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谢慕林自己没那耐心去跟外人打探,谢映芬既然有兴趣,她就托付给这位小妹了。若是谢映芬有需要金钱或人员上的支持,谢慕林自然会不遗余力。
谢映芬高高兴兴地离开了,看起来心情非常愉快。谢慕林送走了她,在丫环们的侍候下梳洗干净,换上家常衣裳坐到窗台下的竹制长椅上纳凉,心里想起白日里朱瑞跟自己说的话,有些担忧,不知道父母知道她与朱瑞婚期提前的事后,会有什么反应?
次日,谢璞与文氏一切如常。谢璞公务繁忙,明明可以告假,却还是往布政使衙门里去了大半日,方才回家。谢慕林在上房的时候,看到他与文氏言笑如常,不见有什么异状,心里好奇,莫非是燕王那边还未跟父亲打招呼?
晚饭的时候,谢璞又出去了,据文氏说是约了人喝茶谈事。至于是谁,文氏没有说,谢慕林也不好追问,只能拐着弯儿,含蓄地问母亲,自个儿的陪嫁家具是否已经做好了?
文氏不知道她的真实用意,还以为她真的就是要打听家具的情况呢,笑着打趣道:“幸而这是在家里,屋里又没有旁人在,否则我都要替你脸红!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嫁妆的事,有父母家人替你打点就好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还能叫你陪嫁的家具出了差错?!”
谢慕林忙道:“我平日里也有帮娘管家,会看账本子,我有哪些嫁妆花了多少银子,心里都是有数的。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呢?我就是平平常常地问个问题,担心家里今年一口气要嫁三个女儿出去,打家具的工匠来不及赶工罢了!”
文氏笑道:“你只管放心,娘办事还能出差错么?容姐儿的婚事还早着呢,而你是要嫁进燕王府的,老爷与我便是怠慢了谁,也不敢怠慢了你!你要陪嫁的家具早就做好了,已经上好了漆,这会子正在晾干呢。晾上三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谢慕林忙问:“已经晾多久了?”
文氏想了想:“下头报上来说漆已上完的日子……好象是上个月底吧?那时候太后娘娘船驾要提前抵达北平城的消息刚传过来……”
谢慕林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这么说来,家具也就晾了一个月左右。婚期提前,那就只能再晾一个月。两个月的时间,够家具上的新漆散尽气味吗?虽然这个时代的家具用漆,都是天然材料制成,没什么化学试剂,可天然的漆味道也够呛。她陪嫁的家具是要摆在新房里一直用下去的,散味的时间短了,真的不打紧吗?
谢慕林暗暗烦恼着,但燕王府那边一日还未明说婚期提前的事,她就不好先开口,只能按捺下来,先思考一下应对的方法。
把家具搬到一个通风情况良好的地方存放上一个月,行吗?
她空间里那堆资料中,都有些什么可以吸收异味的法子来着?茶叶?竹炭?唉,这些东西靠不靠谱呀……
就在谢慕林暗自烦恼的时候,谢家迎来了长女谢映慧出嫁后的回门日。
一大早,谢映慧就跟新婚丈夫黄岩一同坐着马车来到了谢家大门前。黄岩先下的车,然后亲自扶着新婚妻子下车,两人还手拉手地进了门,脸上都带着笑,偶尔互相对视一眼,甜蜜的气息很快就熏倒了门房的家丁与婆子,紧接着是外院偶尔路过便与黄岩打了声招呼的两位慕僚,接着是客厅外侍候的小厮与把守二门的婆子。等到小两口去了正院上房,给谢璞与文氏磕头时,又轮到谢家的兄弟姐妹们被齁到了。
谢璞则很淡定地接受了女儿女婿的大礼。文氏笑得见牙不见眼,半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接下来便是循例的问话,谢映慧与黄岩显然是对恩爱夫妻,无论是什么问题,回答都一律是很好、非常好,听得谢璞也没了脾气,终于稍稍感觉到了室内空气的含糖量过高了。
他轻咳一声,命令女婿随自己到书房说话,然后示意几个儿子也跟着一块儿去,利索地把人带走了。谢映慧眼巴巴地目送新婚夫婿出了屋子,才收回了视线,然后冲着文氏与谢慕林甜甜一笑,整张脸越发容光焕发,比三日前的她更添了几分甜美动人。
文氏又忍不住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女儿女婿婚后恩爱,这对娘家母亲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喜事了。
谢慕林自问不是单身狗,所以非常淡定地抵挡住了自家大姐散发出了爱情酸臭味,还坐到了谢映慧身边,问她:“大姐夫对你好不好?黄太太对你好不好?你在黄家过得习惯不习惯?”
她问一句,谢映慧就点一次头,眉眼弯弯地说:“我好着呢。换了新地方,确实睡得有些不习惯,但有你们姐夫在就好了。”文氏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三个还未嫁人的女儿,不过谢映慧马上又接上一句,“他还会给我讲睡前故事呢,还跟我说他小时候在京城时候的趣事,怪新鲜的。我已经跟他约好了,等回了京城,他就带我去逛他小时候最爱去的地方!”
展望
虽然早就知道谢映慧成婚之后,很快就会随着丈夫婆母离开北平,前往京城,文氏在听到具体出发日期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么?不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