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亲回家洗澡後,忽然传了沙沙的泼水声音过来。静静听,呼吸又一霎时的急了起来,面色也涨红了。迟疑了一会,我就轻轻的开了房门,拖鞋也不拖,幽脚幽手的走下扶梯去。轻轻的开了便所的门,他尽兀自的站在便所的玻璃窗口偷看。他房间里面的浴室,就在父亲便所的间壁,从便所的玻琉窗看去,浴室里的动静了了可看。起初以为看一看就可以走的,然而到了一看之後,他竟同被钉子钉住的一样,动也不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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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正弯腰脱下内裤,见有人进来愣了一下。他盯着罗有着色差,像穿了件T恤与短裤的裸体,不知该说些什麽。罗的胯下长着一丛浓毛,蔓延到大腿根部,垂吊在那之间的器官看起来颜色也深,给他一种粗鲁的印象。过了几秒罗才笑了,说自己只是在换衣服,没想到会有人进来,「我还特地挑最少人的这间呢。」
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我的卵趴,都发起痉挛来了。愈看愈颤得厉害,他那发颤的前额部竟同玻琉窗冲击了一下。被蒸气包住的那赤裸裸的巨汉父亲便发了声问说:
当他发觉自己以近似欣赏的眼光审视父亲的身体,他已闻到了父亲的口气。父亲习惯抽菸,靠得近了便会闻到菸味。他憋着气,但仍无法避开那朝着自己喷吐的气流。父亲示范着计算步骤,沉浸在自己流畅的解法中,丝毫没察觉儿子的恍神。
是谁!
一声也不响,我急忙跳出了便所,就三脚两步的跑上楼上去了。
他忽然有狂饮的冲动。光着身子也没什麽,但他就
我一直觉得他已经立在门外了。
父亲的体格虽已不若年轻时精壮,却仍引人。他的眉宇间总给人精悍的观感,再加上络腮胡清痕给人一股粗旷的气息。黝黑的肤色,明显硕大的二头肌,让我目不转睛的厚实胸肌,以及微有的绒绒体毛微凸的腹部,都让我心跳加速。长久坐办公室,疏於锻链,肚腹及腰际有了点肉,穿着上衣还能掩饰,但像这样──赤裸着上身,距离这样近,身体的细节都一览无疑。胸膛还有着结实的形状,两块胸肌似乎因中年发福而更形厚实。乳头的颜色很深,胸口蜷曲着细毛。仔细看,从肚脐开始,也有茂密的毛延伸下去
体育课,打球日。固定带件无袖汗衫作替换,以防校服弄脏。他上网看过不少职篮比赛影片,每次上场都要试一试那些技巧。洗完球,他佯装往左实则往右,切到篮下假装灌篮,迅速传球给另一侧队友,队友一时反应不及没接稳,被敌队抢到──他扼腕,每次有什麽计策总是失败,斗牛赛不好打,不如一对一。
两节课的时间他滴水未进。像只固执瞪羚,不怕累的死命奔驰。自备的水壶放在场边,还是满的,浸泡在热天午後都变得微温。下课後,所有人鱼贯离开操场。眼眶因为脱水而刺痛,望见的景色都迷迷蒙蒙。他拖着脚步走入厕所,打算把身上的背心脱下,换回制服。
父黝黑的肤色,明显硕大的二头肌,让我目不转睛的厚实胸肌,以及微有的绒绒体毛微凸的腹部,都让我心跳加速。父亲落腮胡处萌出了短须,他浑圆如石般的肩头,蓦然惊觉父,眼神迷茫,右手正忙着搓揉一只巨黑疲软的屌子,那是让我出生的玩意儿吗?
赤裸着的罗在厕所内。
跑到了房里,面上同火烧的一样,口也乾渴了。一边他自家打自家的嘴巴,一边就把他的被窝拿出来睡了。他在被窝里翻来覆去,总睡不着,便立起了两耳,听起楼下的动静来。他听听泼水的声音也息了,浴室的门开了之後,他听见脚步声好像是走上楼来的样子。用被包着了头,他心里的耳朵明明告诉他说:
12 ?? m ?? n,要怎麽求出n?已知A等於… …」虽然刚洗完澡,客厅又有冷气,但他仍觉得热。对父亲他本能是排斥的,两人无话可聊,若有话也是日常的虚应一番。数学令他头痛,父亲令他紧张,他听着父亲絮叨的教学,开始分神。
开打没多久,同学们已经开始流汗了。被太阳晒得乾燥发白的球场地面,随着球员的推挤碰撞而被溅上汗水。他穿着无袖上衣,阳光晒着肩膊,每次运球、传接、上篮都让他感到热痒。敌对球员阻挡在前,汗珠沿着脸部轮廓滑下。从他们身後望过去,灼热的空气在半空盘旋升起,被人群搅乱。球场因炎热而显得更加偌大,弥漫在跑动着的球员之中的,是混浊不堪的海市蜃楼。
「你干嘛不进去隔间里啊。」「里面那麽闷。我也不想在马桶旁换衣服。」一时间罗还没有穿上衣服的打算,边抓着汗湿上衣拍打着背,边与他闲聊。他也脱下背心,从袋子里拿出制服。
总算是结束了。整场教学,他的目光半是在课本,半是游移於父亲的身体。父亲的身材已经走样,却有种他羞於承认的奇异魅力。已经是晚餐时间。父亲准备带他出门吃饭。他松了口气,若是买便当回家吃,两人对坐无言,气氛一定僵持而令人窒息。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上奔注的样子。心里怕得非常,羞得非常,也喜欢得非常。然而若有人问他,他无论如何,总不肯承认说,这时候他是喜欢的。