖于是能一览无余地从他后颈望到泛红的腰背,再到沾着浊白的大腿。
桂祎强撑着走了两步便再难支撑,双腿一软便要跪在地上。关湖眼疾手快将他一把捞回怀里。
他觉得现在这样,将长发尽数拢到一边的桂祎乖顺漂亮极了——即使对方喘息着将头抵在自己肩头时还在冷冰冰地发号施令。
他下了死劲咬关湖的侧颈,见了血才继续说:
“赶紧、弄干净。”
最后桂祎还是让关湖把自己抱进了浴室里。
他明明路都走不稳了,却在站定后还是要将关湖赶出去。
关湖倚在浴室墙壁上看他,脸上带了点少年气的笑,开口却天真得有些不近人情。
“明明是您自己说的‘给您弄干净’,”他慢慢走向桂祎,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不要食言哦。”
而桂祎早被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他挣扎了下,还是无可奈何地将额头抵上对方环抱着他的肩膊,最后只能任凭精力旺盛的年轻人摆布。
关湖从善如流,手指伸进他刚被猛烈操干过的后穴,动作细致地清理射在里面的东西。
桂祎抓住他手臂,身体随他动作发着抖。
“只是清理而已,前辈怎么这么敏感?”
怀里的人似乎很懒得理他,自顾自咬牙遏制自己的喘息,不知烧的还是臊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