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湖要被他这一出弄疯了。
只是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被人觊觎的躯体,或许也是一种资本。
关湖年轻青春的脸越发近,神色却恶劣冷酷得惊人。
“嗯?”
“时堰威胁你什么了?”关湖笑了下,“他所说的那些,我也、全都知道。”
关湖就笑:“我就住在隔壁,想来拜访一下您。”
“您怎么了?”关湖关切地凑近,“感觉您有点没精打采的。”
他睁开眼看向关湖,眼神冷得惊人——他盯着关湖半晌,突然嗤笑一声。
“嗯。”
桂祎只觉得自己几乎窒息。对方话语轻飘飘,却如同重锤砸在他头脑中。
自己这位总高高在上的前辈,居然无师自通了诱惑的方法。
关湖扯开桂祎身上已然松松垮垮的浴袍,手指缓缓抚摸着这具苍白清瘦的躯体。
任何人看到桂祎,都会乐意用“漂亮”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他的。
“那来啊。”
他热烫的嘴唇同关湖的贴在一起。
可是关湖不会想放过他的。年轻人一只手放在他的侧腰摩挲,而另一只手往下探,终于握住已然略挺立的性器。
然后他挺起腰,吻上了对方。
“您很烫。”
大约是他说不清是愠怒还是屈辱的表情很有趣,总之,关湖没再逼问他,而是慢慢同他靠得越来越近。
“被操伤了?”
他只好闭上眼,无可奈何地选择承受。
“我这么仰慕您,怎么能让您被别人玷污了呢?”
他轻声说话,一双笑眼漂亮极了:“都想操我?”
很漂亮。
再到胸前红意未消的乳头。
桂祎感受到年轻人灼热的呼吸。他说:“别太抗拒,前辈。”
他拇指捻揉着桂祎被病热烧得殷红的嘴唇,眼中的痴迷毫不掩饰。
桂祎不是个惯于承受威胁的人。
“是谁呢?辛世?还是时堰?”
桂祎看着他,皱紧了眉。他问:“你要做什么?”
关湖手掌慢慢动作着,带着些粗砺薄茧的触感鲜明至极。
掐在下颌的手缓缓收紧,直教他生疼。可关湖脸上神色不变,貌似十分平静纯善:“你被怎么对待了呢?前辈?”
他没再推拒面前年轻人的身体,任由脑子继续昏沉下去,唇舌勾缠,越发猛烈的热意袭击他。
忽然有人的手掌贴上他额头,微凉的温度很舒服。
桂祎动作僵了下,下一秒才将领口整理好。
作乱的人唇齿吮吸切磨着那糟糕的一点。桂祎在他身下,难以克制地颤抖起来。
对方弯腰取茶几下的电脑,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还穿着身松松垮垮的浴袍,于是锁骨与胸口便清晰地暴露在关湖面前。
桂祎如同被泼了盆冷水搬骤然惊醒,下意识挣动起来,下一秒连手都被制住,因发热而疲软的身体更使不上力。
污言秽语吗。
桂祎合上电脑,没回话,只应了一声。
桂祎呼吸彻底乱了。他如一条渴水的鱼一般轻轻挣动,手臂从脸上移开,迷茫地摸索半晌,居然卡住了关湖的后颈。
被怎么对待?
年轻人的呼吸很热,似乎尽数打在他敞开的胸膛上,桂祎有些下意识的不自在,偏了头。
他确实头很晕,懒得开口。
他找出来那份资料,发到关湖的工作邮箱里,转头看向他。
“……可能吧。”
“最近公司的员工调度,我想向您要一份名单。”
“其实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他难堪极了:“你、”
热意搅得人头脑昏沉,桂祎也退无可退了。
桂祎的声音确实很好听。只是这一回,从他那张嘴里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发烧了?”
自己下颌却忽然被捏住,桂祎倦得睁不开眼,只听见后辈冷静而年轻的嗓音响起:
难道要他说他被一个后辈威胁着干了一次?
按理说桂祎可以对他说“工作的事情白天再说”,可他对外永远是温柔亲和的形象,大约不会拒绝勤勤恳恳的小后辈。
这个关湖怎么这么烦人——
他将桂祎按倒在沙发上,从对方的嘴唇、下颌一直亲吻到锁骨。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似乎有些慢。
他将对方后脑压着接近自己,套弄对方
“——我这么爱您。”
桂祎被他问得越来越恼,说话几乎不过脑子了。
关湖坐在沙发上,手中捧着个瓷杯子,眼神盯着桂祎。
他揉了下眉心,道:“那请进吧。”
桂祎喘息着,十分无助地抓住沙发边沿,余下一只手臂遮住眉眼。他偏过头,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